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冷笑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156.冷笑(1 / 2)

穆鏡遲陸青野!

無論外麵的謠言傳得多麼厲害,我反倒比以前灑脫了不少,任由外麵的人在那謠言四起,自己依舊我行我素,更比以前愛下樓走動走動了,丫鬟們一瞧見我從房間內下來,本來是聚在一起碎碎念著的,便又立馬紛紛朝我行了一禮,退了下去,假裝很忙的各自去做著自己的事情。

很快,客廳內的丫鬟便全都走空了。

春兒見是如此,很是生氣的說“這些丫鬟也真是,什麼打進皇宮?她們當這裡是古代皇宮嗎?”

她扶著我坐下,又立馬說“小姐,您彆理會她們,春兒去給您道倒杯喝的,您要喝什麼?”

我對春兒說“我要一杯果汁。”

春兒立馬說了聲“好,我這就去給您倒。”

春兒一走,我這才發現穆家院子外頭真有兩棵聖誕樹,上麵落滿了厚厚的雪。正當我盯著外頭發呆的時候,這個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發現王芝芝正從樓上下來,若是平時,我必定起身走,不過今天,我隻是淡定的坐在那,然後繼續看向外頭的聖誕樹。

王芝芝卻也不似平時一般對我的橫眉豎眼,她徑直朝我走過來後,便在我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青兒從裡頭端著一杯果汁出來,見我和王芝芝正坐在一起,目光滿是驚訝的在我們身上穿梭著,不過,很快她什麼都未說,把果汁端到我麵前後,便又進廚房去替她倒了一杯茶。

大約是春兒的懂事,王芝芝倒是多看了她幾眼,不過很快,她便對春兒說“下去吧,我有點事情要問問你們姨娘。”

春兒有點猶豫,似乎深怕王芝芝會欺負我一般,不過她神色未表現得太過明顯,便立馬彎身說了聲“是。”又緩慢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丫鬟一走,王芝芝端起桌上那杯茶,她放在手上打量了幾眼,望著手心內那杯茶在晃蕩著,好半晌,她開口問“那天你和我說的話可是真的?”

我知道王芝芝想問什麼,她依舊還不敢確定,不過雖不確定,卻並不代表不會懷疑,此時的我,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毫無威脅的廢物,她自然對待我也要和善許多,我的話也更能相信幾分,不然她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問我。

我看向她笑著說“是真是假,難道姐姐這麼長的時間還看不出來嗎?”

王芝芝果然不說話了。

我端著桌上的水果汁喝了一口“穆鏡遲知道害孩子的凶手是誰,可他不但沒有說破,還用你來保護那個真正的凶手,可見我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不如她。”我望著杯內那杯五顏六色的果汁笑著說“而我,不過是一個他發泄仇恨的工具,現在是滿身傷痕,他若是真如你們所說的那樣,這樣喜歡我,又怎麼會如此對待我,外人看事情,永遠都是如此的簡單,以為自己看到的是真相,其實並不是,往往真相都藏在彆人發覺不到的地方。”

我看向王芝芝說“你自己其實也感受得到,何必來我這裡確認呢,不過——”我滿是嘲諷的笑著說“想來你也是不計較的吧?畢竟你跟她的關係是如此的好,怎會去跟她計較這些,而且穆家已經多了一個我,再多一個她也無妨啊,姐姐如此賢惠,不如去跟他提提,把王淑儀也一同納了,不是更好?”

我的話,讓王芝芝臉色發白,她握緊茶杯沒說話,而我也言儘於此,不想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便從椅子上起身正打算離開這裡,王芝芝坐在那說“你就一點都不嫉妒嗎?”

她問我這句話的同時,我輕笑的轉身看向王芝芝說“我為什麼要嫉妒?”

王芝芝反問“你不喜歡他?”

我想都沒想說“不,我害怕他。”我覺得這個說法不正確,又換了一個說話問“如果換做我的是你,你會喜歡一個殺害你全家的凶手嗎?換個角度再次說,你覺得穆鏡遲會愛上我嗎?”

王芝芝下意識問“那……他愛的是誰?”

