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辭一愣,沒想到他能這麼痛快,糟糕的心情竟奇怪的好了起來。經過昨晚的處理,傷口比昨天要好很多。春辭溫柔的把藥膏均勻塗抹在傷痕上,偶爾輕輕的吹兩口氣,讓靳方守感到奇怪的瘙癢。
“好了。”春辭把藥膏收起來輕輕的說。
“”靳方守愣了下,總覺得少點什麼,他轉過頭看見春辭微勾著的唇,突然反應過來,他竟然在等春辭親吻他的背脊!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靳方守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臉色都黑了,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春辭很納悶,這家夥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弄疼你了?”
“沒。”靳方守捏了捏鼻梁。
“那就好。”春辭感覺到了靳方守的不耐煩,輕輕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心裡琢磨著怎麼能儘快拉近兩人的關係呢?
春辭這邊老老實實不說話了,靳方守卻覺得更難受,他好像患上了強迫症,如果沒有被親吻一下,就覺得事情沒有做完,弄的渾身不舒服。“你”
他說了一個你字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春辭轉頭看他,不明白這人一臉的糾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了?”她覺得靳方守應該是有話要對她說。
“沒事。”靳方守有些氣惱自己,乾脆閉上了眼睛。
“”春辭莫名其妙。
又過了一會兒,靳方守看見秋墨已經買好東西往回趕了,終是沒能忍住,或許是太過眷戀。他說“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啊?”春辭一臉懵,沒覺得忘了什麼事啊!
靳方守一咬牙“你昨天上藥的步驟和今天不一樣,我覺得不習慣。”
“?”春辭一臉迷茫,回想了下昨天上藥的過程,沒問題啊,我今天不就是多吹了兩口氣。
春辭突然想起來,昨天她親了靳方守的背,還說了心疼他的話。春辭突然覺得靳方守這男人的心真是和表象一點都不一樣,分明是極度渴望被愛惜的,卻表現的那麼冷酷。春辭心裡難過,特彆想憐惜他,又覺得被他如此需要真的很好,心裡暖暖的,也癢癢的。
“算了。”靳方守看著春辭一臉迷茫的樣子,覺得他真是鬼上身了,居然貪戀起那一點被憐惜的感覺。
春辭笑了笑,突然欺身過去,將靳方守困在車子那一方小角落裡。
“”靳方守一臉淡定的看著春辭,手卻緊張的有點出汗。
“你背上都是藥膏,我不想親了,我想換個地方親。”春辭的唇慢慢的欺近靳方守的臉,輕輕的說著,緩緩的咬住他弧度姣好的唇瓣,輕輕的舔舐,偶爾啃咬一下,滿是愛惜。
春辭覺得靳方守這個人整體來說還是比較保守的,她不能操之過急,給他一種輕浮的感覺,她還是緩緩圖之比較好。所以,春辭淺淺的嘗了嘗他的唇瓣就停了下來,滿眼的溫柔“我願意永遠珍惜你,真心的。”
“”靳方守心跳的有點快,這種仿佛失控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伸手就把春辭推開,端正的坐好,皺眉看著春辭“不要隨便更換位置,我不習慣”。
春辭心裡笑死了,表麵一臉的為難,“那你轉過去,我重新來。”靳方守想了想還是轉過身去,春辭憋著笑撩起他的衣服,在昨天的位置重新吻了一下,說了一句“我心疼你。”然後等他轉過身來,又溫柔的笑了笑,靳方守突然覺的臉燒的慌,活了這麼大怎麼能這麼幼稚,懊惱的轉開目光不再看春辭。
秋墨拎著一個方便袋打開車門,“小地方沒什麼好吃的,先湊活吃點吧。”說著遞過來兩個麵包和兩瓶水。
春辭伸手接過來,撕開包裝遞給靳方守,靳方守頓了一下就接了過來。
“”秋墨覺得車裡的氣氛很奇怪,她不在的期間發生了什麼嗎?
