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旗心裡卻酸的不行。
“爸爸當然喜歡你,你出生的時候爸爸在西南打仗,你一歲多會走路了才回來,回來還抱著你舉高高,你剛學說話,不會喊媽媽,先會喊爸爸了!”
紅蘭聽著羨慕極了。
“被抱起來舉高高是什麼感覺?”
“那當然是頂頂好的,跟飛起來似的,不過有了你,爸爸抱我的機會就少了。”
紅蘭想了想,自我安慰。
“大哥二哥也抱過我!”
姐姐們也抱,不過不會像父親那樣,舉高高,騎在脖子上而已。
兄妹倆手拉手回家去了。
出於生物避險本能,紅旗沒敢跟大姐說自己為什麼回來的晚,隻說陪蘭蘭在學校寫作業,還前後顛倒的埋怨胖丫。
“隔壁方嬸子家的胖丫,哼,自從小妹跳級,她就不愛跟小妹一起放學,都不等蘭蘭了,大姐你以後彆跟方嬸子說話。”
紅梅瞪一眼紅旗。
“你一個大男人嘰嘰歪歪,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跟這個絕交,那個不講話的,丟不丟人!”
紅旗縮縮脖子。
紅蘭也反應過來,大姐是怕三哥天天長在女性堆裡,養成束手束腳的性子,跟著點頭。
“對呀三哥,五年級跟三年級都不能一起放學,總不能讓丫丫餓著肚子等我,你彆這麼小氣。”
紅旗本意就是扯開話題,這會兒被姐姐妹妹一起指責,哭喪著臉去找二哥。
“二哥,你為我做主,我幫妹妹說話,妹妹還跟大姐站一邊指責我。”
紅兵笑。
“那不然你也不跟大姐和小妹說話了!”
紅旗假哭頓時收住,這是親二哥能說出的話嗎?
“二哥你壞,我要給大哥寫信!”
紅兵笑,彈一下紅旗的腦袋,使喚他乾活。
“過來跟我一起掏煤灰!”
“嗚嗚,還壓榨我乾活~”
“嘿,沒完了你還!”
紅梅捋袖子要打人,紅旗撒丫子跟紅兵跑了。
紅蘭在家裡尋思一晚上,寫完作業就在紙上加加減減,寫了一張藥方,卻不知道怎麼去買藥。
家裡人對她看似放養,其實去哪裡做什麼,去多久,都有嚴格管控。
她在方嬸子家跟胖丫多玩一會兒,三哥都被安排在巷子口玩耍,順便看著她。
想要獨自完成去藥房買藥,幾乎是不可能的。
紅蘭想了想,晚上自己洗漱,大姐看她隻是胡亂擦擦,看不下去,索性親自上手,按著她的腦袋,給她好好把臉和脖子耳朵都給擦了一通。
紅蘭樂的有姐姐照顧,索性不糾結,跟大姐和盤托出。
紅梅聞言,先是炸毛。
“誰讓你去那種地方的?是不是紅旗帶你去的?這臭小子皮癢了,二哥,給我削他!”
隔斷那邊,紅兵二話不說,清脆的巴掌聲落在紅旗臀部,疼的紅旗直罵叛徒。
紅蘭扣著手指。
“大姐,我,那個馬師傅說他們馬家醫術傳承千百年了,他有個叔父在廣生堂藥房當坐堂大夫,二十多歲就很出名的,他說家裡沒人了,幾百年的醫術,沒人繼承,他想收我當徒弟,我想學!”
家裡陷入死寂。
紅旗率先反對。
“不行,那人自身都難保,你不是說不答應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