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偏執大佬要把命給我!
紀珍的唇角翹了翹,眼底閃過些許的蔑視。
她想到了什麼,垂下了眼“俏俏,我去上個廁所。你不會的題目先空著。”
何俏俏點了點頭。
女廁所沒什麼人,紀煙推開最裡頭隔間的門。
打開手機。
先入眼的是男人的一頭粉紅頭發。
男人耳朵上打著誇張的耳釘,一副混不吝的樣子。
“有事?”紀煙瞥了他一眼。
“小祖宗,你怎麼這麼冷漠嚶嚶嚶!”
江闕身後的背景,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他湊上前,嚶了好半天。見紀煙沒什麼反應,總算是收了這副姿態。
“小祖宗,你的藥已經寄到了。還在老位置,你出去取的時候,小心點兒。”
紀煙垂著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江闕那頭的畫麵。
聞聲,她的眉頭皺了皺,應了一聲。
“還有彆的事嗎?”
“這段時間,你吃藥的頻率似乎比之前更多了。”江闕的麵容,難得的嚴肅起來。眉頭緊皺,眼底帶著些許的擔憂。
紀煙捏著手機的手緊了幾分,很快,她勾唇,笑了一下。
細碎的發遮住了她的眉眼,隻露出漂亮的下顎線條。
“我心裡有數。”
江闕想要再囑咐幾句,提前知道他意圖的紀煙,把電話給掛斷了。
手裡屏幕前的江闕罵罵咧咧了幾句,捋了捋頭發。歎了口氣,到底是拿紀煙沒什麼辦法。
“煙煙,這兩年你有哪裡不舒服嗎?”摳摳問道。
紀煙推開隔間的門,步子頓了頓“摳摳彆擔心,我沒事。”
摳摳在她腦海裡頭又嘰嘰喳喳說了幾句,忽然聲音變大了幾分“煙煙,是這個壞珍珠。”
紀煙麵無表情地看著迎麵走來的紀珍,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兩人擦肩之際。
紀珍停在紀煙的麵前,開口說道“煙煙,我不知道當初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爸爸媽媽都很後悔,他們很想你。”
她的眼神憂鬱,言辭懇切。
紀煙的步子沒停。
紀珍望著紀煙精致的眉眼,壓下眼底的情緒“煙煙,你這兩年肯定過得很辛苦。爸爸媽媽都歡迎你回家的。”
——叮鈴鈴。
鈴聲響起,是上課了。
紀煙掀起眼皮,瞥了眼紀珍。淡色的唇角動了動“滾。”
紀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再抬眼時,眼底的恨意已經淡去。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裡頭,可紀珍卻是半點兒疼痛都沒感覺到。
紀煙再也沒有停下腳步,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紀珍的麵前。
不過就是個孤兒而已,憑什麼又擺出這樣的姿態來。
兩年前如此,兩年後依舊如此。
“珍珍,你……怎麼了?”
紀珍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嗯?我剛剛在想事情。”
那人搖搖頭,覺得方才看到的紀珍的眼神太恐怖了,可能隻是錯覺吧。
紀珍擰開了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她看了眼鏡子裡頭的自己,又重新勾起了唇角。
鏡子裡頭的少女,長發披肩。
笑起來格外的漂亮。
沒有半點兒過去的影子。
她不再是那個長在貧民窟的曹珍珠了,她是紀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