“叮咚叮咚”一串清爽的視訊請求聲打斷了車內溫馨的氛圍,春辭聽到這個聲音臉色一變,心裡歎氣,對秋墨說“靠邊停車。”
“是。”秋墨也莫名的緊張,趕緊找了個隱蔽的小弄子停車。
春辭推門而出,四下看了下,接通了視訊,“春辭見過小姐。”
那邊鄢淩坐在書房裡,還穿著睡衣,淡淡的看了春辭一眼,說道“人接到了嗎?”
春辭恭敬的說“接到了。”
鄢淩點點頭,頗為八卦的問“感覺怎麼樣啊?”
春辭淡笑“小姐挑的自然是好的。”
“嗬!”鄢淩嗤笑,“老娘給你挑的人沒一百也有五十了,怎麼一直都沒成啊?自己喜歡就自己喜歡,跟我玩什麼含蓄!”
春辭嗬嗬一笑,“春辭很喜歡,多謝小姐成全。”
鄢淩看著她輕輕往老板椅上靠了靠,突然問道“春辭,你知道前陣子白眉被我切了一根手指吧?”
“屬下知道。”春辭淡定的說。
鄢淩笑了笑“那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春辭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恭敬的說“春辭愚鈍,西二線上可能出現了問題,屬下請小姐嚴懲。”
鄢淩聽著春辭的遣詞造句,合到著現在還沒搞清楚西二線上出了什麼問題,不免氣笑了“怎麼個嚴懲法?”
春辭現在確實不知道西二線上到底出了多大的簍子,實在不好衡量刑責,心想著嚴重點總比輕了好,衡量著鄢淩對白眉的處置,右手就往藏在腿部的匕首摸去。
“想往哪捅窟窿?放點血能彌補回損失嗎?”鄢淩太了解她手下的這幾個人了,春辭這邊一動,她就知道她想乾什麼。
“我,不管怎麼樣,春辭難辭其咎,懇請小姐給春辭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春辭若不能挽回西二線的損失,春辭自裁謝罪。”春辭握著匕首,垂首懇請。
“嘖,春辭,有些損失可以彌補,有些卻不一定,時局不同想法就要跟著改變。你應該知道我一直的打算,我為什麼把靳爺弄過去給你,你心裡也應該清楚。這次是我出手突然,引起了軒轅氏的關注,你們沒有做好準備,這才讓對手趁虛而入,我便不再苛責與你,你這就去西二線上把事情處理好,需要幫助的就找九霓,作為我的中心聯動組織消息如此滯後,合該他給你們免費打工。”鄢淩略微感歎了一句。
“是。”春辭趕緊點頭。
鄢淩摩挲著下巴,幽幽的說“嗬嗬,若是再有閃失,我也不用你自裁,你把靳方守交還給我處置就好。吞了靳爺手下的幾個組織我還是穩賺不賠的,你說是吧?”鄢淩一副萬事好商量的嘴臉。
“春辭記下了。”春辭乖乖的點頭。
“彆忙著謝哦,西二線上的問題可沒那麼好解決,趁感情沒投入之前把靳爺交給我實際對你更有利,嗬嗬,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鄢淩就掛了視訊。
“主君,你乾嘛嚇唬春辭。”葛曉曦看她處理完正事了,翻了個白眼兒。
“我怎麼是嚇唬她呢,我是給她點動力,想要留住老公總要加把勁才行啊!怎麼,今天你還想誘惑森蚺?”鄢淩抓住葛曉曦不老實的手,笑著問。
“嗬嗬,想要留住老婆,我也要加把勁啊。蚺~,親愛的,你出來好不好,你看,我特意給你準備了小驚喜哦~”葛曉曦為了引誘森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彆的不說,這臉皮就比以前厚了不少,許多羞羞的話,羞羞事做起來也順溜多了。
“”鄢淩這兩天真是滾了不計其數的床單。雖說葛曉曦花樣百出,她也享受其中,可是總是這樣大魚大肉的,她也膩味了,鄢淩覺得最近最好出去躲兩天。
鄢淩結束通訊後,春辭在遠處站了一會兒,心裡不是一般的惱怒。心道,不管是哪個王八蛋,膽敢打擾她追男人,t抓起來剁碎才能解恨。想到要扔下靳方守出去做任務,春辭就覺得特彆鬱悶,這剛有點曖昧,一趟外出回來不會又退回原點了吧。
“首領,您沒事吧。”秋墨把車門給春辭拉開,擔心的問。剛才看見春辭抽出匕首,她嚇的心都提起來了。
不提還罷,一提春辭就爆了,一腳踢到秋墨膝蓋上,疼的秋墨臉都白了,“你還有臉問我,西二線上的事小姐都知道了,td老娘竟然剛剛從商明軒那王八蛋的嘴巴裡聽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你回去告訴那兩個蠢貨,老娘身上多了幾個窟窿,我就在你們身上紮雙倍的數,一個個都給我繃緊了皮等我回來收拾你們。”
秋墨忍著痛,眼淚花花在眼眶裡打轉,愣是沒敢伸手摸摸膝蓋,“您不回去啦?”
