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冷笑_穆鏡遲陸青野_思兔 

156.冷笑(2 / 2)

小廝立馬應答了一聲“是。”便快速跑了出去,沒多久便領著一個夫人走了進來,她到達穆鏡遲麵前,便立馬跪在跪在那哭訴著說“穆先生!您可要為老婦人的侄子做主啊!”

那老婦人一上來便開始哭訴,穆鏡遲在那瞧著那老婦人好一會兒,便飲著茶表情清清淡淡問“死者是你侄子?”

那老婦人哭著說“是我侄子。”

穆鏡遲指尖摩挲著茶盞杯壁說“起因是什麼。”

那老婦人哭著說“起因是因為老婦人的侄子那不成器的東西廝混在勾欄院,因為和王小姐的哥哥同時看上那裡麵的一個花姐兒,兩人為了爭奪,大打出手。這一出手,王小姐的哥哥王大公子,便將我侄子打致死亡。”那老婦人哭著說“這還不算什麼,侄子被打死後,我們家裡屍體都沒撈著,那王家不僅對我們一句交代也沒有,還放話說,要是我們趕出去亂說,便讓我侄子一家吃一輩子的牢飯,我侄子家雖然被恐嚇,可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啊,父母辛辛苦苦將他拉扯大,竟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甚至連屍首都沒撈著,自然是不肯依,於是就在上個月狀告去警察署,本想以為警察署那邊會給侄子一個交代,可誰知道,警察署那邊的人卻什麼都不問,也不去抓打死人的犯人,反而把我侄子的父母全都抓了起來,至今都被關在裡頭,沒被放出來呢。”

那老婦人哭著說“穆先生,我們是小戶人家,比不得王家家大業大,可徇私枉法,也不是這般徇私枉法的啊!我侄子的父母未曾犯事,隻是走了法律程序進行狀告,怎的,反而把他們給關了起來?!”

王芝芝盯著穆鏡遲的臉色,穆鏡遲對於那老婦人的描述,又看向跪在地下的王淑儀問“你怎麼解釋。”

王淑儀跪在地下說“我無法解釋,那人確實是因為與我哥哥發生了衝突而死亡,可不是我哥哥故意致死,而是正當防衛之下,而導致的意外死亡,之所以不讓她們家人看屍體,是因為當時屍體在進行屍檢。”

王淑儀不愧是穆鏡遲身邊辦事這麼久的人,兩三句話,便將殺人說成了正當防衛,失手殺人,兩者之間都是殺人,卻是很大的區彆。

王芝芝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生怕穆鏡遲不問到那邊去,便趕忙出聲說“錢呢?錢呢,錢的事情怎麼反應?而且你說屍體在屍檢,可是屍檢過後,死者說你們依舊並未把屍體還回去,而是私自處理掉了死者的屍體,而且處理掉死者的屍體後,為何還要私自關押死者的父母?”

對於王芝芝連連的逼問,王淑儀跪在那說“那些錢是給死者家屬的補償費用,之所以會關押死者的家屬,是因為死者家屬時長去警察署門口進行辱罵,導致警察署才扣的人,這件事情與我沒有乾係。”

王芝芝沒想到竟然三言兩語便撇得乾乾淨淨,這個時候那個老婦人卻指著王淑儀說“王淑儀!你喪儘天良!你們整個王家喪儘天良!你忘記你們窮的那會,我們是怎麼待你們家的嗎?你忘記你小時候家裡窮到沒衣服穿,是誰給你縫製衣服給你穿的嗎?是村上的鄰居!是我們這些對你們家進行扶持!”

那老婦人壓著心臟喘著氣說“好啊!好啊!你在看這邊飛黃騰達後,便開始了不認人,可這些我們也就不跟你們家計較,可你哥哥打死我侄子你是怎麼處理的?你們家竟然不顧十幾年老鄰居,不懂得感恩,對我侄子的屍體如此處理,還對他的父母進行毆打關押!你現在竟然還來進行狡辯,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

那老婦人說到激動的地方差點沒喘勻氣,人便要暈了過去,還是後麵的丫鬟立馬扶住了她。

接著,那老婦人趴在地下大哭著說“穆先生,這件事情您一定要替我們家做主啊!我侄子若是該死,可我侄子的父母不該死啊!若是天下的警察署都是如此處理命案,那百姓們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對於那老婦人的哭訴,穆鏡遲似乎隻覺得頭疼,他在那揉了三下眉頭,然後問王芝芝“她哥哥呢。”

王芝芝趕忙對穆鏡遲說“王助理的哥哥如今在常平那邊。”

穆鏡遲說“事情交由金陵這邊的警察署來親自審案處理,若是確實有此事,警察署那邊該怎樣處理,那便怎樣處理。”

穆鏡遲說完,便要起身,緊接著,王芝芝立馬站了起來問“那王助理呢?”

