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血的世界之旅!
丹妮莉絲給費恩講起了她在街道上所見到的事。那是一個火法師,與扒手為伍的火法師,那個火法師憑空召喚出一道火梯,不斷搖曳盤旋的橙紅火梯直直地伸向高處格子狀的天花板,底下卻沒有任何支撐。
“這不是把戲。”當時魁晰就站在人群中,但她就站在那兒,水汪汪的眼睛在一成不變的紅漆麵具下閃動。
“您這話什麼意思,夫人?”
“半年之前,此人連用龍晶生火都不行,隻會一些火藥和野火的雕蟲小技,充其量能吸引幾個無知愚人圍觀,好讓他的扒手們有活可乾。他可以走過熾熱的炭,或是讓燃燒的玫瑰在空中盛開,但絕不會期望攀上一條火梯,就像普通漁民不會期望在網中捕到海怪。”
丹妮莉絲不安地望向剛才梯子所在的地方,現在連煙都消失了,人群正在散去,各忙各的去。當然,不久之後許多人就會發現自己的錢包已經空空如也。
“那現在呢?”
“現在他的力量增強,卡麗熙,這是因為你的緣故。”
“真的是我的原因嗎?”丹妮莉絲趴在費恩的胸口,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不,當然不是。”費恩搖了搖頭,“要麼是這個世界的魔力潮汐才讓許多魔法生物重新複蘇,比如你的龍。要麼就是這個世界有更大的秘密。丹妮莉絲,沒有一個世界的客觀自然規律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而魔法的施展必須有外界的魔力加入,除了異能,沒有什麼魔法能在魔力貧瘠的地方產生作用。”
“你還真不會說好聽的話。你會爬火梯嗎?”
“事實上我會飛,而且能飛得很快,就是我有點恐高,所以”
“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會!”丹妮莉絲大笑起來,她的眼睛都眯了起來,“你居然也有害怕的東西。”
費恩捏住丹妮莉絲的小鼻子,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個法師。”
“魁晰還給了我一條預言。”
“什麼預言?”
“她讓我儘快離開這個城市,要去北方,我必須南行。要達西境,我必須往東。若要前進,我必須後退。若要光明,我必須通過陰影。”丹妮莉絲打了個哈欠,“我完全不能理解她的意思,我自始至終都不理解她。她說我能在亞夏找到真相,這是魁爾斯所沒有的。”
“我倒覺得這隻是單純的方向上的指引,並沒有什麼深奧的。至於亞夏,我並不了解,你有做出決定的能力。而我隻知道我接下來要洗床單了。”
魔法刺青的原理就像卷軸一樣,儲存法術或者附加專長。運用到符文刺青的職業有許多,而施法者當中的運用魔法刺青的佼佼者就是塞爾紅袍法師,他們費倫魔法刺青藝術中的集大成者,他們有時候不得不剃掉頭發來容納更多的紋身。
丹妮莉絲自身因為龍血的關係,雖然目前還未擁有施法者等級,也不懂得施法,但是她自身的魅力值已經到達了就職術士的合格線。因此費恩在她的大腿上紋上了一個“防護箭矢”和“魅惑人類”,觸發之後法術就會消失,到時候丹妮莉絲就需要再次來找費恩補充法術。
“居然不會疼?”丹妮莉絲低頭看著自己大腿兩邊複雜到令人頭暈目眩的符文圖案,“所以我還離不開你了?”
“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施法可以了。”費恩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偷懶不學習,不過你的味道還不錯。”
丹妮莉絲一下子羞紅了臉,因為費恩又把頭埋了下去。
當丹妮莉絲回到自己的套房的時候,她換上了一件寬鬆的紫絲袍。她的龍都餓了,因此她切碎一條蛇,將一塊塊肉放在火盆上燒烤。它們在成長,她一邊看著它們狼吞虎咽、互相爭奪焦黑的肉,一邊想,它們比在維斯·托羅若時重了一倍,即使如此,恐怕還要許多年它們才能長到上戰場的地步。
“在此之前,它們還必須接受訓練,否則會把我的王國化為廢墟。”丹妮莉絲儘管有坦格利安家的真龍血統,卻絲毫不懂如何馴龍,“或許費恩懂,每一次龍在他的手裡都很溫順。”
那是因為小龍們現在還不能免疫費恩的四級法術“魅惑怪物”,現在所他釋放的“魅惑怪物”可以持續一整周,這些小龍都處於費恩的法術之下,這是他沒有告訴丹妮莉絲的,因為這很容易失去信任。
女仆帶著喬拉·莫爾蒙爵士來找到了她,“王族拒絕了您?”
“和你預測的一模一樣,我想聽聽你的建議。”丹妮莉絲讓他坐到自己身邊的墊子上,姬琪送上一碗紫橄欖和泡在葡萄酒中的洋蔥。
“您在這座城市得不到幫助,卡麗熙。”喬拉爵士用拇指和食指夾起一顆洋蔥。“我一天比一天更肯定。王族們的眼光越不過魁爾斯的城牆,而劄羅……”
“他又向我求婚。”
“是的,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騎士皺眉時,兩條濃密的黑眉毛在他深陷的眼睛上方糾成一團。
“他想著我的美,夜夜無眠。”她大笑起來。
“恕我無禮,女王陛下,他想的是你的龍。”
“劄羅向我保證,在魁爾斯,夫妻婚後可以保有各自的財產,龍是我的。”她微笑道,卓耿在大理石地板上一邊跳一邊拍打翅膀跑過來,想爬上她身邊的墊子。
“他說的沒錯,隻是有一點故意隱瞞。魁爾斯人有個奇特的婚俗,我的女王,在婚禮當天,妻子可以向丈夫要求一件愛的信物,不管她要求世間何物,他都必須答應。而他也有權對她提出同樣的要求,雖然隻能要一件東西,但不管是什麼都不能拒絕。”
“一件東西,”她重複,“不能拒絕?”
“隻要一條龍,劄羅·讚旺·達梭斯就能統治這座城市,但一艘船給我們的幫助卻相當有限。”
她告訴喬拉爵士火法師和火梯的事,還有戴紅漆麵具的女人說的話。
“我打心眼裡盼望離開這座城市,”待她說完,騎士道,“但不是去亞夏。”
“那去哪裡?”
“東方。”他說。
“此地離我的王國已有半個世界那麼遠。如果再往東,我也許永遠也回不了維斯特洛。”
“如果您往西,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坦格利安家族在自由貿易城邦有朋友,”她提醒他,“比劄羅和王族更忠實的朋友。”
“如果您指的伊利裡歐·摩帕提斯,我相當懷疑。隻要能得到足夠的利益,伊利裡歐會毫不猶豫地把你賣掉,就跟賣奴隸一樣。”
“我和哥哥在伊利裡歐的宅子裡做了半年賓客。如果他有心出賣我們,早就動手了。”
“他的確出賣了你們,”喬拉爵士說,“他把您賣給了卓戈卡奧。”
丹妮莉絲漲紅了臉。他說的是事實,但她受不了他尖刻的直白,“伊利裡歐保護我們免遭篡奪者傷害,他相信哥哥的理想。”
“伊利裡歐除了伊利裡歐什麼都不信,貪食的人必然貪婪,這是一條定律,而掌權者又總是生性狡猾。伊利裡歐·摩帕提斯兩樣都占了,您真正了解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