“您說的是。”裴青山笑著衝彭書記點頭,“我原來還想著到時候要是把他培養起來了,人又要跑,那我多虧,還考慮了好久。”
“可惜我們大隊裡讀過書的少,知青裡麵靠譜的也就這麼一個,要不然我也不會借著這個事想把他攏過來,現在聽您這麼說,我也放心了。”
彭書記連連點頭,“青山同誌,你這個思路是對的,咱們乾政治的,就是得不拘一格降人才,不用管他是知青還是什麼人,隻要有能力,身份上又沒問題的,大膽地用,用好了就是為群眾辦實事的好事。”
他指的身份上沒有問題,意思是非敵特。
從建國時期到現在,許多敵特隱藏在普通人中生活了幾十年,難辨彆得很。
特彆三年饑荒的時候,多少人逃難到外地,戶口早已經不知道真偽,後來立戶的沒有人能百分百證明他們就不是敵特。
所以想要甄彆敵特,除了土生土長的本地戶口人之外,擁有相對較明朗信息的知青反而比某些外地逃荒來的難民更安全一些。
裴青山聽到彭書記這麼說,也立馬嚴肅了臉,“書記您放心,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需要用人,我都一定會仔細辨彆,絕不讓敵特從我手上混進咱們華國的體製內。”
要是讓敵特混進去了,那他們能盜取的東西可就多了。
防不勝防,隻能從源頭解決。
看完了戲,也談完了事,彭書記隻覺得今天一上午的行程讓他特彆滿意。
拒絕了裴青山的再三留飯,彭書記跨上自己的二八大杠,衝身後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回公社去了。
他得回去好好想一下,怎麼幫裴青山把這個政績提上來,讓他在升遷之前有底氣跟領導說讓裴青山坐上公社書記的位置。
等彭書記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裴青山折返,把裴遠征叫到裴青剛屋裡,將自己剛剛給章遠石說的解決方法給他們複述了一遍。
“大隊長,你看著辦就好了,這個處理結果挺好的,能得賠償,以後還不用被糾纏,就按你說的來吧。”
裴青剛才換了藥,神色有些懨懨的。
有些後悔麵對章紅玉的時候太自大,任由她傷了自己了,不過最後的結果還是很不錯的。
至少擺脫那個大麻煩了。
天知道章紅玉這段時間私底下糾纏他多少次了,還會在他換班回來的路上守株待兔,經常性半夜在路邊等他。
實在麻煩。
裴青剛本想借著這次機會用野豬解決掉章紅玉,誰知道算計落了空,自己反被章紅玉傷了。
他一點也不覺得用這種辦法解決騷擾自己的女人有什麼不對,甚至他隻怕章紅玉那個瘋女人騷擾自己的事情被吳杏花知道了,萬一他到嘴的媳婦兒飛了怎麼辦?誰賠?
至於道德,那玩意兒他隻跟有的人講,對方自己都沒有,他還講個屁啊!
爺爺從他小的時候就一直教他,不可以主動欺負彆人,但是如果彆人欺負他,那就必須還回去,不然就是孬種!
裴青剛自認為不是孬種,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
“遠征,你覺得呢?”裴青山又問裴遠征。
裴遠征警告地看了裴青剛一眼,跟裴青山說:“哥,咱們出去說,讓狼哥好好休息吧。”
“行。”
其實裴青剛的性格,裴遠征早就了解,就像上次他讓裴青剛裝狼叫嚇唬李大妮,他彆提多興奮了,還跟裴遠征說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不報他幫忙報。
這小子,嫉惡如仇,過剛易折啊。
所以,裴遠征決定要“舍棄”他了。
“哥,我這次對章紅玉這個事輕拿輕放,是因為我知道狼哥自己也有錯,他受傷肯定是意外,最開始絕對是狼哥知道章紅玉想對他圖謀不軌,所以將計就計,他可能是想把章紅玉給徹底解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