我說“我姐姐。”

王芝芝擰眉,顯然是不相信我的說法。

我說“她之所以會如此討厭宋醇,不是因為我和宋醇有過一段,而是宋醇和我姐姐有過一段,我姐姐死後,王淑儀便成了他身邊的重要人物,並不是說明王淑儀這個人多有才,而是她有個你未曾注意的身份,那便是她是我姐姐生前的侍女,離姐姐最親近之人,王淑儀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被穆鏡遲寵幸,這樣的關係,姐姐還看不透嗎?陸家侍女尤其的多,為什麼偏偏是王淑儀?”

我冷笑的說“我們不過都是姐姐的替代品而已,隻是我姐姐差點讓他命喪黃泉,他不敢留下姐姐,便逼死了她,反而把她身邊最親近的婢女留下了,而王淑儀的卑鄙在於,她將這一層關係運用的極其之好,我和她鬥了這麼多年,她卻依舊完好無損的立在這,可見她在穆鏡遲非比尋常,不過我倒是沒什麼,卻反而很同情姐姐。”

我勾唇笑著說“和姐姐情同姐妹這麼多年,沒想到這種事情都瞞著你,不難想到,這幾年我們的關係差到現在,不會沒有她的功勞存在,我和姐姐現在就如同她手下的棋子,抖得兩敗俱傷後,這整個穆家便是她的天下了,姐姐,你自己想想,到底事情是不是這樣?”

王芝芝麵色有些難看,握住那杯茶的手在發白,她沒再看我,而是將視線投在不遠處的盆栽之上,我話說到這這裡,也不再說下去,而是朝著樓上緩緩走去,不過才走二樓的走廊上,正好瞧見王淑儀從穆鏡遲書房出來,她手上正端著一小碗藥,見我竟然下樓了,當即便朝我行一禮,喚了聲“姨娘。”

我望著今天的王淑儀,胭脂輕掃,一對碧綠簡單的耳墜,在粉白的耳垂處晃來晃去,倒是楚楚動人的很。

對於她的行禮,我笑著說“真是不敢當,淑儀姐姐還是用那天那樣的方式對待我會比較好,你現在如此倒是讓我極其不自然了。”

王淑儀繼續保持著朝我行禮的姿勢,她低垂著臉說“姨娘說笑了。”

她在說話這方麵向來是滴水不漏,我也懶得在這跟她周旋,而是直接進了房間,而王淑儀見我進了門,也不再多說什麼,端著手上那小碗藥,從二樓走了下去。

樓下坐著的便是王芝芝,王芝芝在那飲著茶,沒有看從樓上下來的王淑儀,倒是王淑儀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行了一禮,笑著喚了句“夫人。”

王芝芝聽到這聲充滿夫人的笑意後,倒是放下手上的茶杯,偏頭看了她一眼。

若是如往常,王芝芝絕對會拉著她坐下,跟她一起話話家常,可今天,她卻隻是任由王淑儀在那彎著身子,冷眼打量著王淑儀,見王淑儀穿得如此動人,倒是讓王芝芝越看越不順眼。

不過許久過後,她低聲說了句“起來吧。”便繼續抬手端著那杯茶,在那品著。

王淑儀見王芝芝對她的態度冷淡的很,王淑儀略微有些奇怪,她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她又笑著說“先生剛才用了藥,如今正在書房內接見譚經理他們,您要不要帶著風兒過去瞧瞧?”

王芝芝對於王淑儀的話,卻隻是冷眼瞧著她問“你倒是對我關心的很,知道鏡遲什麼時候想見風兒,又什麼不想見,鏡遲什麼時候來我房間,是不是也要從你這裡得到消息才好?”

王淑儀的情商並不低,而且還很高,王芝芝這話一出,她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遲疑了一會兒問“夫人,您最近……怎麼了?可是淑儀做了什麼事

情讓您不滿意?”

