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大佬總想獨占我!
雖然說是幫著問喬知語的想法,但其實就是站在了祁湛行這邊,尊重喬知語自己的選擇。並且以他們對喬知語的了解,她一定會選擇自己動手,而不是假借於人。
同時,這話也是提醒祁老爺子,他們來這裡的重點是探望病人,喬知語和祁湛行痊愈之後再討論這件事都不遲。
老爺子聞言,冷笑著看了祁平疆一眼,自然也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沒有理會祁平疆,倒是對著祁湛行冷聲罵道“問知語的想法?她為了救你命差點兒沒了,現在她能撿回一條命就是我們祖墳冒青煙的事兒,有這麼好的孫媳婦,你們都保護不好,還在這裡跟我扯皮!”
祁湛行本來沒什麼波瀾的眼睛驟然一暗,為了救他差點兒沒命?
什麼意思?是車禍的時候救他,還是……
他想到她胳膊上的烏青,他剛開始找唐馳就是為了問這件事,隻是沒想到老爺子會來,就卷進了這場爭執。
老爺子的聲音將祁湛行的思緒拉回,他的態度異常堅定“既然你們保護不好,我來!我決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我不能讓我的笑笑和魚魚這麼小就沒了媽。”
祁平疆“……”
他這想緩和氣氛賴著,結果反倒把老爺子的火氣給點了上去。
既然老爺子態度這麼堅決,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看向祁湛行,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祁湛行沒有回答祁平疆的問題,而是冷聲對唐馳說道“我在車禍後昏迷,之後發生的一切,說一遍。”
唐馳把車禍到醫院的之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邊,然後說道“在醫院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隻知道你因為薛旎靠近而起了嚴重的過敏反應,陷入長久的昏迷,危及生命,喬知語用自己的血救了你,因為抽了很多血,再加上她自己本身也受傷體力不支,便暈了過去,後來就引起了心臟驟停……”
祁湛行聽到這裡,臉色黑地如龍卷風國境般,他當即站起,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原來他昏迷後發生了過敏。
原來喬知語胳膊上的大片烏青是這麼來的。
她真的抽了血,抽出的血都進了他的身體內。
祁湛行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無助又心疼,一想到喬知語一個人經曆這些,他就為自己的體質感到極度的厭惡。
他直接去找了孫教授,推門,沒有任何鋪墊地問道“為什麼要同意喬知語給我獻血?”
他的表情冷到極致,仿佛如冰雕一般,眼睛裡裝滿了憤怒,一手啪地合上孫教授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語氣猶如利刃般插入孫教授的耳朵。
孫教授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祁湛行的問話,他對此也感到很無能為力“祁先生,自你出生起,我就開始研究你的過敏症狀,這麼多年以來,祈太太是我見過唯一能夠帶給你治愈希望的人,我也確實從她的血液中提出有效的成分。”
他看著祁湛行的眼睛,眼神平靜也無奈“原本這是一個需要時間去研發抗過敏要的過程,但因為突然的車禍和你再次發作,將這些可能性都抹掉清零,情況緊急,已經沒有辦法靠藥物和你自己的免疫係統去扛過去,但即便這樣,我都沒想過要用祈太太的血來救你。原因有二,一是我們對其可行性的評估,認為用祈太太的血並不能確保會救活你,風險太大;二是,救人不是用彆人的生命去換。”
“可是,”孫教授對這個轉折帶有敬佩,他說道,“祈太太說服了我,她不僅展現了她勇敢果斷,而且還讓我明白了她對你的感情,是我們這些醫生不能夠用醫學專業性去抗衡的。我除了尊重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儘管風險很高,但我們搏贏了。”
說完,孫教授把喬知語和祁湛行換下的衣服從櫃子裡取出來,遞給祁湛行“這是兩位車禍時的衣物和個人物品,祈太太的手機也在裡麵,她在采血的時候說了很多話,她自己錄了下來,也許可以讓你明白祈太太的心意。”
祁湛行接了過來,立即就打開了喬知語的那個密封袋子,拿出裡麵的手機,打開,輸入開機密碼。
孫教授默默地離開房間,留給祁湛行獨處的空間。這段像是遺言的話,對祁湛行來說,更適合一個人去聽。
祁湛行聽完那段錄音,重新摁了播放鍵。
他看向辦公室窗戶中照射而至的陽光,眼睛微微地眯起,讓人無法辨彆藏在其中的情緒。
短短的幾分鐘,喬知語的聲音從一開始地微微顫抖,到平穩再到越來越弱,最後戛然而止。而祁湛行的腦海裡,卻像是循環播放一樣,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他仿佛可以看到在采血的喬知語,隨著采血量的加大,變得虛弱而難受,知道自己可能扛不住便錄了遺言,這些,就是她要說的最後的話,伴隨著彼時的無助和慌亂。
祁湛行的手不自覺地蜷了起來,緊緊地握成了拳。
當地麵上照射進來的陽光明顯移動了位置,祁湛行才離開孫教授的辦公室,回到了病房。
他先是看了病床上的喬知語一眼,她還在沉睡,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他坐在邊床邊,兩手握著她的右手,像是禱告一般的姿勢,放在自己的額頭前,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
“你什麼時候醒?”他的聲音很低,如同自言自語,“我讓人準備了錦堂的菜,有你以前很愛吃的鱈魚粥。”
說到這裡,他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似的,起身,去桌子前。
那裡放著霍寧茵買回來的錦堂菜品,擺滿了整個桌麵,隻是因放的時間太久,已經全部涼了。
他抬手在保溫盒上試了下溫度,隨即出門,把唐馳叫過來“菜涼了,去錦堂再買一份回來。”
“boss,錦堂從來不做外賣,賣給我們一次已經是給我們祁家麵子了,他們特意老板帶了話……”唐馳提醒道,剛才負責去買的下屬已經跟他彙報了,原本這種事不需要告知祁湛行,他們下麵自己解決就好。
但唐馳也沒想到,祁湛行竟然在兩小時後再次要去錦堂點外賣。
“什麼話?”祁湛行看向唐馳。
唐馳硬著頭皮說道“祁家是錦堂尊貴的客戶,但也請尊重我們chef,這是錦堂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做外帶食物。”
他把下屬轉達的話一字不漏地背了出來。這句話的意思表麵上很客氣,但也僅僅是表麵上。
畢竟,一個堂堂米其林三星,世界排名前十的上榜餐廳,外賣對他們來說不是帶走的問題,而是對上等食材和主廚廚藝的侮辱蔑視。
這對chef來說,是極度不能容忍的事情,尤其是那種將廚藝奉為圭臬的從業者。
“所以?”祁湛行顯然並不在意這位老板轉達的話,他還沒有把一個錦堂放在眼裡,更何況,這麼做隻是為了讓喬知語醒來吃上自己喜歡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