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的掌上明珠。
至於紀煙……
鏡子裡頭的少女，唇角下垂了幾分。
今天一天，紀煙幾乎是睡過去的。
九班在一中是極其特殊的班級，並不會給予太多的束縛。因此，老師們看到紀煙這樣，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下了課，江之白放下手裡頭的書。往紀煙的方向靠了靠“煙煙，你是不是昨晚又看書了。”
紀煙支起身，抬頭看了眼她，語氣懶散“打遊戲去了。”
“誒？是什麼遊戲呀？”江之白有些好奇。
“自由人生。”紀煙說道。
江之白一愣，唇角露出了笑容“煙煙，我也會一點，我們一起玩呀。”
紀煙輕嗯了一聲，拿出了手機，放到了江之白的麵前“加。”
江之白看到上麵的id，74。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煙煙，74是什麼意思？”
紀煙的視線落到了窗外，似乎看向了更遠的地方“7月4號，是我的生日。”
“太可惜了，已經過去了。煙煙，明年我們一起過生日吧。”江之白拿出手機，加了紀煙為好友。
紀煙收回眼，唇角動了動。
些許光線，從外頭照進來。在她的眼瞼上方，打下一層陰影。
她的聲音，被風吹到了江之白的耳邊“我從來都不過生日。”
江之白抿了抿唇角，沒再說聲。
紀煙沒上晚自習，直接和杭星請假出門了。取了藥出來，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天空黑壓壓一片，似乎是要下雨。
不一會兒功夫，地麵就出現了好幾個小水坑，凹陷下去。
紀煙沒帶傘。
索性靠著牆角，抽了一根煙出來。
付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少女穿著一中的衣服，懶洋洋地靠著牆。細白的手裡，捏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煙霧籠住了她的眉眼，黑暗裡頭，火光明明滅滅。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少女掀起眼皮，朝著這頭看了一眼。那一眼，沒有任何情緒。
透過車窗，付續望著她，心裡頭又產生了一種悶痛感。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另一個人格的。
他往後靠了靠，沒讓車子停。
付三不明白付續是什麼想法，隻按照他的意思做。
車開出去很遠。
冷不丁的，傳來了一道聲音“掉頭。”
付三並不意外，等再回到那處時，紀煙已經沒了蹤影。
正是晚自習的時間。
紀煙沒回教室，直接去了宿舍。
她是一路淋著回來的，渾身上下濕漉漉一片。雨水順著她的衣服往下流，狼狽不堪。
宿舍樓裡漆黑一片，走到了四樓，紀煙發現自己的宿舍亮著燈。
紀煙有些意外，沒多想，敲了敲門。
“小朋友，開下門。”
少女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啞。
坐在書桌旁邊的紀珍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門外的女生是紀煙。
她唇角勾了勾，看了眼外頭的雨，沒動彈。
等了會兒，裡頭沒有半點兒回應。
紀煙擰了擰眉頭，拿了鑰匙出來。
門，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