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溪雙眸睜圓了些許,“不應該吧,我特意讓大夫和府中廚子琢磨的,就是怕師父醉酒傷身,今日吃不下東西。”
謝瑨薄唇動了動,半晌,那半垂著的眸子忽而看了過來,眸色幽邃,帶著深意。
“不難吃,既是為了我醉酒而製,那顧錦文,也未曾收到過?”
沈桃溪愣了愣,眉心輕蹙,帶著不明之意。
她一下就忘了適才兩人的奇異氛圍,伸手在謝瑨眼前晃了晃。
“師父你沒事吧?好端端提起那人作甚?”
“倒也不是刻意。”
謝瑨斂住神色,好似懶散,目光卻又始終落在沈桃溪身上,未動分毫,“隻是今日同他碰見,他說你以前給他送過的吃食,不計其數。”
“他這麼不要臉?”
沈桃溪來了脾氣,想起那白眼狼如今還敢在背後提起她的事,氣就不打一處來。
近兩日顧錦文像是忽然得了助力,原本搖搖欲墜的買賣忽然又撐了下來。
還有清遠侯府,這一次竟然沒有管那些嘲諷之聲,隻默默跟在大皇子身後,在暗地裡辦事,甚至還同吳家多了不少來往。
想必是跟著大皇子尋到了旁的法子。
正想著,旁側的男人又開了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還未答,那藥膳粥,顧錦文可收到過?”
“自然是沒有。”
沈桃溪瞧著麵前眉目俊朗卻又帶著執著的男子,莫名有些許心虛。
“彆的吃食定是送過一些的,畢竟,畢竟也曾是不過也怪不得我,等師父往後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了,眼下師父獨身一人,不好解釋。”
“是麼?”
謝瑨有些不悅。
明明是他自己問出的話,也明明是他知曉的答案,可他偏又在沈桃溪應下後惱起了自己。
“你怎知我現在沒有心上人?”
謝瑨黑眸微漾,“上次在馬車裡,我未曾反駁過你。”
沈桃溪欲說的話卡在喉間,不知是被那雙幽深眸子晃了眼,還是突然憶起了那次兩人在馬車上說的話。
“那日你問我,你可曾識得她。”
說話間,謝瑨忽然靠近,微微俯下身子,對上眼前姑娘發愣的目光,“我說過,約莫是識得的。”
沈桃溪因著他突來的逼近往後挪了挪身子。
不同於適才的晃動,在此刻平緩又安靜的馬車裡,謝瑨此舉,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和莫名的危險之氣。
她張了張唇,貓兒似的大眼睛不複適才的鎮定,心口也隨之跳得厲害。
仿若隻要謝瑨再往前一點,便能清晰地聽見那一陣陣的砰砰聲。
好在男人說完便停了下來。
好似逗弄一般,瞧了瞧她微顫的長睫,又坐回了身子,慵懶倚在車壁。
“我也喜歡看她用膳,逗她高興,所以,確實不怪你。”
適才的不悅散去。
謝瑨目光掃過她腰間的那枚同他有關的玉佩,到底是舍不得逼迫,敗下陣來,“不過往後,莫要再回頭看了,桃溪。”
似有什麼破土而出。
沈桃溪心裡的小鹿,跳得越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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