王芝芝臉上帶著客套的笑說“怎麼會?現如今,像你這麼能乾的女人真是少之又少,在鏡遲身邊工作這麼多年,幾乎無錯處可跳,哪裡會有什麼事情做得讓我不滿意的。”

王芝芝越是如此說,王淑儀越是覺得不對勁,正要繼續說下去,王芝芝起身在那說了句“風兒和袁序大約是醒了,我先過去瞧瞧。”

接著,王芝芝也不再看王淑儀,挺直著身體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王芝芝站在那瞧著,也沒有在意,隻當她最近這段時間,是心情不好,便端著那隻藥碗去了廚房。

在王芝芝上樓之前,我將門掩上了,然後進了房間。

之後那端時間穆鏡遲一直都住在書房,未來過我這裡,更未去過王芝芝那裡,書房內隻有王淑儀一個人伺候,好幾個晚上我起來,都瞧見王芝芝房間內的燈是亮的,直到王淑儀從穆鏡遲書離開,王芝芝房間內的燈這才熄滅。

可見在這樣的夜晚,無眠的人倒是不是我一個人。

不過王芝芝向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對我尚且還顧忌三分,可對於王淑儀卻沒那麼好了,在王淑儀好幾個晚上從穆鏡遲房間出來後,王芝芝終於沒有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有天晚上突襲了穆鏡遲的書房,那天晚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芝芝從穆鏡遲悄無聲息出來後,到第二天早上,在穆鏡遲出門之時,當著所有下人的麵,狠狠給了王淑儀一巴掌。

那巴掌極其之響,打得王淑儀整個人有些發暈,過了好一會兒才站穩。

她立馬抬眸看向王芝芝,好半晌,她立馬低下頭沒再說話。

王芝芝在她身邊走了一圈,打量著她說“在這個家不能沒了規矩,若是亂了規矩,那些不知廉恥,不知身份的東西便總惦記去碰那些不該碰的。”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力道。

王淑儀捂著臉站在那卻一句話都不敢發出聲,隻是沉默低著頭。

王芝芝朝著她連連的冷笑,笑了良久,她忽然從一旁拿起一堆的賬本砸在王淑儀的臉上說“我倒看不出來,一向替穆家辦事的你,竟然如此的會中飽私囊,你娘家現在很寬裕的吧?在常平那邊占地為王,萬貫家財,橫行霸道的很,可是當地有名的有錢戶,我還聽人說,前段時間你哥哥在勾欄院為了個女人,打死了一個人,那人倒是死得透徹了,連同他家人都一起入了獄,倒是你哥哥安全的很啊,不僅未吃官司,未受製裁,還整體在我外頭花天酒地的玩女人。”

王芝芝笑著問“王助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幾年前你家還是一戶連溫飽都無法解決的困難戶吧?你每個月工錢算是高了,可也撐死了才每月五十塊大洋吧?你告訴我,在這短短幾年中,你家怎的,用你這僅有的五十塊大洋成了殷實戶了?彆的且不說,光你哥哥在外頭逛勾欄院,養女人這些事情就夠撐死你的工錢了吧?你一家老小自從你來穆家工作後,便再也未出門去乾過活,你告訴我,你這五十塊大洋,是怎麼養活你那全家老小,你那混賬哥哥的?!”

王芝芝又是一張本,朝著王芝芝的臉上砸了過去,王芝芝站在那沒說話,連被那賬本砸了個通紅,她皮膚向來細膩白皙,這一砸,便是紅彤彤一塊,可怕無比。

王芝芝見王淑儀不說話,她回身坐在沙發上說“好,你不說話可以,若是你不說話,這些話,我便等著先生回來再說,我看他怎麼處理你這中飽私囊的東西。”

王淑儀聽到王芝芝這句話的時候,忽然跪在了她麵前說“夫人,事情並非您想的那樣,是,我每個月的工錢五十大洋,可這幾年家裡拿著我的工錢在外頭做了些小生意,所以才會比前幾年寬裕了很多,我對穆家忠心耿耿,從未做過對不起穆家的事情!夫人,您要明察啊!”

王芝芝聽到那句明察,卻隻是冷笑,對於王淑儀的跪地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隻是讓丫鬟將她砸在王淑儀身上的賬本又再次撿了起來,王芝芝放在手上慢條斯理的翻著,翻了好半晌。

她舉起賬本問“這是你家一年的支出,高達幾百大洋,有幾個月還是幾萬大洋往外輸送,送去的地方不是彆的地方,是常平當地的警察署,你想乾什麼?是想給你哥哥抹平人命案,還是想給你那哥哥買份官當當?”

