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懷孕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145.懷孕(1 / 2)

穆鏡遲陸青野!

那天下午我幾乎快要哭暈了過去,丫鬟們都知道我身體並不好,所以也不敢讓我在那多停留,扶著我上了樓,沒再敢讓我下樓。

之後那幾天便是周媽的喪事。

對於穆家來說,死個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周媽在穆家儘職儘忠了一輩子,當然早已經不是一個下人那麼簡單。

穆鏡遲雖未厚葬周媽,但周媽的葬禮該有的格局是一樣都未少,那段時間儘管他很忙,可再忙,他依舊抽出時間,親自來操辦這一切。

那幾天穆家一改往日的安靜,喪鐘一直繞著穆家,空前的寂靜,空前的冰冷。

喪事在穆家辦了三天,下葬那天正好是大雨,霍長凡竟然還專程過來了一趟,這是讓人都未想到的。

霍長凡的軍隊將穆家包圍的水泄不通,他吊唁了周媽,在穆家又待了兩個小時和穆鏡遲說了些什麼,這才又在軍隊的護送下離開。

我站在窗戶口看向窗外的一切,這個時候有丫鬟從後麵推門進入,端著午膳對我說“小姐,您該用餐了。”

我回頭看了那丫鬟一眼,她手上端著的食物極其的豐富,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一點胃口也沒有,仍舊提不起力氣說“你放在那吧。”

便又繼續看向窗戶外。

送霍長凡離開的穆鏡遲一直站在花園大門口的五十米處,等霍長凡最後一隊人馬離開後,他這才轉身,不知道是不是他發現我在房間內瞧著他,本來他是要朝穆家大宅走去的,不過才走了幾步,忽然準確無比的抬起頭朝我這方看了過來。

我身上穿著睡衣,而窗簾隻開了一條縫隙,我是透著那絲縫隙看向外頭的,我可以無比肯定,穆鏡遲絕對發現不了我站在那,可很神奇的是,他落在我窗戶上的視線並沒有移開,而是望了整整一分鐘,他這才負手帶著人走了進去。

我往後退了幾步,將窗簾徹底蓋好,轉身正要朝床上走去時,我才發現丫鬟並沒有離開,依舊端著午膳站在那,她眼神裡帶著哀求說“小姐,您都三天未進食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的了。”

我說“我不餓。”

便彆過丫鬟,徑直去了床上,再次躺下。

丫鬟看了一眼桌上,那裡擺滿了冷飯冷菜,整整三天,我一粒米未進,可我真不覺得餓,身體出奇的有力氣。

那丫鬟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她站在那瞧著,便隻能又將飯菜放在那張桌子上,將剩下的飯菜全都端下去。

可她才端到門口,穆鏡遲便從樓上走了上來。

那丫鬟一瞧見穆鏡遲站在麵前,當即便低下頭喚了聲“先生。”

穆鏡遲看向她手上的冷飯冷菜,丫鬟怕他責怪,先於穆鏡遲發聲說“小姐還是不肯吃飯,已經三天了。”

穆鏡遲聽到丫鬟的話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很平靜的回了句“下去吧。”

丫鬟鬆了一口氣,立馬端著那些冷掉的飯菜從穆鏡遲的麵前離開,等她一離開,穆鏡遲站在門口看向床上躺著的我。

王淑儀跟在他後頭,在穆鏡遲踱步進來時,王淑儀很識趣的留在了外頭,緊接著,門便被她關上了。

屋內安靜的很,隻聽見外麵的風將窗戶吹得嘎吱作響,穆鏡遲走到桌邊,將丫鬟留下的食物端在了手上,他又再次來到我床邊坐下,然後對床上的我說“坐起來。”

我躺在那沒有動,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般。

可穆鏡遲卻隻是淡定的用勺子在那舀了一勺粥,慢條斯理對我說“我們把該做的全都做了,再傷心又能夠如何,沒有人能夠阻止死亡的腳步,包括我,而且,丫鬟說她走時,極其平靜,沒有痛苦,這是任何人都求不來的,我們更應該為她高興,終於解脫了痛苦。”

替周媽清洗裝扮的丫鬟說,周媽的身體由於長時間的躺在床上沒有活動,肌肉早就萎縮,後背睡出了兩三個血窟窿,那血窟窿已經壞死到可以窺見裡頭白森森的骨頭。

我沒敢去看,隻聽幾個在現場的丫鬟說過,聽說那骨頭裡都起蛆了,可見周媽受了多麼大的折磨,難怪,有的時候去看她時,總能夠聽見她在呼疼,可我問她哪個地方疼時,她又不說話。

直到她死的那天,丫鬟們去替她清洗身體,這才發現她後背上的那一切。

穆鏡遲又說“周媽是最疼你的,所以在最痛苦的時候,也未想過讓你知道,可見她是不想讓你擔心,可如今,她喪事還沒完成,你便不吃不喝三天,你讓她如何安息

。”

他將盛著粥的勺子,遞到我唇邊說“再傷心過度,你也應該讓她走的安心。”

我眼皮動彈了兩下,然後瞧向他。

穆鏡遲又將勺子遞進了幾分說“明天周媽出殯,最起碼你要保證自己有那體力,送她上山。”

