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放肆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31.放肆(2 / 2)

他低笑出聲,等我鑽了一會兒後,他拍著我腦袋說“先梳洗,如何。”

我在被子內悶著聲音說“那你抱我。”

接著我便從被子內伸著手,圈住了他腰,手剛要鑽入他衣內,他一把扣住我作亂的手“又胡鬨?”

我說“手冷。”

他笑著問“都塞被子裡了,還冷?”

他放開我手,剛想喚外麵的仆人進來給我洗漱,我手又一次如蛇一般鑽進他衣服內,雙手緊貼著他胸口取暖,他身子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異物突然進入,微微一震,他無比快速抓住我的手,這次有點生氣了,他滿臉嚴肅說“把手拿出來。”

我不敢再繼續,隻能把手從他胸口抽出來。

很快仆人進來,他也不再看我,起身離開了房間。

後來到達樓下,穆鏡遲坐在餐桌邊說“等會陪我去趟袁家。”

他臉色還沒緩和,依舊有些不苟言笑,我悶悶不樂說“去袁家乾嘛。”

他反問“你說呢。”

我忽然記起,他要帶我去袁家賠禮道歉,我當即放下筷子說“我不想去。”

他說“由不得你。”

我皺眉看向他。

他不再理我。

我冷笑說“你以為袁家還敢要我嗎?現在整個金陵城,誰人不知道我陸清野大白天逛勾欄院,袁家是什麼身份,敢要我這個破爛——”

我話沒說完,穆鏡遲反手把筷子重重拍在了桌上,周媽在一旁輕輕拉了我一下。

我冷哼一聲,沒再說話,撥弄著碗內的飯菜。

之後我們用完餐,穆鏡遲便帶著我去袁家登門道謝,我竟然沒想到春蘭院的頭牌還有媽媽竟然也在袁家,親自和袁太太解釋那天的事情。

那頭牌將那天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和袁太太描述了一遍,袁太太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看向一旁的拂著茶的穆鏡遲說“我說,清野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姑娘,如今的報社還真是會胡亂寫,那天早上瞧見,差點沒把我嚇死。”

穆鏡遲笑著說“清野十幾歲就在國外,所以做派比較不顧世俗,她一直聽春蘭院的子柔琴技出眾,故一直想拜訪,那天實在未想太多,還請袁太太見諒。”

袁太太笑著說“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那就無礙。”說到這裡,袁太太又瞧向我說“清野,以後那種地方女孩子家的可不能再去了,你要是喜歡聽琴,我可以帶你去戲院,聽說梨園那邊來了個琴娘,彈得是很不錯的。”

穆鏡遲看向我說“還不快謝謝袁太太。”

我沒想到穆鏡遲竟然還有這招,我冷笑了一聲,未作答。

袁太太見狀,皺眉滿是不解的看向他。

對於我的冷臉,穆鏡遲依舊笑得溫和有禮說“今天早上和我鬨了點彆扭,袁太太勿見怪。”

袁太太乾乾笑了兩聲,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回去的路上,春蘭院的媽媽還有頭牌,便被穆鏡遲遣送回了春蘭院,整個過程我都未再和他說過一句話,到達家門口,周媽來接我,我未理她,直接上了房間。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辛辛苦苦的計劃,竟然就被他輕輕一筆這樣帶過了,顯然剛才袁太太對於穆鏡遲的解釋,是接受的,語氣和上次電話內相比,好得不止一點。

關於退婚這方麵,隻字未言過,我倒是忘了,袁成軍本來看中的就是穆家的財富,他的未來兒媳婦,再如何聲名狼藉,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要錢,而穆鏡遲能夠給他錢,我不過是他們之間相互往來的借口和橋梁而已。

那一天晚上,我一整晚都未閉眼。

到第二天早上,穆鏡遲明顯心情很好,周管家和他說著袁家那邊的戰士,聽說那邊的仗正打到白熱化,霍家經過那次巨創後,這次偷襲北關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周管家還說,今早手上袁成軍來了一封信,邀請穆鏡遲去北國風光狩獵遊玩。

穆鏡遲連門都不怎麼出,何況是北方那種嚴寒的地方狩獵,我幾乎第一時間在心裡想,他會去才是見鬼了。

可誰知道這樣的想法才剛漫上心頭,穆鏡遲卻很感興趣的答了句“想來,如今北方應是最嚴寒的季節。”

周管家笑著說“是的,那邊如今是零下十幾度。”

穆鏡遲說“很多年未曾去過了,記得最後一次去,竟然是我十八歲那年。”

周管家說“您以前是射術高手呢。”

提起以前,穆鏡遲眼裡染著一絲笑,說“時間過得真快。”

周管家小心翼翼問“那您打算如何回這封信?”

他想了想,忽然說“一月十三倒是個出遊的好日子。”

周管家說“您要去?”