王淑儀跪在那又開始靜默不語,她大約怎麼都沒料到王芝芝竟然會找人去查她,饒是她在外頭替穆鏡遲處理了各種大小事情,現在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王芝芝見王淑儀不回答,又反問“怎麼?回答不上?”

王淑儀跪在那說“不,夫人,我不是回答不上來,可比起回答您問題,我更想問的是,這段時間可是淑儀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周到了,隨意讓您不開心了?”

她抬眸直視王淑儀。

王芝芝聽到她這句話,忽然笑出聲問“你認為是我看你不順眼了?才有的這出?”

王淑儀低著頭說“淑儀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王芝芝將賬本合住後,便說“你是否有沒有這個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王芝芝低眸理著衣袖說“我也並不是找人專門去查你的,而是有人朝我舉報,我才得知這些事情,我本不想理會,可我身為穆家的女主人,替穆家管理一切事宜,本來就是我的責任,我自然不能對你進行包庇,既然是如此,那麼這件事情,我隻能把它交給先生去處理了。”

王芝芝說完,便端起桌上的杯子,在那悠悠的喝著茶。

王淑儀跪在地下沒有求饒,也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跪在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到接近中午的時候,穆鏡遲的車子從外頭開了進來,車子如往常停在穆家的大門口,穆鏡遲從車內出來,王芝芝立馬起身朝穆鏡遲迎了過去,到達穆鏡遲麵前後,當即便喚了聲鏡遲。

穆鏡遲似乎心情很不好,也沒有看王芝芝,隻是隨口嗯了一聲,便解著黑色大衣的扣子朝裡頭走,不過,才走到大廳中央時,他一眼看到跪在那的王淑儀,隨即便停了下來便看向後頭的王芝芝。

王芝芝立馬對他說“鏡遲,是這樣,我正有事找你。”

她快速走到沙發處,拿起那上頭的兩處賬本遞給穆鏡遲說“你瞧瞧這些。”

穆鏡遲看了王芝芝一眼,便拿著那賬本翻了兩下問“誰家的賬本。”

王芝芝立馬說“這是王淑儀,王助理家的賬本。”

穆鏡遲當即抬眸去看王淑儀,王芝芝仔細打量著穆鏡遲,等著他的反應,可穆鏡遲翻了兩下後,並無多大的反應,反而將賬本遞還給王芝芝後,解著大衣的扣子,朝著沙發那端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好半晌,他才看向王淑儀。

王淑儀立馬動彈了兩下我,朝穆鏡遲跪了過去,低著頭喚了聲“先生。”

穆鏡遲沒說話,而是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杯,揭開茶蓋飲了兩口,才問王芝芝“你想說的是什麼。”

王芝芝見穆鏡遲問,便立馬說“我想說的是,王助理在穆家中飽私囊的問題,還有違法作弊,無視王法的問題,這幾年,她家裡人仗著她在穆家,在外頭作威作福,無視法律和人命,前段時間,她花大量的錢財去了常平的警察署對那裡的警察署長進行賄賂,試圖擺平她哥哥身上的人

民官司,而且賄賂的錢財高達幾百萬大洋,這些事情,是今早有人專門從常平那邊來我這裡進行舉報的,而舉報的的人,便是被她哥哥打致死的死者親戚。”

王芝芝說到這裡,又再次補了一句說“死者的親戚正在外頭等著。”

王芝芝的手段比我想象中的高明多了,竟然還把死者的親戚找來,來逼穆鏡遲不得不去正視這件事情,因為這點錢財在穆鏡遲眼裡根本不算什麼,而在穆家手下辦事人員,多少有點中飽私囊,他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鬨得太過分,如今王淑儀的身上關乎賄賂,關乎人命,並且死者的親戚都到達了外頭,他不給出一個交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穆鏡遲看了王芝芝一眼,好半晌,他才小廝說“把死者親戚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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