我並不是故意不吃,而是真沒胃口,人大約悲傷到了極點,便對一切失去了興趣。

那粥熬得極其濃稠,很有周媽的味道,溫熱的液體順著勺子的尖頭滑入舌尖,當我感覺那熟悉的味道占據口腔時,我眼珠動了兩下,接著有淚珠從我眼尾迅速滑落。

穆鏡遲沒有說話,沒有打破我的悲傷,隻是一勺接著一勺喂著我。

我吃了大概半碗的粥,食物往我食道上湧時,穆鏡遲沒有再繼續,他知道我吃不下了,便用乾淨的毛巾替我擦拭嘴角,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剩下的半碗粥,放在了一旁。

他坐在我床邊,替我拉了拉被子,才低聲說“好好睡一覺。”

我閉上了雙眸,意識也開始迷迷糊糊往下沉,自己最終是怎樣睡過去的,也不是很清楚。

等再次迷迷糊糊睜開眼時,這才發現穆鏡遲並沒有離開,他依舊坐在我床邊,不過這幾天他似乎也是極累,正手支著下頜在那閉眼休息,他眼底有淡淡的烏青,臉色不是特彆好,我剛想從床上爬起來,丫鬟卻在這個時候從外頭走了進來,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接著,她看了一眼椅子上閉眼休息的穆鏡遲,這才小動作的往他身上蓋了一層毯子,壓低聲音對我說“先生這幾天累極了,自從東郡那邊的戰事起了後,便未好好休息過,剛才一直坐在床邊守著您,這才睡了一個多小時,您且讓他再多休息一會兒。”

我看向那丫鬟沒有說話,她見我沒再有動作,穆鏡遲也沒有醒,又問“您可是需要什麼?”

我說“我想下樓去走走。”

穆鏡遲睡得比平時沉,我和丫鬟對著話,他竟然也未曾醒,丫鬟聽我說要下樓,自然也便迅速繞到我床邊輕悄悄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

穆鏡遲睡覺向來沒有多大動靜,連呼吸都不是很用力的那種,基本很少有人能夠分辨出,他是清醒的,還是睡過去了,我站在那觀察了他幾眼,可以無比肯定,這次他是真的困極了,因為他半點反應也沒有。

丫鬟也從沒見過如此沒有防備的穆鏡遲,基本上平時,就算他在假寐,隻要有人將眼神往他臉上投上一眼,他便會睜開眼,對周遭的環境尤其的敏感。

這一次,我卻盯著他看了整整一分鐘,他沒有反應後,我才沒有對他進行打擾,讓丫鬟扶著我出了門。

那丫鬟扶著我下樓後,便跟我說,自從我去了東郡後,穆鏡遲這一整年的身子都不是很好,勞累加舊疾,讓他上半年屢次吐血陷入了昏迷,纏綿病榻。在他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都有生命衰竭的跡象,連著昏睡了四五天,那四五天裡,王淑儀和王芝芝都嚇得六魂無主了,周管家四處招醫生,還說穆鏡遲醒來時,竟然便是望著我的畫像發呆。

王淑儀在那段時間裡,都在明裡暗裡和穆鏡遲提過要接我回金陵的事情,可穆鏡遲卻從來都不答應,也不讓人提東郡那邊關於我的事情。

那丫鬟說到這裡,搖著頭很不明白的說“先生這一年明明是想您的,就連王淑儀王小姐她們都瞧出來了,可是先生始終都承認過,有時候丫鬟沒再書房伺候時,先生總會拿您小時候玩過的玩具,放在手上把玩,好幾次還被如萍他們撞見,先生把您以前的繡品拿出來瞧呢,可見先生對您是有情的。”

我坐在沙發上,正拿著沙發上的扇子把玩時,聽到丫鬟那口中那個情字,我手驟然一停,莫名的有些想笑。

以前或許我還會信一點,可現在我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我並未出聲,隻是任由那丫鬟說著,自己隻當把這些話當做無聊時的消遣。

那丫鬟廢話極其多,見我拿扇子的手頓了兩下,以為是我對於她的話動容了,又繼續說“周媽去世那天,您外出去買饢餅,先生在小廝去通報時,他便一直在大門口立著等您回來,隔著老遠見您情緒還算穩定,他這才轉的身,可見他是在擔心您,隻是我們都很不明白,明明您和先生都是想念對方,可隻要兩人一見麵,卻又是針鋒相對。”

那丫鬟歎了一口氣說“真懷念您和先生以前,您現在雖然比以前規矩不少,可性子卻不活潑了,也不好玩了,有時候連跟先生說話都是愛答不理,哪裡還是當初。”

我手上扇子的扇柄是玉骨製得,玉的材料極其的清透,拿在手上冰涼入骨,卻又不刺骨,我拿著扇柄在桌上敲了兩下,連聲音都清脆好聽。

那丫鬟嘮叨了這麼久,見我所有心思竟然全都落在那柄扇子上,她意識到我不愛聽那些,便趕忙閉上了嘴,我耳邊那聒噪的說話聲終於安靜下來後,這個時候手邊的電話便傳來了尖銳的鈴聲,把丫鬟剛想來接,不過在她手觸碰到話筒時,我便摁住了她的手說“你先上去吧,我來接。”

那丫鬟猶豫的看向我,便說了一聲是,這才緩緩從我身邊退了下去,去了樓上。

我看了眼大廳,見沒有多少人,這才將話筒替了起來,放在耳邊喂了一聲。

裡麵傳來的是尤斐然的聲音,他說“人幫你捆起來了,你什麼時候要?”

我勾唇笑了一聲說“人怎樣。”

尤斐然說“就是有點驚嚇過度,其餘倒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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