穆鏡遲動作一停,過了良久,他對王芝芝說“停職查辦,若是屬實,常平警察署所有人員進行革職捉拿,包括——”

穆鏡遲回頭看向王淑儀說“王助理在內,一切按金陵這邊的律法處置。”

王淑儀鬆了一口氣,而王淑儀整個身體一垮,她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隻是平靜的跪在地下,不發一言。

王芝芝一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高興,便立馬吩咐下麵的人按照穆鏡遲吩咐的那樣去辦理,接著王淑儀便人便被從地下給提了起來,帶著她朝外頭走去。

穆鏡遲徑直上了樓,很快他便入了書房,我在樓上一處角落看了許久,在那冷笑了一聲,也朝著屋內走了去。

之後金陵城這邊的警察署,便在加快審理王家的那樁命案,差不多一個星期,一切全都審理了出來,案子確實如那老婦人所描述的那樣,分毫不差,並且還牽扯出了王家在常平侵占人良田的事情,不少常平的百姓趕來金陵進行狀告,說往家在常平趁著有錢經常胡作非為,而王淑儀的哥哥,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上一次還強搶良家婦女,在彆人家直接把彆人的妻子進行了強占侮辱,那婦人的丈夫知道此事後,自然是憤怒不已,去找王家討要個說法,最後王家是花了不少錢才擺平這件事情的,而那婦人之後和丈夫離婚後,竟然在不隔一個月的時間,被夫家嫁入了王家,成了王家的四姨太。

越往下查,越有許多的混賬的事情被查了出來,這件案子是王芝芝在接手,所以警察署那邊查完後,過程跟結果是直接被送入她這邊的,然後王芝芝挑個空閒的時間,跑去跟穆鏡遲報告。

穆鏡遲聽到王芝芝所說的那一切,眉頭緊皺,顯然這裡頭比想象中荒唐許多。

好半晌,王芝芝又問穆鏡遲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穆鏡遲合住結案上書,然後問王芝芝“金陵城警察署那邊是怎樣量刑的。”

王芝芝說“警察署那邊給的量刑是斬決。”

穆鏡遲斜靠在椅子上,用手支撐著額頭,微垂著雙眸說“嗯,就這樣吧。”

王芝芝又說“至於王助理呢?”

穆鏡遲沒有睜眸去看王芝芝,而是再次問“那邊的

量刑呢。”

王芝芝說“那邊的量刑沒有說,說是要看您這邊的決定。”

穆鏡遲聽到這裡,緩慢睜開眼說“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問到這個話題上,王芝芝略微微妙的笑了兩聲說“王助理是您的助理,自然是看鏡遲你該怎麼處理,我又如何能夠插手。”

穆鏡遲端起桌上的茶杯說“奇怪了,以前你可是從來不管這些事情的。”接著,他聞了聞茶杯內的茶香,低眸飲了一口。

王芝芝說“我也本不想理會這件事情,隻是人家都狀告到這邊來了,若是不理會,好像說我穆家連同在我這裡頭進行包庇一般,如今鏡遲你可是貴為總理,處理國家一切大小事情,怎可因為這點小事情便壞了你的名聲。”

穆鏡遲抬眸看向她問“是嗎。”

王芝芝笑著說“是。”

穆鏡遲忽然朝她伸出手笑著說“過來。”

王芝芝略微愣了幾秒,不過很快,她蓮步朝穆鏡遲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穆鏡遲握住了他的手,打量著她問“可是有人跟你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王芝芝沒想到穆鏡遲如此問,她當即茫然的反問“話?”

穆鏡遲拿捏著她的手,低眸問“沒有嗎。”

王芝芝笑著問“鏡遲,我實在不知道你指的是誰。”

穆鏡遲抬眸看向王淑儀,好半晌,他低笑著說“不知道便罷了。”接著,他鬆開了王淑儀的手,又說“王助理跟在我身邊也有十幾年之久,沒有功勞也算是有苦勞,讓警察署那邊充公其家產,至於她本人,念在她跟了我這麼多年,便杖邢三十,撐過去了,那便過去了,若是沒過去,便好生收埋了吧。”

穆鏡遲吩咐的很淡,可很顯然,這樣的結果卻並不讓王芝芝滿意,因為杖邢三十完全是在一個成年人承受的範圍,不過穆鏡遲將話說得如此漂亮,她若是再去得寸進尺的要求什麼,似乎就顯得她太過急進了。

她站在那想了幾秒,幾秒過後,穆鏡遲見她站在那沒有動,便又挑眉問“怎麼,還有問題嗎?”