他沒有否認,而是看向我說“等會兒讓周媽把你東西收拾好。”

我一口否決“我不去,冷死人的天氣,我才不去。”

穆鏡遲沒有理我,讓周管家下去辦理。

我沒想到穆鏡遲真的要去北關,當我回到樓上時,周媽便在替我收拾東西,我問周媽“穆鏡遲這身子能去北方嗎?”

周媽將我最厚的襖子給帶上,她說“先生以前也去過,注意保暖,應該不會如何。”

我說“他去就是,為什麼還要帶上我。”

周媽笑看了我一眼說“帶您出門玩還不好嗎?”

我沒說話,周媽似乎是想起什麼,忽然走了過來對我說“小姐,您如今大了,可知道男女有彆?”

我抬眸看向她,她見我不明白,便乾脆同我坐了下來,握住我手說“您和先生雖然很親,可怎麼說撇開您姐姐和先生那層關係,您和他並無血緣關係。”

周媽說的模糊不清,我有些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周媽見我還是一副聽不明白的模樣,又說“總之像上次您在先生房間休息這種事情,以後不能再發生了,他畢竟是個成年男子。”

周媽兜兜轉轉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點到即止,之後便繼續去替我收拾東西。

一月十三那一天,穆鏡遲第一次帶我出遠門,我們乘搭飛機去的北關,到達那,袁成軍便攜著袁霖來接我們。

北方確實比南方冷,那天我裹了裡三層外三層,可卻依舊冷得直跺腳。

可袁九爺帶著袁霖是起碼來迎接的我們,袁九爺一瞧見穆鏡遲,便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穆鏡遲身邊,笑著說“鏡遲,未想到你竟真會赴約。”

穆鏡遲和他們軍裝相比,外麵罩了件雪白的貂皮大氅,眉間隱隱帶著幾分貴氣,和粗人相比,竟然文雅得如此賞心悅目。

他笑著對袁九爺說“聽說九爺打了勝仗,今日自是親自來道喜的。”

袁九爺高聲大笑,顯然心情舒爽,不過很快他又止住笑說“倒是那天,實在不好意思,竟出了這等事……”

穆鏡遲莞爾一笑說“九爺不必介懷,你我都清楚便是。”

袁成軍這個時候一瞧見站在穆鏡遲身後的我,便說“清野,也來了。”他便迅速把一旁的袁霖往我麵前一推說“瞧,兩人都是半個夫妻的人,還在這矜持個什麼勁兒。”

我和袁霖相互看了一眼,雙方都是不冷不熱,不過袁霖礙於他爹的話,便朝喚了句“陸小姐,許久不見。

我也不鹹不淡應了句“是許久不見了,記得第一次見,我們是在柴房吧?”

我的話一出,袁成軍臉上的笑便一頓,穆鏡遲掃了我一眼,倒是沒說什麼,而是對袁成軍說“不如先進帳再聊?”

袁成軍一聽,當即便又大笑著說“走,我已經讓人下去備了桌酒菜,想來鏡遲應該也是很多年未來過北方了。”

穆鏡遲笑著說“大約十幾年了。”

袁成軍和穆鏡遲走在前方,我跟袁霖兩個人走在後頭,相互都未搭一句話。

袁成軍她們雖是騎馬來接的我們,不過為了就我們,後來改換了汽車。

車子從北方的草原開過去,廣闊的疆土一眼望不到邊,到處均是一片白雪皚皚,時不時有牛羊成群的從草原路過,倒是說不出的愜意。

車子行駛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到達一處軍隊駐紮營帳,我和穆鏡遲下了車,袁成軍便引著我們進帳。

帳內果然比外麵暖和多了,燃燒著柴火,裡麵很多人,大約是袁成軍的部下,還有一些穿著豔麗衣服的女人在賬內唱歌跳舞,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我們還沒坐下,便有個女人載歌載舞的端著一杯酒來到了穆鏡遲身邊,嘴裡唱著祝酒的歌詞,穆鏡遲倒是笑了笑,很溫文爾雅接過了那女人手上那杯酒,一飲而儘。

那女人臉色微紅,一直圍著他唱了許久,這才又跳著舞來到我麵前,剛把酒遞給我,我正要喝,穆鏡遲便伸出手微微一擋,對那女人笑著說“她喝不了酒。”

那女人臉上閃過絲失望,倒也沒再糾纏去了彆的地方。

其實我還挺想喝那杯酒的,穆鏡遲似乎是看出我心內所想,便派謝東過來守著我,防止我喝酒。

我瞧他一眼,有點生氣,便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他也沒時間管我,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小孩子,大人們自然有大人們要聊的事情。

我選了個角落,開始吃吃喝喝,不過全部都是肉,我吃了兩口覺得沒意思,便喝著桌上那些味道怪怪的奶茶。

謝東依舊跟個木頭人一般站在我身後,這個時候我瞧見袁霖朝我走了過來,一瞧見他走了過來,我起身就想走,不過還沒走幾步,袁霖便在我身後喚了聲“陸小姐。”

我停了下來,知道自己躲不過,便轉身看向他,笑著喚了句“袁二爺。”

袁霖端著杯酒,手上拿著一隻酒杯,走到我麵前問“我敬你一杯?”

