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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穆鏡遲(2 / 2)

我說“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袁霖說“你說是我的孩子,那便是我的孩子,我為以前的言論和你道歉。”

我瞧向他,他忽然笑著說“東苑養的那一窩兔子,都差不多大了,要不要隨我去瞧瞧?”

我記得他以前確實說過,抓了一窩小兔子養,沒想到竟然都已經長大了,便想著無事那便無事,便對他說“走吧。”

我便跟著袁霖去了東苑,那片草地的花影中,全是兔子在一蹦一跳,我走了過去隨手抓了一隻,笑著說“這些兔子都是你在養?”

袁霖說“那是當然。”

我說“沒想到你竟然養得還像模像樣。”

袁霖同我一起蹲了下來,同樣也抱起一隻兔子說“很小的時候,我就養過一直,養了它很多年,直到它壽終正寢。”

他手指在兔子腦袋上溫柔的撫摸著,眼裡完全無平時的戾氣。

我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便一副兵痞的模樣,很不討人喜歡,沒想到他竟然會對這些小兔子感興趣。

我說“像你們這種人,難道不應該喜歡槍啊,馬啊,刀嗎?”

“我們那種人?”袁霖反問抬眸看向我。

我看向他那張硬朗的臉,我說“軍人不就是耍刀弄槍嗎?”

他嗤笑說“果然,你還是不太了解我。”

我將兔子放了下來說“我們又不認識,我為什麼要了解你。”

袁霖跟著我站了起來,在我身後說“我們現在還不斷認識嗎?”

我采著花園裡的花說“不算。”

袁霖便圍在我身後說“現在你肚子內的孩子,都是我的,哪裡有不認識的人一起生孩子的。”

我直起腰冷冷的看向他,他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又笑著說“當然,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下也不遲。”他朝我伸出手說“我叫袁霖。”

我切了一聲,沒有理他,抱著手上的花繼續采著。

我和袁霖並沒有在東苑待多久,等我將花采夠後,我們兩人便一起回去了,才進入院子內,便一眼看見穆鏡遲正在院內的石桌上,斟著茶,他素白的手指握著竹鑷子,正動作熟練又優美的清洗著茶具。

這個時候,柳絮忽然從屋內走了出來,見我們正站在那裡,當即便笑著喚了句“小姐。”

穆鏡遲聽到柳絮的說話聲,便循著她的視線朝我望了,他含笑著說了句“回來了?”話音剛落,視線便落在我身後跟著的袁霖身上,以及我手上那束花上。

柳絮走了過來,我將手上的花束遞給柳絮後,便走了上去,在他麵前坐了下來問“你怎麼來了?”

這時候袁霖也跟著我走了過來,坐在我身邊,對穆鏡遲喚了聲姐夫。

穆鏡遲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見我滿頭大汗的模樣便問“出門玩了?”

我說“去東苑了,看袁霖養的兔子。”

穆鏡遲沒有說話,將手上剛斟的茶遞給了我,我接過後,咕咚兩下,便又將被子伸了過去說“還要。”

穆鏡遲輕笑了一聲,又替我斟了一杯,然後遞給我。

這時候他又遞了一杯給袁霖問“最近昌池的情勢可緩和了些?”

袁霖略有些緊張說“雖有緩解,不過城池已丟,終是難拿回來。”

穆鏡遲笑著說“如今你袁家的實力已經霸占了整個天下的四分之一,何懼一個小小的霍長凡呢。”

袁霖謙虛笑了笑。

之後兩人都在談論一些戰事上的問題,我聽得不是太懂,要聽不聽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管家忽然走了過來,對穆鏡遲說“先生,您有信來了。”

穆鏡遲便放下手上的茶杯,沒有久待,起身和我說了幾句話,便隨著周管家離開了。

他離開後,袁霖便問我“像你姐夫這樣的人物,為何至今都未再娶?”

我沒想到袁霖會突然這樣問,我說“就一定要再娶嗎?”

袁霖說“大約他是愛你姐姐深吧。”

我沒有說話,模模糊糊回了句“也許吧。”

那段時間穆鏡遲都未再來過我這裡,我漸漸每天開始學會養胎,然後老老實實喝這些烏漆嘛黑的中藥,袁霖也會經常來陪我,我們兩人的關係,目前是也說好也不好,說壞也不壞,我隻是覺得現在整天這樣吵吵著實沒有意思,他要來,他便來就是,孩子反正有他的一半。

雖然之前我一直懷疑自己未和袁霖發生過關係,如今竟然有了孩子,一切自然就不用再多說,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始終認為這個孩子會是彆人的,懷孕的時間與那天的事情正好吻合,難道還有假?

