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讓人憐惜。
可魏澤拒絕了蘇玖的提議。
他抬起下巴，像是掌控著蘇玖生死的神明，輕而易舉地駁回了唯一的願望。
“不可以。”
“你的身體不能接觸外麵的空氣。”
“你太脆弱了，外麵的世界對你而言太危險了。”
“我們是為了你好。”
蘇玖聽見這些老生常談的話，嘴裡不服氣地說著“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沒用！”
“這麼多年了，一點進展都沒有，你們到底有沒有好好做事？”
“拿錢不做事，還好意思站在我的麵前！”
蘇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沒有忘記帶著一些顫抖的聲調，讓魏澤更加以為，蘇玖隻是強裝鎮定。
讓他以為，自己毫無城府，是個蠢人。
魏澤看著蘇玖還在這般不知死活地挑釁自己，白天裝出來的溫柔也被夜色遮擋。
陰沉的臉色，像是夜色催生出來的惡鬼，貪婪而粘稠的視線落在蘇玖的身上，像是在待價而沽。
“蘇玖小姐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傷我的心，我怎麼會不儘心對你呢？”
“明明我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蘇玖緩緩地抬起頭，那雙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灰綠色眼睛看見了神色怪異的魏澤。
他的雙手放在堅固的玻璃上，緩緩地張開嘴，弧度比平時大得多，像占了整整半張臉。
“你這麼說，可是讓我太傷心了。”
蘇玖又一次低下頭，就像是沒有看見這樣怪異的魏澤，繼續開口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退一步，我要打開我和隔壁的牆。”
“也不用你們把牆打掉，就是要透明的玻璃，我要和旁邊的人說話。”
魏澤的笑容更加誇張，像是傳說中的裂口女。
他整張臉都貼在玻璃上，映出一圈白色的霧氣，最後才緩緩地開口“好，那就打開隔壁03的房間。”
03？
蘇玖的手指下意識地揪了揪身下白色的被褥，不自覺的皺起眉頭。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她身邊的月一，應該是01房間。
自己這個房間是02嗎？
按照數字編排，自己這裡應該就是02。
可不知道為什麼，蘇玖總覺得，這個房間的編號，不是自己想的這樣。
編排順序，應該不是這樣的。
隨著蘇玖的話音落下，樓梯的燈光穩定，徹底打開。
冷色的燈光照在魏澤的身上，似乎也是他的理智恢複信號。
剛剛那副陰暗爬行的樣子，似乎隻是蘇玖的錯覺，現在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
蘇玖看著他這幅道岸貌然的模樣，聽見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你不要後悔就是了。”
蘇玖看著他的身影慢慢走遠，緩緩地放鬆自己的身體，才驚覺自己出了一身汗。
曾有人提出過很有意思的理論，叫做拆屋效應。
那就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提出一個更大的要求，他人就會因為拒絕你這個要求，而選擇一個折中的方案。
從而達到你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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