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嚴主任_重生之在衙門當差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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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嚴主任(1 / 2)

重生之在衙門當差!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領導人民整整二十七年,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偉大的舵手、全國人民心目中永遠的紅太陽與世長辭。

九百六十萬平方公裡的國土上,處處飄揚著沉緩的哀樂,無數樸實的工人農民淚如雨下。

我當時正跟著周先生認真學英語,卷起舌頭,口中念念有詞,大隊的高音喇叭忽然播出哀樂,周先生頓時目瞪口呆,隨之頓足捶胸,悲不可抑。

早知先生是性情中人,隻是沒料到他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我不由得大是感歎,他們那一輩的人,對領袖的感情那可真不是蓋的。

而師母的反應更是完全出乎意料。

老人家全然不顧臉麵,一屁股坐倒在地,雙手拍打著黃土地麵,一邊嚎哭一邊念叨。

“這可怎麼得了啊?主席逝世了,可怎麼辦啊?老倌,你的右派帽子,誰給你摘啊?”

原來如此。

周先生一怔,隨即喝道“閉嘴,你怎麼敢亂說話?”

“我怎麼不敢說?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了,還不如死了的好啊……”

師母也是麻塘灣大隊土生土長的人,沒正經上過學。周先生的母親給他定的娃娃親。先生是個厚道人,堅持糟糠之妻不下堂。

我不由暗暗搖頭。都說人到中年。諸事沉穩。其實麵臨大事。真正能鎮靜如衡地並不多。周先生這般見過大世麵地人物。稱得上學富五車。一時間也有些失措。

師母不管不顧隻是個哭訴。周先生又氣又急。卻是止歇不住。緊張地環顧四周。幸好無人在側。

我見不是了局。忽然說道“伯伯。有收音機嗎?”

我倒不是懷疑這個消息有假。這樣地事情。全國沒一個人敢拿來開玩笑。但我知道。我人微言輕。正麵勸阻斷然行不通。當此大事。誰理我這個小屁孩啊?隻有行釜底抽薪之計。轉移他們地注意力。

“有有。有收音機……”

周先生如夢初醒。連連點頭。飛跑去土磚屋裡拿收音機。

所謂“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像他這樣的知識分子,哪怕沒有夜飯米下鍋,收音機是萬萬不肯當掉的。

也是事急慌亂,周先生竟然忘記他這個寶貝收音機,已經壞了好些日子了,無論先生如何搗鼓,就是不肯發出半點聲響。

周先生氣急敗壞,就要將寶貝疙瘩一把摔了。

我急了,忙叫道“伯伯彆急,給我看看。”

“你?”

周先生頓時瞪大眼睛。

“嗯,我跟爸爸學過。懂得一些原理。”

我篤定地點點頭。

周先生將信將疑,抱著姑妄信之的態度,將收音機遞給我。

“師母,有剪刀嗎?”

估計螺絲刀、鉗子之類工具,先生家是不會有的,隻有用剪刀將就一下了。

周先生這個收音機,乃是青島無線電二廠生產的“五七牌”五管半導體收音機。到二十一世紀,堪稱古董級文物。好處是結構簡單,缺點是特彆容易出毛病。

上輩子因為家學淵源,我選擇學工科(嘿嘿,有點往自家臉上貼金的意思,其實就是個修理工),在外打工多年,大大小小的電器設備修過不少,手特彆靈巧,還是市裡業餘無線電愛好者協會的理事,整個破半導體收音機全然不在話下。

我用剪刀三下五除二拆開收音機外殼,動作熟練無比,正是積年老手的手段。簡單檢查一下,因為沒有萬用電表,無法確定元件是否損壞。隻是將線路理了一下,接好兩個斷頭,然後一調試,嘿嘿,竟然就成了,也算僥幸。好在先生對無線電一竅不通,沒有隨便瞎折騰這個可憐的古董收音機。不然的話,怕是沒那麼容易修好。

先生和師母見我幾分鐘就整好了收音機,都是大眼瞪小眼,極為驚異,甚至一時之間忘了悲戚。雖說柳晉才是電管站的技師,小俊可算得家學淵源,隻是這個修理工也未免太年幼了點。彆的七歲小孩,恐怕隻會放牛割草捏泥巴蛋子,連收音機都沒見過呢。

見了先生驚訝的神情,我心裡微微一笑。原本不想出手的,隻是害怕師母如此不管不顧地哭鬨,萬一被彆人聽到,可是大大不便。畢竟文化大革命尚未結束呢,都說“黎明前的黑暗”,這時候再惹點啥的不是,卻不值得。

修好一個破收音機,固然令人驚訝,想來還不至於讓人浮想聯翩。

這一招“釜底抽薪”卻是大見成效,師母不再哭鬨,湊過去與先生一起聽收音機裡麵播報的消息。

先生見我一直規規矩矩站在旁邊,就擺了擺手“小俊,你先回去吧。伯伯今天不能教你了。”

“哦。那伯伯和師母多保重。我先回去了。”

先生雖在悲傷之中,仍朝我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欣慰。他可不像我一樣,清楚知道今後時事的走勢,如今偉大領袖驟然辭世,隻覺得前途一片黯淡。有我這麼一個體貼懂事的學生,也算是個安慰。

我想了想,拿起歐陽修的《五代史》,告辭而去。

主席辭世,對全國所產生的震動和影響都是巨大而深遠的。但對於柳家山大隊這樣的偏僻鄉村,人們更多的懷著一種樸素的感情來悼念偉大領袖,當然,也有許多彷徨不安的成分。

老爸在次日就趕回了家裡。

學校停課三天,以示哀悼。我難得有點空閒時間,好好看看《五代史》。外婆不識字,不知道我看的什麼書。但見我認真學習,卻是十分開心。

老爸一進門,我便收起《五代史》。老爸是識貨之人,我可不想多費口舌去解釋學了幾個生字之後咋就看起了《五代史》。

往昔老爸隻要一回家,家裡必定歡聲笑語。我們姐弟幾個圍著他問東問西,便是外公外婆,偶爾也會問上幾句。今天情況不一樣,外公外婆隻是點點頭,說一句“回來了”。二姐,三姐更是規規矩矩。卻原來大隊部有通知,七天之內,不許唱歌不許笑。

這也算是樸素的農民兄弟表達的對領袖最深切的哀悼之情。

我卻不理會這許多,管天管地,還管人吃飯拉屎不成?

“爸,我媽呢,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穿越回來已經有好幾天了,還沒見過媽媽和大姐呢。怪想的。

老爸微笑道“媽媽在單位,沒有回來。”

“哦……”

“爹,媽,我去看一下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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