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指天發誓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30.指天發誓(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我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夜色發著呆,周媽走了進來問我是否要用些宵夜,我扭頭看向她,搖搖頭說“我想休息。”

確實是不早了,忙了一整天,外加一個晚上,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可宅子外麵卻依舊是一片喧嘩。

周媽轉身去給我鋪床。

我望著窗外的茫茫夜色,問周媽“這仗會要打多久?”

周媽沒有回頭來看我,而是繼續手下的動作說“誰知道呢,本該是大喜的日子,誰會想到霍家會帶軍隊突襲,少說也得打上一兩個月吧。”

我說“要這麼久?”

周媽鋪好被子後,起身看向我“是啊,估計得這麼久。”周媽眼神帶著不忍說“好好的婚事,怎得中途生了這等事,真是委屈小姐了。”

我無所謂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委屈的,打仗本就國家大事,怎可為了這場婚禮就棄邊關的百姓不顧?我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周媽說“話是如此,可不吉利啊,小姐,成親最講究順利,這還沒接過去呢,新郎就跑去打仗,現在肯定又是一番腥風血雨。”

外麵的風刮進來,讓人覺得冷,我從床邊的沙發起身站了起來,伸手將窗戶關上說“你嫌棄不順利,我還覺得這仗打得真是及時。”

連我都未曾想,就在穆鏡遲即將把我送入車內時,北邊的戰事便吃了急,聽說是霍家趁袁家這邊操辦婚禮時,襲擊邊關呢。

我連新郎都未見上一麵,那個即將要成為我丈夫的人,沒留一句話,便鞭策著馬,疾馳離開了。

好好的一場婚事,就這樣倉倉促促收了場,傍晚時分,袁家那邊才來了一封信道歉,說是邊關戰事吃緊,婚事可能得暫停一段時間,等妥當好北邊的戰事,必將盛大迎娶,另行賠罪。

穆鏡遲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相反,他還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行軍打仗本就是軍人的天職,袁家此時的處境穆鏡遲非常明白,也回了一封信,隻有七個字,等督軍凱旋而歸。

婚事就這樣被中斷,我自然隻能暫時待在家裡,在這裡的日子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若不是外麵掛著的紅綢,仿佛從未發生過那件事情一般。

可隻有我知道,有什麼東西在變,在悄然發生改變,我和穆鏡遲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而這樁婚事也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我已經沒再奢望他會退婚。

那段時間我仍舊淡定學著女紅,以前的課業全都被暫停,反而來了個女先生來教授我,什麼是婦德什麼女德,我也認認真真學著。

周媽見我性子安靜下來不少,總覺得萬分的欣慰,可是萬分欣慰的同時,卻又帶了幾分擔憂。

好幾次望著我都是欲言又止,大約是想來調和我跟穆鏡遲的關係。

從婚禮那天開始,我已經有一個星期都未曾出過這扇門,也沒有再和穆鏡遲見過麵,隻有老師進進出出,丫鬟們來來去去,穆鏡遲倒未曾進來打擾過我。

聽周媽說,大約是那幾天太過勞累了,身子也有些不適,這幾天一直都窩在床上。

我雖未曾出過自己的房間,但是也清楚醫生來過家裡好幾回,我也沒有見過王淑儀,應該一直在徹夜未眠照顧他。

到第七天左右,穆家忽然來了一位客人,竟然是袁成軍的夫人攜胞妹登門造訪,病臥的穆鏡遲自然要親自招待。

我不知道袁太太怎麼會來了這裡,穆鏡遲去招待不久,傭人便上了樓來,說是請我下去。

袁太太來這裡,大約是有兩層意思,第一層,來看看我這個未來媳婦,第二層,帶著胞妹,自然是想完成上次那未完成的事。

我沒有推脫,對丫鬟應答了一聲,便將繡花針插入了絲帕中,隨著周媽還有丫鬟下了樓。

才到樓下,便見身子單薄的穆鏡遲正在客廳內和袁太太說著話,袁太太身邊坐著胞妹王芝芝,王淑儀正在奉茶。

我才走到客廳,袁太太立馬就瞧見了我,滿臉的驚喜,她趕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說“清野,我們真是好久不見。”

穆鏡遲確實瘦了不少,臉上雖然帶著病容,可精神尚且不錯,他見袁太太如此喜愛我,便也笑吟吟瞧向我說“袁太太今日是專程來看你的。”

我剛想像以前一般喚袁太太,袁太太握住我的手緊了幾分問“還叫袁太太?”

我一時有些沒搞明白他們話裡的意思,有些轉不過彎時,周媽笑著提醒“小姐該喚一聲娘了。”

穆鏡遲也在一旁,笑著看向我。

我許久都沒有動,也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許久都不知道娘這個字,該如何開口說出來,我就那樣滿臉麻木的看著袁太太。

袁太太一開始還是滿臉燦爛的笑,她望著我的時間一久,嘴角的笑便漸漸匿了下去。

穆鏡遲咳嗽了一聲,對袁太太說“這孩子七歲沒了娘,可能是許久未喚過,有些不知如何開口,望夫人見諒。”

那袁太太一聽,便說“竟是這樣的緣故?”她的笑重回嘴邊說“無妨,無妨,反正現在才開始,不習慣是正常的,我當時嫁到袁家,也是許久都轉不了口呢。”

袁太太拉著我去她身邊坐下,穆鏡遲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而是親自替袁太太斟了一杯茶問“北關的戰事如今怎樣?”

