恣意風流!
閆慶走到一個看起來格外淳樸,肥肉相對肌肉相多了兩倍不止的家夥麵前,冷笑道“海豚,這些年你欺男霸女,沒少禍禍人,今天老子就送你去給人家好好賠罪!”說著匕首神出鬼沒的就向這個叫海豚的男人刺了過去。
海豚看上去一副憨厚樣,肥頭大耳的像個膿包,其實身手卻不錯,一雙眼睛總是笑嘻嘻的,若不實際相處,實難看出這人是個可惡的惡霸。
“嘖,長這樣還叫海豚,這不誠心寒磣海豚嘛。”春辭腳踏在椅子上擺弄著鋼扇,狠狠的打個冷戰,很是嫌棄。
“嗬嗬,這海豚欺軟怕硬,是個頂討厭的人,今天老天終於要收了這禍害了。”遊仔雙手抱胸,笑嗬嗬的說。
春辭笑了笑,“一群刀尖上舔血的人,不過是壞與更壞的區彆,哪個也沒高尚到哪去!”
遊仔嗬嗬一笑,“遊仔覺得二當家的就是壞人裡的好人。”
春辭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笑道“這壞人沒壞到根兒上,那是要早死的!兔崽子你是想讓我這貌美如花的人早點死?”
“哎呦,二當家的你可饒了我這臉吧!一天捏好幾次,都快腫了好吧。”遊仔誇張的叫了一聲。
“嗬嗬,沒想到還是個皮嫩的!”春辭好笑的說。
“那是,這一堆人裡頭,二當家還能找到像我一樣水嫩的人嗎?”遊仔很是臭屁的摸了摸臉。
“我還真能找到!”春辭淡淡笑了笑,“等會兒讓你好好見識見識啥叫一方水土一方人!”
遊仔笑道“行,我倒要看看這南海還有哪個比我更合二當家的眼緣。”
他們倆說話的功夫,閆慶已經料理完了胖海豚,還殺了兩個看起來就格外凶狠的人。他擦了擦匕首來給春辭交差。
“當家的,剩下這些人原本都是些本份的漁民,生活沒了著落才當了海匪,二當家就給條活路吧。至於那幾個女人都是被黑熊搶過來的,手上也沒幾兩勁兒,二當家就當日行一善放回岸上去算了。”
春辭轉頭看向那幾個女人,都是些常年吹海風的,皮膚帶著海民特有的黑紅,便說“那便放了吧。”
誰知其中一個女人突然竄了出來,噗通給春辭磕了個頭,“二當家的,巧妹家裡人都死絕了,我不願意回岸上,巧妹願意鋪床疊被伺候二當家的,請二當家的收下巧妹。”
“嗬,我一個女人需要你來給我鋪床疊被嗎?不能擋刀不能暖床,整個兒一累贅!”春辭好笑的說,“你這鋪床疊被的事應該跟老娘身後的爺們說,說不定還真有哪個願意的,是不是啊,你們這幫混蛋!”春辭笑著問站在身邊的一圈男人。
“哈哈,二當家的說的是。”一群男人也跟著起哄。
巧妹白了一張臉,淚珠子斷了線的往下掉,咬牙道,“巧妹願意學,願意給二當家的擋刀,您開恩!”說著咚咚咚的磕響頭。
“嘖,行了!想要我留下你也行,那就得按我的規矩來!”春辭眼波流轉格外冷厲。
“是,巧妹都聽二當家的。”女人點頭如搗蒜般的說。
“嗬,嘴皮子上的話誰都會說,做到才行!”春辭冷笑一聲,轉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鬼鰩、梭子你們倆過去把她衣服給我扒了!”