這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漸漸我和穆鏡遲便聯係少了,他也不再常來看我。

差不多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正當我窩在房間給孩子繡肚兜時,柳絮忽然問“小姐,您似乎很久沒去找過先生了?”

我這才想起好像真是這回事,他也沒有再來找過我,我便問柳絮“他這段時間可有忙什麼?”

柳絮說“未曾見先生出來過,這段時間很少見他走動。”

我說“那我等會兒去瞧瞧。”

下午等我到達穆鏡遲的院子後,大廳外麵沒有人,我喚著屋內的丫鬟,也不見丫鬟在走動,便循著穆鏡遲的臥室走了去,正好有丫鬟從裡麵走了出來笑著說“先生在書房。”

我便又朝著書房走去,他正在書房內小憩,裡麵安靜無比,周管家站在他身邊,我站在門口,他支著腦袋的手,揉了揉眉說“你怎麼來了。”

我沒想到他沒睜開眼便都知道我來了,我小跑著走了進去說“許久都未見你,所以來瞧瞧你。”

他笑著睜開看向我。

我第一時間問他“有沒有感覺我肚子圓了?”

穆鏡遲認真打量了幾眼說“倒是沒有太多變化。”

我笑著朝他走去說“不過我已經有感覺了。”我摸著小腹說“早上起來,總覺得他在裡頭翻騰。”

穆鏡遲笑著說“才多大,就會翻騰。”

大約是屋子內的燈太暗了,他怕我摔著,又點燃了一盞,我才發現整個院子包括書房,都是安靜地可怕。

莫名的我想起了袁霖之前對我說的話,他問穆鏡遲為什麼不再娶,現在我的日子雖然過得吵吵鬨鬨,但是好歹有個盼頭了,可是穆鏡遲呢?好像永遠都是一個人,有時候我走到這裡,都覺得冷得慌。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時,穆鏡遲問“最近好像沒聽見你要鬨絕食了,

怎麼?打算接受這個孩子了?”

他似是不經意問

我想都沒想說“對啊,你不知道真的很神奇。”我指著小腹說“我真能聽見他在我肚子內的心跳聲。”

穆鏡遲用毛巾拭擦了下手說“過來,讓我摸摸。”

我笑著說“你要摸嗎?”便迅速走了過去,將衣服揭開,露出我小腹。

這個時候周管家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大約是要我把衣服放下來,我沒有理他,直接把穆鏡遲的手放在了我小腹上。

他乾燥又溫暖的手小心翼翼覆住。

我問他“你感覺到了嗎?”

他笑著說“似乎胖了不少。”

我笑著說“以後我還會更胖的,柳絮說,她姐姐懷孕的時候,肚子會漲成皮球那麼大。”

我比劃了兩下,他將我衣服嚴嚴實實拉了下“是會那麼大。”

我說“那不會爆炸嗎?”

進來送茶的丫鬟聽見後,竟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穆鏡遲擰了擰我的鼻子,笑著說“又開始胡說八道。”

這個時候丫鬟放下茶杯後,又走了出去,我忽然想起什麼,便正色了一下,對穆鏡遲喚了句“姐夫。”

這是我如此正式的喚他,他拂茶的手停了停,然後略微挑眉看向我。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再娶?”

他看了我一會兒,忽然笑著問“怎麼又提起這個話題了,不準我娶的人不也是你嗎?”

他低眸飲了一口茶,我說“我以前確實很幼稚,不過現在我想通了,也許你需要個人陪呢?”

這時他嘴角的笑收了收,聲音很淡很淡的問我“是嗎?”

我說“是,我是說真的,以後你會就明白,有個孩子會有多奇妙。”我完全沒意識到他已經好久不曾說話,陰影覆在他臉上讓人看不見表情。

我卻繼續說著“姐夫你還記得那個王芝芝麼?我是真覺得她不錯,她前段時間還寫信給我了,問你身體怎樣,還說等有時間了,便會過來承德——”

我話還沒說完,穆鏡遲捏住茶蓋的手便往茶杯上用力一放,他語氣略微不耐煩說“好了。”接著,他不再看我,而是對周管家說“送她回去,我有點累。”

我不知道自己哪句話錯了,竟然惹他這麼大火,我看了他一眼,好半晌也沒再說話,周管家卻沒有來請我走,隻是在一旁候著。

我逗留了一會兒說“我隻是為了你好,沒彆的。”接著,我便要出了門。

穆鏡遲手撐著腦袋,眉目陰鬱的揉著眉心在我身後說“你應當明白,有些話我並不想聽你從口中說出。”

我腳步頓了一下,穆鏡遲又說“明天我就回金陵,在這邊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回頭去看,他便不再看我,隻再次說了句“回去吧。”

我沒想到他要走的這麼突然,可是又覺得,他本來就不是為了來這邊長住的,他要回去也不是沒什麼道理。

我卻覺得好像還是有些突然?