王芝芝笑著說“沒、沒有,我這就下去吩咐。”

穆鏡遲拿起桌上的公文折子開始處理說“嗯,去吧。”

等王芝芝從裡頭出來後,她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好半晌,沒說話,隻是朝前頭走著,我跟在了她後頭,等走遠了一些後,我在她身後笑著說“姐姐真是好手段,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

王芝芝聽到我這話,倒像是聽不懂一般說“我不知道妹妹在說什麼,隻是秉公辦事而已。”她說到這裡,停頓了兩三秒,又說“不過可見,鏡遲並不想殺她,杖邢三十,身體好的,完全可以躲過去。”

我說“舍不得,便是這樣,你瞧,我說的沒錯吧。”

王芝芝陰鬱著眉頭,沒有說話。

我想了想,又笑著問“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好奇的很。”

王芝芝看向我問“哪一件事情。”

我笑著說“那一天晚上姐姐去書房,可看見了什麼?”

提到這件事情上,王芝芝臉色越發的難看,她隻是罵了一句“賤蹄子。”便沒再開口說話。

可見應該是撞上了什麼不得了事情。

我繼續引誘著問“怎麼?可是撞見她衣衫不整?”

王芝芝聽我這話,倒像是我也遇到過這般情況一般,她反問“怎麼?你遇到過?”

我說“怎會沒有遇到過,我留洋回國那年,便親眼見到王淑儀衣衫不整的在他房裡,當時還被我抓到了。”過了一會兒,又笑著看向她說“不過那時候你還沒進穆家,想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芝芝說“那天晚上我倒沒見到什麼稀奇的事情,鏡遲是怎樣的人我清楚,他性子向來冷淡,對女色也從來興趣不大,隻是就算這樣也防不住有些賤婢要試圖勾引。”

我聽出了個三四分,可具體是什麼,倒也弄不明白,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隻是笑著說“我還以為姐姐瞧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我想了想,又說“不過我還是不得不跟你說,王淑儀現在是完全沒料到你會對她下手,所以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旦等她得到喘息時,便是她反撲你的時候到了,我是見識過她的手段的,她能夠在穆鏡遲身邊這麼多年不是一點本事也沒有,我勸你還是斬草除根的好。”

我沒有再多說話,而是準備轉身朝屋內走去,不過才走兩步,我聽見丫鬟們在樓下喚了句“譚經理。”

我立馬停了下來,朝樓下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譚俊朝二樓這邊走來,他看上去頹廢了不少。

等他到達樓上後,王芝芝對譚俊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很快便從二樓之上下了樓,等王芝芝走遠後,我看向譚俊笑著問“譚經理,可找到您夫人了?”

提到這件事情上,譚俊的拳頭便悄然緊握,我拿著絲帕捂著唇笑著說“彆急,她下次若是跟我聯係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我說完,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譚俊忽然一把鉗住了我手,我整個人差點被他拽得摔在了地上,等我站穩後,我看向譚俊。

他眼神無比凶狠的盯著我說“人呢,你到底把她弄去哪裡了?!”

對於譚俊的眼神我絲毫不懼怕,依舊在那笑著說“我說了我不知道人在哪裡,若是人在我這裡,你早應該找到了不是嗎?”

譚俊卻不肯罷休,他說“她生性單純,不懂得跟你們勾心鬥角,隻要你把她還給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我將譚俊的手直接從我手臂上推開說“我是真不知道她人在哪裡,若是她在我手上,難道我還有不找譚經理的道理?”

我臉上的笑一冷,也不再跟他廢話,轉身要朝屋內走,譚俊又再一次拽住我,不過在他拽住我那一瞬間,我反手便是朝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譚俊沒有料到,被那一巴掌甩得臉側向了一旁。

我麵無表情盯著他說“譚經理,請自重。”

他冷冷瞧著我。

我們兩人對視了良久,因著樓下有丫鬟走了上來,我也沒再理會他,而是直接朝著屋內走了去,譚俊站在那死盯著我良久,他拿我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沒有證據,所以隻能繼續朝著穆鏡遲書房走了去。

等我回到房間內後,春兒也跟著我進來,我在梳妝鏡前坐了下去,對鏡子內身後的春兒說“春兒,你幫我去問問王淑儀被押去了哪裡。”

春兒很是不解的看向我問“您問這個乾什麼?”

我麵無表情的說“你照辦就是。”

春兒見我表情不善,沒敢繼續問下去,便立馬說了一聲是,緊接著,她便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我這才看向鏡子內的自己,冷笑的想,在她翻身之前,至少也該讓她從裡頭吃點苦頭出來才好,不然怎麼來解我的心頭隻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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