春辭隨手把車門給關上了,小聲說道“我要馬上去處理西二線的事情,靳爺是小姐特意安置在我這裡的,你把靳爺帶到我東區的彆墅去,派人伺候著,讓秋收和冬藏隨時跟著,腦子靈光點,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搞清楚,記住沒?”
“是。就您一個人去西二線嗎?”秋墨不放心的我問。
“我先過去,你通知春生、夏長帶幾個伶俐的人直接去西二線,這些天和九霓多聯係點,所有消息及時通知我,嗬嗬,小姐說了,這家夥這次白打工,不用白不用。”春辭想了想又說,“商明軒那邊的事你和夏青看著辦,還有,西二線靠近南苗寨,記得讓春生把最新的一批探查蠱和攻擊類蠱毒都帶上。”
“是,那你萬事小心。”秋墨點了點頭就上車了。
“你去哪?”靳方守看秋墨上了車,將窗戶搖了下來淡淡的問了一句。
春辭笑了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下,你先去我家住幾天,過幾天我就回去。”
靳方守皺眉“是你請我去做客,主人不在,把我囚禁在那合適嗎?”
“我保證就幾天,您就委屈一下好不好?”春辭彎下腰和靳方守的眼睛平視,嬌柔的說。
靳方守不語,一臉的不高興,要不是春辭跑過來逮他,他才不會去太陽花呢,現在押送人半路跑掉了,還指望他乖乖的去b市嗎?
春辭和靳方守相處的時間太短,也拿不準哄人的尺度,無奈的伸手捧住了靳方守的臉,呢喃道“是我事情沒辦好,不得不去掃尾,就幾天,回來我帶禮物給你賠罪,好不好?”
靳方守被她放肆的舉動弄的雞皮疙瘩冒出一片又一片,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顯然不打算買賬。
“看在我是個小女子的份上,就等我一次行嗎?你怎麼也是個爺,包容下我唄。”春辭趁他說話前趕緊撒個嬌,順便湊到靳方守嘴角上親了一小口,表現的特彆小鳥依人。
“幾天?”靳方守覺得自己魔障了,被春辭這女人撒個嬌就退讓了。
“這個,10天行不?”春辭小心的用手比劃了下。
“你耍我!”靳方守黑臉,推開春辭就要下車。
春辭緊緊的擋著車門,苦著一張臉說道“彆、彆,爺,我求你了!我這已經很趕了,你也不想我缺胳膊少腿回不來吧!”
“滾!”靳方守一聽確實沒再推門,罵了一句,轉頭搖起車窗,對秋墨冷冷的說“開車。”
看了一出首領的狗血劇情,正處於魂遊狀態下的秋墨頭皮一緊,腳踩油門就躥了出去。
“”被拋在一邊的春辭好笑的勾了勾唇,轉身隱沒在人流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