“好咧!”倆漢子樂顛顛的跑去把巧妹抓住,三下五除二就給扒了個乾淨,哪裡有什麼憐香惜玉一說。
巧妹一臉的淚痕,捂著胸口咬著嘴唇,卻也沒掙紮。
春辭眼角餘光看著站了一圈兒的男人女人。他們都看好戲似的看著巧妹,倒沒有哪個眼睛裡摻了邪氣。
“二當家,殺人不過頭點地,何苦羞辱她!”閆慶皺眉,不知道春辭什麼意思。
“嗬嗬,好笑的,老娘乾的都是殺人越貨的買賣,拿些女人男人做些皮肉生意也是常有的事,你跟我提羞辱不羞辱的,是腦子進水了嗎?”春辭冷笑著說,“你要是看不過去,就td給我滾蛋,老娘從來不養些婦人之仁的人!”
閆慶拳頭握了握,低頭不再說話。
春辭瞪了閆慶一眼,走到巧妹麵前,冷聲喝道“哭什麼哭!覺得羞恥?覺得受到了侮辱?露個身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難道比沒命了更讓人難以接受嗎?”
巧妹不說話,慢慢的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臂,赤條條的站在一群男人女人堆裡。
“我說,你們誰上來幫老娘把後麵的帶子解開,老娘突然覺得天還是挺熱的。”春辭轉頭對一眾的男人說著。
“”剛才還在看熱鬨的一群人頓時麵麵相覷,愣是沒一個人動手。
“都聾子,沒聽到老娘說話!”春辭大喝一聲。
眾人身子一抖,還是沒人上前。
春辭眼睛掃了一圈,最後看著遊仔。
“您可彆看我,這活兒我做不了!”遊仔尷尬的說。
春辭看著巧妹問“你知道為什麼他們不敢來解我的衣服嗎?”
巧妹紅著眼睛說“您、您是二當家的。”
“嗬,去td二當家的!他們之所以不敢,是因為怕老娘翻臉殺了他們!”春辭說話的瞬間冷厲的殺氣如狂風般席卷了在場的所有人,現場一片寂靜。
“什麼男人!什麼女人!在老娘眼裡隻有兩種人,能殺我的人和我能殺的人!一群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還妄想著公平正義禮義廉恥,是td沒睡醒嗎?我告訴你們,弱肉強食才是我們生存的根本道理!想要公平?想要尊嚴?可以!隻要你的拳頭足夠硬,你所說的,你所做的就會被遵從,被認可!尊嚴從來都是自己爭取的,被人施舍的那是憐憫!”春辭站在場中央大聲的說著,慷慨激昂的安靜了周圍的風,鎮壓了四周的海。
“你之所以能被他們隨便羞辱是因為你太弱!你們之所以被彆人欺壓,是因為你們不夠強!”春辭指著巧妹、指著在場的一群男男女女大聲的說著。
“虎鯊,也算是海中的凶獸了,老娘既然敢叫這個名字,就沒打算僅僅蝸居在哪一片島上!今天是流沙島,明天我還要金沙島、銀沙島臣服在我的腳下!我要讓虎鯊這名字縱橫南海千萬裡海域!你們!”春辭手指指著被鎮住的眾人問道,“誰敢與我並肩齊驅征戰碧海藍天?誰敢與我武林爭鋒傲視群雄?誰又敢與我橫刀立馬守護身後的家園?”
她鏗鏘有力的聲音,她意氣風發的四聲追問,激起了男兒的熱血,也激起了女兒的豪情。這些海莽仿佛一夕之間擺脫了艱難的生存壓力,找到了可以拚搏的方向!他們的眼睛裡盈滿了興奮,充滿了尊敬,似乎此刻春辭讓他們去死他們都心甘情願。
“二當家的,遊仔願為您披荊斬棘,助您問鼎王座!”遊仔單膝跪地,雙目中閃爍的璀璨的光芒。
“閆慶願為主上赴湯蹈火,願和兄弟們肝膽相照!”閆慶也激動的彎下了自己的膝蓋。
“二當家的,你要做啥都算我馬三一個,隻要馬三活著定護二當家的周全。”鐵塔般的漢子彎下膝蓋,胸脯拍的啪啪響。
“巧妹這輩子都跟著您!”巧妹噗通跪在春辭腳下,淚眼朦朧。
“二、二當家的,白、白浪願為您守護家園。”靦腆的青年磕磕巴巴的說。
“虎鯊妹子,乾大事就算姐姐我一個!”鮑魚妹爽朗的說。
一時間地上跪了一片人,各個激情洋溢,熱血沸騰。春辭勾起唇角,豪爽的說“好!馬三把酒壇子扛過來!老娘要與眾兄弟痛飲一杯!”
