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媽媽好笑的白了賀楚一眼。
“還要怎麼寵你?難不成還要給你包個抱被,抱在懷裡寵?”
“也不是不可以……”
說完,就直接往賀媽媽的懷裡鑽。
院子裡躺椅上的賀爺爺,搖著椅子,看著天上的星星,聽著屋裡的說笑聲,嘴角高高的提起。
自從左子萱來了家裡,好像一切都變了。
家人們變得更加團結友愛,關係也變得更加融和跟緊密。
左子萱就是他們賀家的福星。
一周都不到,賀凡和寧溶的結婚就申請審批下來了,兩人順利的去街道領了結婚證。
這期間島上發生了一件事兒。
周家一家子突然被拉到打穀場進行批鬥。
據說是收到了舉報,周家侵占國家公共財產,投機倒把,生活不檢點……
零零散散,大大小小列舉了十幾項周家的罪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夠得這一家子喝上一壺的。
批鬥進行了三天,周家一家三口,那是差點脫了一層皮。
回到家中,屁股還沒有坐熱乎,派出所的民警就來了,說要把周喜兒帶回去重新審理流氓案。
辦案公安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道“周長春,上次我就已經警告過你,讓你不要作死。
你偏不聽,這下夠得你們一家子喝上一壺好的了。”
經公安那麼一提醒,他突然想起了上次賀家的警告。
難道這次的事情是賀家整出來的?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家最近並沒有得罪賀家呀,賀家怎麼突然就向他們家發難了?
什麼事情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花了血本,找人打聽自家為什麼突然就栽了那麼一個大跟頭。
知道原因後,氣得他差點沒被直接原地送走。
原來是周喜兒寫舉報信去市政府告發賀凡,說賀凡生活作風混亂。
不但裝病,還始亂終棄。拋棄鄉下的未婚妻,為了權勢,迎娶高官的女兒。
這信到了澤都市政府,辦事員正好是賀凡的同事,他多少知道點兒賀家和喬家的關係,直接把信交給了喬市長。
喬市長連氣都沒有跟賀家通一個,直接讓辦事員下去查。
不僅要查賀凡,還要重點查周家。
這一查。
好了……
不但查出周家一大堆違反國家政策的行為,還又把周喜兒當初跟餘江利那點兒事兒給牽出來重審。
後來直接判了周喜兒七年,就關在廣澤島監獄服刑。
這判刑結果很明顯,就是針對周喜兒。
將人關在廣澤島,讓你訴求無門。
不過就算讓她訴求,牢獄之災也是在所難免,還極有可能吃花生米。
她的流氓罪,是事實成立了的,不管說破天,也脫不了罪。
而餘江利那邊,又被罰了一大筆款,氣得他想直接拿把刀,徹底把周家這一家子害人精給滅了。
周長春知道前因後果後,那是真的悔不當初,重重的扇了自己兩個巴掌。
當初賀凡得病,賀家上門來退婚,自己就不該整得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樣,死死咬住不退。
要是那時候退了,自家不僅能得一大筆補償,現在不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再後悔也晚了……
自從被批鬥之後,周長春兩口子就一直乾著村裡最臟最累的活。
那挑糞和打掃豬圈的工作,完全被他們夫妻給承包了。
周母實在受不了這屈辱,半夜悄悄起來抱著瓶敵敵畏,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瓶。
等周長春早上起來,人都已經在躺在茅廁邊上死得硬翹翹的了,連送醫院的必要都沒有了。
周長春沒有辦喪事,簡簡單單把周母埋了。
家裡已經沒有錢給周母辦喪事,就算辦喪事,村裡也不會有人上門吊唁。
現在他周家在廣澤島,是人見了都要吐三口唾沫那種,大家都避之不及,誰還會上門來?
周母死後,周長春也不出工,長期一個人躺在家裡喝得爛醉。
起初村長還去催促他起來上工,後來見他起來後,扛著鋤頭連東南西北都找不著,生怕他出工出什麼事兒,也沒再管他。
他就那麼渾渾噩噩的過一天算一天。
周喜兒在牢裡聽說自己母親喝藥自殺了,更是後悔得肝腸寸斷。
被關進監獄之後,她想了很多。
以前總是覺得自己跟賀凡訂過婚,賀家念及舊情,不會對她動真格的,她才一次又一次的在賀家底線邊緣蹦躂。
沒想到這次真的踩到了賀家的雷區,直接將她打入了地獄。
要是時間能倒退,她絕對不會寫那封舉報信,一定會好好祝福賀凡。
但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又能怪得了誰?
都是因為自己不斷的作死,才害得自家家破人亡。
左子萱那邊差不多用了整整一個星期,才徹底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