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我……安樂死的……
陳斐然聽到這兒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父親一向抱誠守真,是不會騙自己的。
“斐然,你是不是……都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自己缺失的這段記憶,是存在原主大腦裡的嗎?
為什麼要求著父親殺了自己的綿羊?
為什麼要安樂死?
為什麼程真明明認識自己,見了麵又不主動和自己搭話?
程真和綿羊的死,有關係嗎?
上一世自己寒暑假也經常會參加一些訓練營,但從未去過x國,也不認識什麼程真,而綿羊也應該一直被圈養在uncleong的馬廄裡。
這一世有了這麼多的不同,一切的轉折,一定就在x國冬訓營裡!
如果自己能知道那時發生了什麼,是否能找出綿羊安樂死的原因,也能解開心中的疑惑?
“去年冬天你去x國參加集訓營,帶了綿羊一起去的,因為集訓營之後還有聯賽。結果綿羊因為意外,左前腿嚴重骨折,無法修複,隻能安樂死。”
“斐然,你也學了十多年馬術了,應該知道,馬斷了腿是無法活下來的,能安樂死對它來說,是件好事。”
…………
“你那時候傷心過度,高燒了三天三夜,你哥哥和你媽媽趕去x國的時候你都燒的說胡話了。醒來後,就不記得那場意外了。”
…………
”你也彆太難過,綿羊還有幾個孩子,養在你uncle的馬廄裡,你要是看著有眼緣,我們可以買下來。”
…………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後天我回濱城,帶你去參加齊州的冬訓營……早點休息了……”
…………
少年知道父親的話是對的,但父親之後說了些什麼,陳斐然已經聽不太清了。
互道了聲晚安後,陳斐然緩緩放下手機,掛斷了電話。邁著沉重的步伐,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來到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他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自己還是少年人的模樣,那張臉依然年輕,但眼神中卻透露出無法掩飾的疲憊和哀傷,仿佛比24歲的自己更加悲傷。
他又想起了綿羊,他們一起度過了無數美好時光,共同創造了許多難忘回憶。可如今,綿羊卻永遠地定格在了12歲。
所以自己重生的那日,是不是就是綿羊死的那天呢……
陳斐然不禁感到一陣心痛,淚水模糊了雙眼。他知道,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但他也明白,生活還得繼續下去,他必須要學會接受這一切,帶著對綿羊的思念和回憶活下去……
掛了兒子的電話,陳嘉良轉手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喂?老季,今晚斐然去了哪裡,見了誰?幫我查一下。”
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寒潮席卷了魔都,新年的第一場雪不請自來,南國的孩子沒怎麼見過下雪,新奇的很。元旦節後返校的學生都興衝衝的跑去玩雪,用手指畫鬼臉、捏一個個拇指般大的雪人。
李詩意記得,上一世自己也是高一才見到有生以來的第一場雪,而這之後的每一年濱城都有雪,曆史是如此驚人的相似。
熟悉卻又陌生。
重生以來李詩意第一次感受到了兩個世界的聯結,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朝著她未知的方向。李詩意從沒如此迫切的想要儘快1v1,仿佛見了,就能抓住這無形的鏈條,不至於迷失在曆史的洪流中。
十二月的月考不出意料程真又是第一,而李詩意勉勉強強進了年級前一百考了個第88名,有進步,但不多。這意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騎馬了?於是發了短信給程真,媽蛋這人怎麼還是不回消息,是不是想賴賬啊!
讓李詩意頗感意外的是李詩恩居然進步神速,從原來的三百名開外,到現在能進一字頭了,大有要趕超李詩意的趨勢。
你知道嗎?中段學生其實隻要掌握方法,多背多練進步本來就很快,反倒是頭部的學生,往金字塔尖衝會越來越難,瓶頸期懂嗎瓶頸期,李詩意非常想語重心長的和李詩恩這麼說。小姑娘自從拿到了成績單已經在她麵前得瑟的晃了好幾圈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自己對非親非故的司佳麗尚且存有善意,為何要打擊一個小女孩呢,何況她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妹妹。
隻有可以預見的成功的人生才配被善待嗎?普通人的一生呢?活該在冷眼、泥濘裡掙紮蹉跎嗎?或許自己的善意,能換來李詩恩順遂的未來?
李詩恩,這輩子,你也要hpyendg噢。
“你笑什麼?切——”轉的頭暈的李詩恩見姐姐不為所動,發呆就算了還笑,自己考199名很好笑嗎?沒勁!總有一天我也考年級前五,讓程真看得見我。李詩恩憤憤的想著。
李詩意才沒空搭理這個喜怒無常的中二少女,程真自酒吧一彆再沒出現過,連月考發榜都沒來,發去的短信也石城大海,隻在今天中午回了她條簡潔的不能再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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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訓,寒假後見。”
切,就你有正事乾,我是閒人唄,鹹魚。李詩意這條鹹魚在床上翻了個身嘴上罵罵咧咧。因為之前準備演出精神緊張,又熬了好幾次夜,導致本該上個月來的例假延期了十多天才來,李詩意人有點虛身上犯懶再加上屋外天氣實在冷的不行,就讓室友幫忙衝了個熱水袋,向老師請了假自己下午在寢室躺著。看來成績好還是有優待的,自己上個月承諾班主任自己這個月肯定進步30名朝上,信用積分t。
迷迷糊糊,李詩意大白天就睡著了。
“來啦?”
怎麼這麼亮,自己沒拉窗簾嗎?
等等,這聲音是老鮮肉dyn?
到點了嗎?這麼快就1v1了?李詩意感覺自己才睡著,突然被“叫醒”有點恍惚,人還沒回過神。
“怎麼?看到我不高興?嘶——奇了怪了啊。剛才我好像接受到的信號是某人很想見我啊?”dyn這次穿了件實驗室的工作服,地點不在會談室,而是看著像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