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危聽不懂他們的話,問道“學姐,那你要不今天彆著急回去了,在這待一會兒,一會兒校長和老師們就來了,你還能再跟他們聊聊……”
“不了,天黑了,再不回去的話,家裡的小貓該害怕了”
容宴西直接打斷他,然後對安檀說“這裡有護士照顧,我們回去吧。”
安檀點了點頭“嗯。”
沈思危卻說“可我記得貓科動物好像不怕黑的啊。”
“我們家的貓就怕。”
沈思危還想說什麼,可還不等他開口,容宴西已經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不容分說的把人給帶出去了。
容宴西看起來已經忍耐得太久,等出了病房,才冷著臉問“這人可真會顛倒黑白。”
他並不在意會被沈思危聽到,或者說聽到了更好。
安檀丟不起這個人,快步往電梯方向走去“這裡是醫院,先出去再說。”
容宴西大步流星的跟進了電梯,看起來餘怒未消。
電梯下行。
容宴西看在這裡是公共場合的份上,克製道“他傷得根本就不重,再不出院的話怕是馬上就要痊愈了,你身為醫生,難道看不出來?”
安檀當然看出來了“你感受到了麼?”
“什麼?”
“當初我聽到安曇說那些話的感覺,”安檀說“也該讓你體會一下當時我的感受。”
“我那時候是……”容宴西頓了一下“有眼無珠。”
說到末尾幾個字時,他暗暗的咬了牙。
回旋鏢結結實實的把他紮了個透心涼。
電梯到了一樓大廳。
容宴西登時語塞,步子都跟著落到後麵去了,等再追上安檀後不動聲色的換話題道“不說他了,我送你回家去吧。”
安檀婉拒道“這邊離家很近,我坐兩站地鐵就到了,你還是回去忙容氏的事吧。”
容宴西堅持要跟她一起回去“我回家也一樣可以工作。”
安檀到底是沒拗過他,看在確實順路的份上了車。
“我想找個司機了。”她說。
從前安成江在的時候,安氏也是有專門為他服務的司機的,隻是隨著他的隱退,現在已經辭職離開了。
容宴西如何能不明白安檀的意思,毛遂自薦道“何必這麼麻煩?我反正也要回家,順路去公司接你一趟也不費事。”
“不能總拿你當司機。”
“當然可以,”容宴西說“我願意。”
安檀已經下車,這時就站在後視鏡一側回首看著他,她的話音輕而堅定。
“但是我覺得麻煩,下班後的時間是屬於我自己的,我不希望有個人無時無刻跟在我身邊,況且安曇有句話說的挺有道理的,殺雞焉用牛刀,我也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