“好嘞,你可瞧好吧!”馬三拽著鬼鰩,撒丫子跑到岸邊去拿酒。
“嘖,春辭這小妮子倒是能忽悠啊!”陸鈞好笑的說。
李文珊撫掌笑道“春辭很早就跟著鄢淩了,無論是脾性還是為人處世都極像鄢淩。我記得剛認識鄢淩時,正趕上她收編高敏敏的勢力,嘖,那一通慷慨激昂恩威並施的演講,說的我都熱淚盈眶,恨不得舍了向乾跟著她出生入死呢。”
“是嗎?沒能看到她的意氣風發,真是可惜。”陸鈞惋惜,那時正是他和鄢淩分道揚鑣的時候。
“鄢淩比之早年風雲於世的夏安,算是青出於藍了!”軒轅逸感慨。
“爺,您好這口啊?”白澤看著靳方守勾起的嘴角,實在沒忍住的問了一句。
靳方守沒理他,看著前方和眾人打成一片的女人,心情特彆的好,打心底升起一種想把這女人占為己有的欲望。
“嘖,彆說,是挺招人稀罕的。”白澤也看著前麵嘀咕著。惹來了靳方守涼颼颼的目光,嚇得白澤閉上了嘴。
馬三和鬼鰩扛著酒過來,春辭十分豪爽的拎了一壇子。馬三和鬼鰩把酒分好後,下麵一雙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春辭。
春辭抱著酒壇子笑得格外爽朗,朗聲吟誦了她最喜歡的一個唱段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飽含熱血的字句在這個破敗的寨子裡繞梁不休。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今日痛飲慶功酒,壯誌未酬誓不休,來日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
一聲高過一聲的宣誓之聲久久的回蕩在小小的海島上。就是這區區四五十人,憑著此時的一腔熱血造就了此後縱橫南海的超級組織——寫意。
“乾!”春辭抱著酒壇子仰頭暢飲,清冽的酒水閃著晶瑩的神韻傾瀉而下,在她白皙的皮膚上附上了耀眼的光澤。
“乾!”眾人齊聲應和,場麵空前的熱血。
濃烈的酒香遠遠的傳了出去,之後碎裂的酒壇聲也顯得格外動聽。
“小的們!咱們白鯊大當家的對大家好不好?”春辭站在椅子上匪氣十足的問。
“好!”
“好!”
稀稀疏疏的響了兩三聲。
春辭眼波流轉的看了閆慶一眼,閆慶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喝醉了!話都說不齊整?”春辭指著一群人笑罵一句,然後又手臂一揮,問道“老娘對你們好不好?”
“好!”這次倒是齊整整的異口同聲。
“好個屁!”春辭笑罵一句,美目一掃眾人,笑道“老娘現在就是個窮人,想對你們好也好不起來啊!不過今日我把話撂在這,日後所得論功行賞,想要金銀珠寶老娘就送你們金山銀山!想要尊榮地位,我們爭來的島嶼地盤有能者儘可自薦!想要美人,嘿嘿,這個可以有,那得各憑本事!”
“哈哈哈”下麵一群人興奮的哈哈大笑。
春辭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說再多那都是空頭支票做不得數,大家且看日後吧。現在,我先來宣布第一個獎賞。”
大家都好奇的看著春辭。
春辭看了一圈,嚴肅的說“今天流沙島一戰遊仔出力最多,我便做主將島主之位授予遊仔,凡流沙島上大小事宜均由遊仔全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