我正要去接,可誰知道我感覺一道銳利的目光射了過來,才發現不遠處的穆鏡遲瞥了我一眼,我拿酒杯的手停了停,便對袁霖笑著說“抱歉,我喝不了酒。”

袁霖聽後,笑了笑說“倒是忘了,陸小姐是江南女子。”他又說“那我敬你杯茶?”

我說“好啊。”然後隨手拿起了一碗奶茶,袁霖和我碰了碰杯子。

我們兩人都喝了半杯後,袁霖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想,他到底想乾嘛,正當我想著該找個什麼理由把他甩遠點時,袁霖卻非常識趣,沒再和我多說什麼,便去了彆的地方,似乎是義務跟打招呼一般。

他一走,我覺得空氣都順暢不少,便又再次坐了下來。

他們還在談事,我一個女人坐在這裡,隻覺無聊,這個時候有個丫鬟走了上來,對我說帶我去我房間休息。

我也沒有再停留,便跟著她離開了這裡,回了自己的賬內。

我一進帳,發現裡麵竟然掛著一套少數民族服,和那丫鬟身上的款式一樣,隻是花色不同,便立馬讓那丫鬟告訴我怎麼穿,那丫鬟是草原女子,便很是樂意告訴我穿著。

等我穿好,外加讓那丫鬟替我梳好頭發,便已經是半個小時,外麵有是不是有說話聲,想來穆鏡遲大約是散席,我便問那丫鬟穆鏡遲的帳在哪裡。

那丫鬟放下梳子,領著我走了出去,把我帶到一處帳前說“這就是穆先生的帳。”

我朝她說了句“多謝。”

她笑了笑並未在意,便替我將帳子撩開。

我走了進去,發現裡麵除了有個丫鬟在收拾東西以外,倒沒看到穆鏡遲人。

我問那丫鬟那邊是否散了席。

正在整理屋子的丫鬟對我說,這邊席一般要十一點才散。

我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坐在賬內等他,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些昏昏欲睡,便乾脆脫了鞋,上了穆鏡遲的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感覺有人拍著我臉時,我緩緩睜開了眼,穆鏡遲的臉就在我上方,我揉著眼睛,有些睡意未醒問“你怎麼才回來。”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臉色平時的蒼白不一樣,此時帶著點淺紅,他看向我的頭發還有衣服問“怎麼穿成這副樣子?”

我說“是那丫鬟給我穿上的,好看嗎?”

穆鏡遲不說話,隻是看著我,眼神如水一樣溫柔,似乎又帶了點不一樣,我說不出那種不一樣是什麼。

良久,他歎了口氣,撫摸著我織滿辮子的腦袋說“我送你回帳。”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可是沒有動,隻是伸著手摟著他脖子。

他笑了笑,便將我打橫抱了起來,不過他才剛抱起,我身上那鈴鐺就叮叮當當響了起來,他一瞧,大約是覺得這樣出去不妥,便將我身上的鈴鐺伸手拽掉。

到達我屋內時,帳篷內沒有燈,他剛想去點,不過一時半會找不到地方,便憑著感覺帶著朝床前走,當他將我放在床上那一刻,壓在我身上的身體卻並未動。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覺得他呼吸若有似無的掃在我耳邊。

好半晌,他在黑暗裡沙啞著聲音喚了句“囡囡。”

我嗯了一聲。

他說“鬆開我。”

我卻沒有動,圈住他腰的手,一點一點往上移。

當手即將鑽入他胸口,他一把將我的手給摁住,他還有理智,掐住我手腕說“放肆。”

他忽然將我往床上狠狠一推,瞬間把我推出了好遠。

當我感覺他轉身想走時,我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說“從我醒來睜開眼看到你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想要我。”

這一次,他沒有再動,也沒有再推開我,任由我纏著。

我雙腿如一條蛇一般,從後麵纏緊著他,我吻著他的頸脖,他的耳垂,他的臉頰,當我即將尋到他的唇時,我噗嗤一笑,剛想鬆開他。

他忽然冷笑一聲,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忽然拽住我頭發,將我整個身體往床上一甩,緊接著他身子隨之覆蓋在我身上,一把掐住我下巴問“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人了,嗯?”

我沒想到他當真了,我被他掐得很不舒服,臉下意識彆了兩下,可我下巴又再次被他掐住,他鐵青著臉,冷聲說“聽著,我不喜歡你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你把這種事情當作弄人的把戲,可你知對於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嗎?”

我睜著眼睛不是很明白看向他,他冷笑一聲說“意味著他會把你撕裂。”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和穆鏡遲玩這種遊戲了,可沒有哪一次,他是用如此嚴肅的語氣來警告我。

我見他真的生氣了,便小聲說“以後我不逗你就是了。”

他鬆開了我下巴,眼裡的情緒這次硬生生被他熄滅下去。

我剛想去牽他手,他沉聲嗬斥“老實坐著!”

我撇了撇嘴,便老實坐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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