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沒想到你倒是個好運的,被他們給收留了。”張峰一臉苦澀的笑了笑。
“張峰,真的是你呀?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們在潭市鐵路招待所等了你三天呢。”宋應言一臉激動的扒在木牢籠上,衝裡麵喊道。
“因為我放走了左子萱,導致鬼子的計劃直接流產,所以被他們毒打了一頓,關在這裡自生自滅。”
“以你的身手逃走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為什麼不逃走?”賀毅皺眉問道。
張峰哽咽的道:“我要是逃走了,我的族人們該怎麼辦呀?我一個人死,好過我的整個族人一起死。
所以,我不能逃,也逃不了。”
賀毅問左子萱要了個發夾,對著牢籠上的鎖頭捅了幾下,鎖頭“哢嚓”一下打開,鐵鏈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
大家進到牢房,趕緊鬆開捆在張峰手腕上的繩子將人給放下來。
左子萱掏出幾瓶藥和水壺遞給徐清風,讓徐清風將藥配給張峰吃。
徐清風將藥配好遞給張峰,張峰倒是很耿直的將藥丟進嘴裡,喝了一口水吞下去。
宋應言拿著藥水給張峰塗塗抹抹,徐清風給撒上藥,用繃帶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這整個過程,賀毅看著都疼,張峰硬是咬著牙一聲都沒有吭。
左子萱也知道他們正在處理傷口,也沒有開口問一句話。
傷口處理好了後,張峰主動開口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們是來找秦風看病的。”
“嗯?找我阿娘看病?”張峰有些震驚的問道。
賀毅幾人也震驚的異口同聲問道:“你阿娘?”
張峰點點頭,“秦風是我阿娘呀。”
“秦秋是你的什麼人?”左子萱開口問道。
“你們怎麼知道我小姨的名字?”張峰更加震驚了,這些人不但知道她阿娘的名字,還知道他小姨媽的名字。
賀毅沒有回答張峰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是秦風的兒子,那上麵那對冒充秦風的那女人又是誰?”
張峰聽到賀毅的問題,麵色瞬間陰沉下來,咬牙切齒的道:
“嗬,她?一條喂不飽的毒蛇罷了。
我們整個村的族人落到如今的這般,她可是功不可沒。”
“她是你們的仇人?是她串通了鬼子威脅你們?”徐清風開口問道。
“那女人叫秦雅,算起來,也是我母親那邊的一個遠房表親。
十二歲的時候,她家裡人將她送到我外公的膝下,跟著學些蠱醫之術。
她十八歲那年,村裡來了父子兩人求醫,據說是溫市的富商。
兒子長得儒雅俊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患有很嚴重的肺上疾病。
父子倆尋遍了國內的大小醫院,都查不出問題來,也總是治不好。
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聽說了我們村子可以治療疑難雜症,才尋到了我們村子裡來求醫。
可能你們也聽說過,我們村子也隻給能給出價的人看病,一般人不敢來,我們也不給看。
因為那對父子給的酬勞非常的豐厚,所以我外公就將人留了下來,交給秦雅照看。
秦雅在照顧的過程中,對那富商產生了好感。
她多次暗示富商公子,願意委身於人家,但人家壓根就看不上她。
不知道富商公子怎麼就把我小姨媽給看上了,好得差不多了,直接拿著重金給我外公提親。
我外公很喜歡錢的一個人,看著富商公子拿來的重金,卻直接拒絕了富商公子的求婚。
並且,立刻張羅著給我小姨媽說親。
我聽我阿娘講,我小姨媽雖然啥也不會,也沒有覺醒啥能力,但人長得那是真的跟天仙似的美。
那一顰一笑,真是把全村未婚的小夥子們給迷得神魂顛倒。
而且,我小姨媽琴棋書畫還樣樣都精通。
但這人嘛,有一樣就沒有另一樣。
聽說我小姨媽一出生,身體就特彆虛弱,經常都在生病,直到身上來了例假以後,身體才慢慢的好起來。
不過一兩個月都還是會生那麼一兩次大病。
所以說,我外公是無論如何都不同意我小姨媽遠嫁,當時就拒絕了富商公子的求親。
富商公子被拒絕後很失落,秦雅就在這個時候,抬著下了藥的酒,去安慰富商公子。
富商公子進了村子,就一直都是秦雅在負責他的生活起居,所以他怎麼都沒想到秦雅會在酒裡下藥,直接提著酒壇子就猛灌。
喝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看到我小姨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一開始他還挺高興的,想著要是生米煮成熟飯的話,我外公再怎麼也不會拒絕了。
人都已經爬到他身上了,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就清醒過來了。
定眼一看,哪裡是我小姨,明明就是秦雅一絲不掛的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