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跡!
“伯母,剛才那一家人為何要來鬨事?”酒足飯飽,趙銘放下筷子,問出心中的疑惑。
話音剛落,餘母臉上的笑容褪去,沉默寡言的餘父,神色既憤怒又羞愧。
“趙哥,他們是趁火打劫。”餘蚩恨聲道,“原本他們已收了我們一塊地,作為幫助驅趕猊獐的報酬,但事實上根本不儘心,實在是欺人太甚。”
“猊獐?那是什麼東西?”趙銘疑惑地問道。
“猊獐是一種野獸,喜歡啃食‘粱穀’的莖杆。”餘母答道。
“咳,粱穀是什麼?”趙銘不好意思地問道。
餘母和餘父一怔,隨即想起趙銘並非本地人氏,不知粱穀為何物也屬正常。
“趙哥,粱穀是我們這裡的主糧,再隔一個月就是收獲的時候。”餘蚩反應最快,解釋道。
經過一番詢問,趙銘終於弄清楚了,這其中的經過。
簡單來說,就是作為本地主食的粱穀成熟在即,夜間卻引來了一種名為猊獐的野獸啃食,且其數量竟然遠遠超過往年。
在這樣的情況下,村裡的青壯齊上陣,徹夜在自家土地中警戒,從而減輕所受損失。
但由於猊獐有一定的攻擊性,值夜者稍不注意,就會反被其襲擊,從而身受創傷。
餘蚩家中情況特殊,因此在村裡的調配下,由附近的餘二毛一家,負責協助他們看守粱穀地,而前者付出的代價,則是一小塊田地。
然而,獲得報酬的餘二毛一家,對於看護餘蚩家粱穀地的態度十分敷衍,如今更是貪得無厭,還想要更多的田地。
“哎,都怪我這條腿不爭氣,否則也不至於落到如此地步……”餘父使勁地捶打著,看似正常實則虛弱無力的右腿,聲音充滿了痛苦。
對於山村中的家庭而言,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所起到的作用無疑是巨大的。
正是右腿的傷病,令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很大程度上不能替妻兒遮風擋雨。所以一直以來,他都神色鬱鬱。
“伯父,你右腿是何時受傷的?若是時間不長,我估計倒有辦法治好。”趙銘問道。
聞言,餘父不禁眼前一亮,遲疑了片刻,說道“大約是半年前摔傷的,大夫看了也治不好,還有希望麼?”
在他旁邊,餘蚩和餘母也都一臉期盼地望著趙銘。
“半年的話,治愈的可能很大……”趙銘捏了捏下巴,微笑道。從餘父的表現來看,右腿雖然使不上勁,但也並非完全廢掉,所以他有七八成把握,能夠使其恢複正常。
而這信心的來源,則是從薑伊雪那獲取的丹藥。作為三階煉藥師的她,即使是隨意而為的作品,也具備極佳效用。
一邊回憶各類丹藥的作用,趙銘一邊將左手深入懷中,並暗暗催動彌戒。即使有衣衫的阻隔,格子狀的灰色空間依舊在眼前浮現而出。當然,這一幕場景,餘蚩等人並沒有看見。
視線從灰色空間掃過,隨後迅速確定了目標。下一刻,他左手從懷中取出,其上已握住了一個白色瓷瓶。
“伯父,你把褲腿撩起來吧。”趙銘揭開瓶塞,左掌在瓶口前攤開,將一團赤紅的膏狀物倒在掌心。空氣中,一股刺鼻的味道散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