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我都心儀,張同窗。”
“哈哈,那不一定每個人都願意簽。”
“無礙無礙無礙。啊呀,張同窗,真沒想到你還在這龍門班之中,真堪稱文武雙全,看來方某隻能做翰芳書院的第二俊傑了。”
“豈敢豈敢,還是在下來做這第二俊傑。”
“唉,張同窗,真是多虧了你,我這兩天跑了半個州城,一共隻找到兩個,這兩個人加起來隻跟我說了一個字。”
“說什麼?”
“滾。”
“哈哈哈哈,你去客棧找那些江湖飄蕩的野修,自然難得好臉色。而且說實話,他們練武的確實都不愛多事,你這想法草率了些。”
“張同窗指教得對,可惜我人都已約了,地點也布置好。已是萬事俱備,誰料這般西風當頭。”他輕歎一聲。
“你真一個都沒簽上嗎?”
“那倒也不是還是有一個的。”
“什麼人?”
“唉。”這語聲有些猶豫,“其實也是有如沒有——是個奉懷來的小兄弟,名字沒聽說過,修為還隻有一生。詩會上我把這麼個名字拿出來還不如不拿。”
“即便你硬著頭皮拿出來,也不能十幾個人對著一個人作詩啊,那要作乾了。”
“是啊,所以說是有如沒有誒,不談這個了。張同窗能否為我指點一下,這裡麵哪位俠士最厲害,我先熟悉熟悉。”
“好啊,最厲害的現今有三位,我找找啊——誒,巧了!你眼前這就是一位——”
“唔!”方繼道立刻扶了扶冠帽,拍了拍廣袖,拱手含笑。
“——這位是裴液裴少俠,一頂一的好劍術!”
方繼道手一僵,麵前那個有如沒有的少年轉過身來,拄劍望著他。
——
“這個,有如沒有的意思呢,它,它就是說,有就像沒有一樣,因此沒有也就像有一樣。也就是說即便裴少俠沒有為我留名,我心裡也會有裴少俠的。”
裴液蹲在武場邊用飯,方繼道蹲在他旁邊,尷尬得一張白臉透紅“裴少俠,真的,我本來就打算這詩會哪怕辦不成,也一定為你作首詩的。”
“多謝。”
“……”
張鼎運在一邊幸災樂禍。
三人邊吃邊聊,裴液方知張鼎運也是那書院的學生,同樣打算參加這個吟風亭詩會,正因方繼道苦於找不到武比候選,才請示了教頭,帶他進來。
“你們這詩會什麼時候開?”
“明日,我已請好了假。”張鼎運愜意地搖頭晃腦,“裴兄弟,實不相瞞,你可知我為何報名這武比?”
“為何?”
“因為曆屆武比候選,都可以參加鷺洲詩會啊。”
“這有什麼好?”
“有什麼好。”張鼎運哼哼兩聲,“‘筆下應無儔,貌如春衫袖’,有我們博望州的第一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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