袁太太這時候眼裡才隱隱有著些擔憂說“今早上回了封家書,說是一切平安,鏡遲,你也是知道的,打仗是男人們的事情,我這做女人的也隻能在家裡乾著急,生怕出些不測。”

穆鏡遲用鑷子夾起一隻茶杯說“袁太太的擔憂我自是理解,不過九爺行軍打仗這麼多年,經驗已是十足,想必沒人能傷得了他。”

袁太太歎了口氣“是啊,雖是如此,可當他妻子這麼多年,竟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接著,袁太太又握住我手說“可憐清野,小小年紀來我袁家,也要同我受這樣的苦。”

說到這裡,周媽竟然紅了眼,在一旁悄悄抹著眼淚,袁太太見如此,便趕忙轉移話題,聊彆的。

之後她和穆鏡遲依舊說了些軍事上的問題,家裡的小廝便來請說,家裡有客來,請袁夫人回去。

袁夫人沒有久留,和我說了幾句話,又同穆鏡遲說了告辭,便帶著胞妹一同匆匆趕回去。

袁太太的胞妹離開時,頻繁回頭來看穆鏡遲,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入了車,離開了穆家。

客廳剩下我和穆鏡遲後,我起身剛想走。

他咳嗽兩聲說“家裡的傭人說,這幾天你都沒怎麼進食,身體不適嗎?”

我麵無表情站在那兒,對於他的問話,隻是滿臉冷漠說“沒有。”

他又咳嗽起來,王淑儀替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口,順了順,才勉強說出句完整的話“彆拿身體開玩笑,如今你年紀小,自是不覺得,等以後便會明白健康對於一個人是有多重要。”

我說“你還是先管管自己吧。”

端著藥膳的周管家,見我對穆鏡遲竟然如此無禮,他剛想說什麼,穆鏡遲打斷他說“好了,把湯藥拿過來。”

周管家說“您總是如此慣著,慣成什麼樣兒了。”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徑直上樓回房間。

可我才到房間沒多久,便有人敲我的門,我正在刺繡,隨口回了句“進來。”

我以為是周媽,可走進來後,卻發現是個陌生的小傭人,她站在門口說“小姐,您的信。”

我瞧了那傭人一眼,不知如今還會有誰寫信給我,那傭人走了過來,把信交給我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我快速將信給拆開,信紙裡麵隻有四個字,德信茶莊。

我將信撕掉後,便從窗戶邊上站起來,看向外麵的天氣。

????到晚上,周媽上樓請我吃飯,以為我又會是在房間用餐,正要打發傭人下去拿時,我放下了手上的書,對周媽說“不用,今晚我下樓。”

周媽略微驚訝看向我,我沒有管他,朝著門外走去。

到達樓下餐廳,穆鏡遲正在餐廳用餐,他見我下樓了也略有些訝異,不過很快,他笑了笑問“我讓周媽給你炒幾個你愛吃的小菜?”

我說“明天我想出門。”

這話一出,他微微挑了挑眉,不過,很快,他說“一個人?”

顯然是不放心,我說“你可以派個人跟著,謝東更好。”

穆鏡遲笑著說“好。”

之後,我們兩人安靜的吃著飯,整個餐廳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他吃的並不多,最先用完餐後,便看向我。

我也沒有多少胃口,剛想放下筷子,坐在對麵的穆鏡遲說“不準剩飯。”

我沒有反駁,悶不吭聲吃完後,便放下了碗又上了樓。

到第二天早上,我從樓上下來,穆鏡遲正坐在樓下翻書,身上搭著毯子,我沒有和他說話,隻是走到門口接過周媽遞過來的大衣,給自己裹上說“今天晚上我不會回來吃晚飯。”

穆鏡遲翻書的手停了停,不過很快,他又繼續翻著。

倒是周媽問了句“那您晚上在哪兒用餐呢?”

我說“不用管我,自然會解決。”

周媽不敢再問,替我撐著傘,將我送入了車內。

車子把我載著離開了大廳門口,等到金陵城內,前段時間雖然戰亂,可現在依舊熱鬨非凡,我什麼地方都不去,直奔金陵城最大的賭場,在那裡賭了個昏天暗地。

雖然我身後一個人也沒有,可我知道謝東一定在某處隱藏著,我賭到晚上六點左右,輸了不知道多少錢,這時候謝東終於走了出來,在我身後說了句“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我沒有理他,隻是問他有沒有錢。

謝東麵無表情說了兩個字,沒有。

我笑了兩聲,便把穆鏡遲送給我的玉押了上去,今天手氣是真是不怎樣,最後一手,依舊輸了,玉沒拿回來。

我也絲毫不在乎,從賭場裡走了出來,我看到了信德茶莊,可是沒有上去,而是直接坐上車,回了家。

回到家,已經十點,穆鏡遲還沒睡,依舊坐在樓下翻書,大約是在等我,不過我沒有和他說話,又徑直回了房間。

到第二天早上我從樓上下來,同福賭場的老板便來了這裡,不知道正在和穆鏡遲說著什麼。

我本想去餐廳用餐,坐在沙發上的穆鏡遲說了句“過來。”

