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兒，我這會兒手還有些麻，不聽使喚，你是我親傳弟子，給老爺子放一放積液！”
劉娟能在眾多大拿跟前得到機會，喜不自勝。
“好的師父！”
針灸的效果那是立竿見影，老爺子的兩條腿從膝蓋處放出渾濁的積液後，紅腫肉眼可見的消散下去。
昏睡的老爺子像是也感覺到了身體的舒坦，哼哼唧唧的動了動腿，他早就想翻身了，但是沒人看出他的需求，自己又翻不動。
這會兒能伸伸腿都是好的。
元霆看見爺爺有反應，激動的撲過去。
“爺爺？”
老爺子睜開眼睛看看寶貝大孫兒，咧嘴笑笑，又轉頭睡著了。
“老爺子是太疲憊，睡著了，找到問題關鍵就好辦了！”
中西醫大夫們紛紛上前，幫老爺子做檢查，一致得出結論。
“以後老爺子的藥，我們一定會加強檢查。”
張錫純表態。
張錫純是元家用了很多年的大夫，當初就是他給元戰引薦餘紅蘭，元霆才有機會站起來。
這麼多年的交情在，這點錯誤也不值當追究，就這麼過去了。
元霆還不放心。
其他人陸續散了，紅蘭還要歇會兒，毒素會沉澱到腳上，她得再等等才能回家。
元霆送走其他人，過來找餘紅蘭和她的徒弟。
“不知道我爺爺的關節問題，針灸能不能更好的緩解？”
餘紅蘭點頭。
“當然可以，而且針灸沒什麼副作用。”
元霆欣喜。
“那能不能麻煩餘大夫，定期來給我父親針灸？”
餘紅蘭想了想。
“我還在學校代課，不一定每次都有時間，如果我不能過來，可以讓我徒弟代替麼？”
說著指指劉娟。
劉娟要是能初入軍區大院兒，她在婆家和醫院，都更有話語權。
“當然可以！剛才就是劉大夫給我爺爺針灸的，這是診金。”
說著元霆把兩遝錢分彆遞給紅蘭和劉娟。
以前紅蘭在西南給元霆治病的時候就念叨過，給大人物治病，大家都不愛付錢。
現在元霆就很能領會紅蘭的意思，他兜裡錢不多，問小叔拿的時候，小叔還震驚了一下。
其他醫療團的人不僅有工資，每月還有固定的獎金，這筆獎金其實就是各家給的診金，不管當月有沒有診病，都固定有一筆。
但是紅蘭沒有加入領導的醫療團，工資獎金什麼都沒有，看病當然要給錢。
劉娟見師父拿了信封，自己才跟著接了。
要是她公爹在這，肯定就推拒了，但是師父不會，她聽師父的。
“師父，我沒做什麼，您的貢獻更大，這些都給您。”
餘紅蘭笑著擺擺手。
“給你你就拿著，以後的診金你都拿著，我不差這點，有權勢的人家更喜歡錢貨兩清，不然人家以為你想要更多的權勢上的回報，給你你就大大方方接著。”
餘紅蘭受師父影響，教導徒弟的方式，跟她幼年接受的教導一模一樣。
“好嘞師父！”
劉娟喜滋滋的接受，並且已經決定有空陪紅梅大姐去逛街，給師父買個當下流行的蝙蝠衫，首都好多時尚女郎都愛穿，師父可以不喜歡，但是必須有。
紅蘭休息好，準備回家的時候，元霆安排人送了飯菜過來，自己也跟著過來。
“到吃飯時間了，哪能讓您空著肚子回去。”
餘紅蘭看一眼脆脆的烤鴨皮，可以想象到鴨皮蘸白糖的口感，站起來又坐下了。
“哎呀呀，這怎麼好意思，太麻煩你們了！”
劉娟笑。
“師父，大家都知道你喜歡脆脆的烤鴨皮蘸白糖！”
餘紅蘭臉蛋難得紅了紅。
元霆曾經是她的病人，在西南小院兒，朝夕相處大半年，她已經習慣把他當自己人。
“最近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吃著飯，紅蘭問元霆。
元霆把白糖舀到盤子裡，放在紅蘭麵前。
“沒有，好得很，當年你治療的小海南，老王，呂誌敬，大家都好得很，他們經常跟我聯係，打聽你的消息，還給你寄特產呢！”
紅蘭每年收到的特產不知道有多少，有時間的時候她就會逐一安排回禮，沒時間就交給大姐去管，有的忘了就不管了。
“我都收到了，吃不完，根本吃不完，小海南給寄來的椰子粉，我都用來泡咖啡喝，你喝咖啡不？下次給你拿一些。”
元霆搖頭，她伯娘和嫂子倒是愛喝，但是紅蘭不欠他們的。
“喝咖啡會上癮，我不能對東西有癮。”
餘紅蘭想想也是。
“說得對，我有一陣兒每天早上都要喝一杯咖啡，不喝就不清醒，以後也不喝了！
不過那個椰子粉是真香，有機會給你帶一點。”
元霆笑著應下。
吃飽喝足，確認餘紅蘭身上沒有什麼不舒服了，元霆才送餘紅蘭師徒倆到外交大院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