穆鏡遲要回金陵,第二天走的,袁成軍和王鶴慶過去送的,不過我沒有出門,那天正好承德大雨,醫生替我檢查完身體後,說下雨天路滑,讓我不要出門走動,穆鏡遲離得早,所以我也趕不上。

柳絮回來後,對我說穆鏡遲的車已經開回了金陵,大約明天晚上能夠到。

一瞬間,莫名的整個院落好像空蕩蕩了一般。

晚上我正對著鏡子發呆的時候,柳絮正在我床邊挪著那些荷花,我起身不解的問“這荷花為什麼要拿走?不是還很新鮮嗎?”

柳絮說“先生說這個天氣不太適合放荷花,所以吩咐拿走。”

我沒想到穆鏡遲竟然還會吩咐這些瑣碎的小事,我也沒有再說話,便任由柳絮她們去處理了,可晚上聞不到荷花的香,我卻怎麼都睡不著,便從床上起身,隨便走了走,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便走到了穆鏡遲的門口。

他離開後,本以為不會有人住在這,沒想到屋內竟然還有一盞小燈,也不知道是誰點的,我下意識推開門走了進去,裡麵一個人也沒有,我又順著燈光走到最裡麵的書房,裡麵的擺設還是和穆鏡遲離開時沒兩樣,桌上擺著筆墨架子,還有一盞燈,以及一些字畫。

我隨便在上頭翻了翻,從一堆紙張內翻出一張人物畫,是我的,壓在那堆字畫的最下麵,是出自穆鏡遲的手筆,接著我又繼續翻,其餘都是穆鏡遲的隨筆,我看了良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抱著他那堆字畫,在那張他常躺著看書的竹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恍惚間,我似乎感覺他又回來了,抱著我,笑著問“怎的睡在這裡。”接著,他用毯子將我裹住,他指尖在我眉心摩挲了兩下,接著他便在我眼皮上落下一吻。

可是當我睜開眼時,除了柳絮在我身邊以外,便再也沒有人。

柳絮陪著我,也不敢說話,隻是小心翼翼的瞧著我,好半晌,我將懷裡的字畫放了下來,對柳絮說“走吧。”

柳絮便扶著我,可是我才走到門口,忽然在院子內瞧見一隻死去的兔子,正好躺在昨晚柳絮扔出來的荷花上。

柳絮疑惑了一聲問“怎麼會死?”

我說“是不是吃錯東西了?”

柳絮也不是很清楚的說“也許是晚上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我們都沒有管,等我回到房間正要去洗漱時,我瞧見柳絮抱著那隻兔子的屍體,似乎要去掩埋。

我瞧見兔子的腿忽然彈了兩下

我當即便對柳絮說了一句等等,柳絮抬眸看向我,不解的問“小姐是有彆的吩咐嗎?”

我說“先彆急著埋,它好像還有氣。”

柳絮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一眼兔子,我沒讓她再耽誤,便把兔子從柳絮手上拿了過來,讓她快速去喊醫生過來。

柳絮不敢耽誤,便哦了一聲,飛快的奔了出去。

這院子裡沒有獸醫,所以柳絮喊了個醫人的醫生趕了過來,那醫生檢查了好一會兒,忽然問我“她吃了什麼?”

我剛想說我不知道,可話還未出口,我又說“好像吃了荷花?”我有些不確定說“因為我們見到它時,它躺在荷葉上。”

那醫生說“可有那些荷葉?”

我說“有的。”

便迅速讓柳絮扔在外麵的荷葉撿回來,當柳絮拿著回來後,那醫生拿著聞了聞,我也正要學著他的去聞時。

那醫生忽然阻止我問“我聽人說夫人懷孕了?”

我下意識說了一聲“是。”

他迅速把那些荷花以及荷葉一扔說“有毒。”

我驚訝的問“什麼?”

那醫生說“這是一種會致人滑胎的毒,不過這裡麵的分量卻並不重,在分量不重的情況下,反而會有幾分安神的作用。”

那醫生又問“夫人用這荷花多久了?”

我說“有一段時日了。”

那醫生說“不過目前來說,我猜不透這人是讓您安神還是讓您滑胎,但可以肯定一點是,不會傷害您的性命,您最好多注意注意些。”

接著他抱起那隻兔子說“這隻兔子還有救,我先去醫治。”

那醫生便從我房間內走了出去。

我整個身體僵坐在那裡,我腦海內隻有三個字,穆鏡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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