我微微勾唇一笑,以為他是要訓我,便走了過去,站在他麵前。

他手上拿著的,正是我昨天輸掉的那枚玉佩,他卻對於我昨天在賭場荒唐了一整天,一個字都未言,隻是把那枚玉佩遞給我說“沒錢可以派人回來拿,自己的東西收好。”

他說完,便端起了桌麵上的茶,低眸拂了拂杯內的水,對同福賭場的老板低聲說“下去吧。”

那同福賭場的老板小心翼翼的唉了聲,便無聲的退了出去。

我這才想起,同福賭場好像是穆鏡遲的產業?難怪這麼快,他又拿到了那枚玉佩。

他沒有訓我,聲音仍舊溫和說“周媽煮了你最愛的粥,過去嘗嘗?”

我笑著說了句“好。”便轉身朝餐廳走去,等用完餐出來後,我穿上大衣依舊朝外走。

這個時候,周媽從我身邊走出來,輕聲詢問“小姐,您又要出門嗎?”

我扣著扣子,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周媽想說什麼,她又瞧了瞧坐在那的穆鏡遲,終是什麼都沒說,退了下去。

我彎身進入車內後,這次跟在我身邊的是王淑儀,我笑著問了句“淑儀姐姐不要忙嗎?”

王淑儀看向前方說“正好有點事情要辦,也正好陪小姐散散心。”

我笑著說“好啊。”便對司機說了一句“開車。”

那司機自覺把車停在賭場,王淑儀跟著我下車看到裡麵亂糟糟的情況,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我沒有管她,徑直進了賭場,王淑儀確實是有點事情要辦,她找了個人看著我,便暫時走開了一會兒。

他們都不怕我逃,因為無論逃去哪裡,就像謝東說的,穆鏡遲都能找到我,穆鏡遲之所以派人跟著我,隻不過是為了我安危著想罷了。

王淑儀走了沒多久,我便招來她留下的保鏢,讓他過來替我看手牌,那保鏢愣了幾秒,下意識問我“小姐要去哪裡?”

我說“上個洗手間。”

那保鏢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替我坐在了賭桌之上。

我朝著賭場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後,環顧四周,周圍並沒有人盯著我,便朝著另一個出口,迅速溜了去。

到達大街上,我便徑直朝德信茶莊走,才走到大門口,裡麵便有雙手將我一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茶莊的門瞬間被人關上,一雙手又立馬捂住了我即將發出尖叫的唇。

我瞪大眼睛看向麵前的人,是宋醇。

他來不及解釋,拉著我迅速往樓上走,等到一處安全又安靜的屋內後,宋醇抓住我肩膀,第一句話便是“小野,跟我走。”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目光很認真注視著我。

我隻是愣愣的回看向他,沒有回答。

他見我一點反應也沒有,搖晃著我肩膀問“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真想嫁給那姓袁的?”

他如此急切的模樣,我莫名想笑,又覺得他天真,我反問“逃去哪?你告訴我?”

這句話一下就把他問住了,他抓住我雙肩的手緩緩往下滑。

我將他從我麵前推開,走到一處桌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說“你帶不走我,我也跟你走不了,表哥,以前這方麵的事,你比我清楚,現在怎地,活得越發糊塗了。”

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退了兩步,整個人無力的站在那兒,他顫抖著聲音問“沒……彆的辦法了嗎?”

我說“從走上這一條路那天起,就注定我們都沒有任何更好的辦法。”

他轉過身看向我,眼睛一片赤紅。

我說“外公不會讓你走。”

這句話讓他冷靜了不少,他走了過來,在我麵前緩緩坐了下來,我替他倒了一杯茶,遞給他說“今天我來,是想問你,是否有安排人在穆宅,下毒殺穆鏡遲?”

他剛要喝茶的手一頓,皺眉看向我問“什麼?”

他一臉茫然,接著,他又問“什麼毒?”

我反問“你不知道?”

他放下茶杯,一頭霧水問“我應該知道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不知道,我之所以被穆鏡遲許配給袁家,是因為下毒的事情嗎?”

宋醇說“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要給他下毒?我才被他放多久,有這麼蠢再自投羅網嗎?”

瞬間我好像明白了些什麼,我冷笑了一聲。

宋醇見我這副表情,便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沒什麼。”這個時候樓下傳來了敲門聲,我和宋醇相互對望了一眼,宋醇似乎知道是誰一般“茶莊老板。”

我知道我們雙方都沒有多少時間,我說“總之婚事我會自己解決,你不用太擔

心。”我往他手心,快速塞了一張紙“不過,在這之前你幫我做件事情,給這家報社打電話,讓他們過兩個小時準時來春蘭院。”

宋醇將紙條打開,看到一串號碼後,問“春蘭院?”

我沒時間和他解釋太多,說完,便起身朝著樓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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