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不情不願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060.不情不願(1 / 2)

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

穆鏡遲這句話,讓周媽麵色一頓,剛想說什麼。

穆鏡遲又說“不用多說了,讓她回去。”

這個時候王芝芝忽然想起什麼,竟然走了出來,對穆鏡遲說“鏡遲,是這樣,我想問問清野什麼時候回去,因為這幾天家裡的仆人都在醫院忙,沒人能夠照顧她,所以我覺得會不會去袁家更利於她養身體?”

王芝芝的話一出,周媽和青兒全都看向穆鏡遲。

穆鏡遲沒有說話,而是接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說“這件事情等我出院後再坐決定。”

王芝芝臉上的期盼一頓,她有些沒料到,剛還想說什麼,穆鏡遲抬眸看向她問“怎麼,是家裡的仆人不夠用?”

王芝芝笑著說“倒也沒有,隻是怕招待不周。”

他說“自己家裡,不存在什麼招待不周。”

穆鏡遲輕描淡寫說完,然後又對周媽說“這幾天增派些丫鬟在家裡,我這邊用不了這麼多。”

周媽笑得歡喜說“哎,先生。”

這個時候護士走了進來,手上拿著藥,周媽拉了拉還在床邊站著的我說“小姐,咱們走吧,先彆影響先生休息。”周媽又像是想起什麼,又說“先和先生打個招呼。”

我站在那還是沒有動,梗著脖子,我不知道如今該用這樣的麵目和他說話,周媽又推了我一下,我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正在病床上躺著的穆鏡遲將手臂遞給護士紮針,眉眼都未抬一下說“彆強迫她了,就算讓她照做,也不過是不情不願,何必。”

周媽聽穆鏡遲如此說,也不好再推我,隻是圓著話笑著說“小姐這段時間都不愛說話,估計人不太舒服。”周媽話停頓了幾秒說“先生,那我先帶小姐走了。”

穆鏡遲不再說話,他又咳嗽了幾聲,臉色竟然比以前還要蒼白,不過精神狀態尚可,護士替他紮好針後,便調著點滴的快慢。

我沒有再在裡麵多留,而是跟著周媽出了病房,到達外頭後,青兒忍不住在一旁說“夫人真是壞,以前明明還和小姐很要好的,沒想到嫁過來沒多久,就想著法子趕小姐走,在家裡還養不好身體,難道去袁家就能養好身體了?”

周媽說“可小姐在家裡住著終歸是不合規矩。”

青兒說“就算不合規矩,這種話也該是先生說,而不是讓她說,她才嫁過來多久?就想要把小姐當外人驅逐出去了?”青兒想了想又說“好在,就算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先生對小姐還是沒有責怪的意思,也沒有聽那王芝芝的話,可見還是把小姐當家裡人看待。”

周媽說“小姐今天這不冷不淡的模樣,也虧得先生不計較。”

青兒瞧向我說“小姐,袁家如今是過去不得,那裡過的什麼日子您不是不知道,您安心在家裡養著,先生不開口,沒有人敢不把您當穆家人。”

青兒這些話讓周媽很不滿,她瞪了她一眼說“彆胡說八道亂教唆小姐,袁家怎麼說都是小姐的夫家,難道待在這邊就一直不回去了?這成何體統。”

青兒是和我在袁家待久了人,她知道袁家過的什麼日子,所以對於讓我回袁家這件事情,是一直不怎麼想的。

青兒第一次忍不住反駁周媽說“周媽,您不是最疼小姐的嗎?怎麼也和那些人一樣都巴不得小姐走?”

周媽說“我是最疼小姐的,可因為是最疼小姐的,我才會比你們這些圖一時痛快的壞丫鬟,替小姐想更長遠的路,總之如今的穆家對於小姐來說,隻能是暫住,絕對不可能久居。”

兩個人又爭論了一番,我在跟著她們走著,要聽不聽,之後又上了車,沒多久我們的車便到達了穆家。

我們到家沒多久,沒多久王芝芝也回來了,我們前腳進門,她後腳走了進來,當我在沙發上坐下後,仆人接過王芝芝的手包,我本以為我們已經無話可說,可誰知道她將手包遞過來後,便朝我走了過來,忽然看了一眼桌上花瓶內的話,她凝眉問“不是彆往家裡放百合嗎?”

在她身邊的丫鬟立馬回答說“小姐喜歡百合,所以家裡一直放的是百合的。”

這句話讓王芝芝微變,不過她什麼話都沒說,而是在我麵前坐了下來,周媽替我在腿上鋪了一張毯子後,便侯在了一旁,對王芝芝說“夫人喜歡什麼花?明天我便親自去外頭買回來換上。”

王芝芝說“不用了,你這話聽著倒像是施舍。”

周媽想要解釋,丫鬟已經端著茶過來,丫鬟不知道是形成了習慣還是怎樣,先將第一杯茶遞給了王芝芝,第二杯茶才遞給了我

一般客是第一杯,主才是第二杯,這樣的順序,讓王芝芝臉色有些發白,不過她並未表現出來什麼,很淡然的接過,然後飲了一口,合上茶杯蓋子才對我說“清野,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聊一聊。”

接著她看向我。

我早就料到她會有這一出,如此直接的麵對麵聊是遲早的事情,我看向她沒有說話,因為我也已經料到她要和我聊的是什麼,果然下一秒,她開口說“你打算在這裡住多久?”

青兒見她對於這件事情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起了勁兒,她剛想說話,周媽立馬將她一拉,對她說“去廚房切點水果,夫人和小姐要吃呢。”

青兒雖然不是太願意,不過她也隻能在周媽的吩咐下照做。

等青兒離開後,我對王芝芝說“他不是今天和你說了嗎?等他出院後再做決定。”

王芝芝說“你彆拿你姐夫來壓我,他可以做到完全不責怪,可我沒辦法,因為我是他的妻子,作為他的妻子,我無法容忍一個差點殺掉我丈夫的人,依舊安然無恙的在這穆家宅子裡住著,話我不想說太絕,清野,我也從來不想用這樣的方式趕你走,畢竟這也曾經是你的家,可是你卻似乎卻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曉得,也從來不理會我的良苦用心,逼的我將話說的很明白。”

她放下茶杯說“我從來不否認,這裡確實是你的家,就算你和鏡遲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是你確實在這裡長大,也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可現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你雖還是這個家的人,卻始終是個外人,你的家在袁府,你的丈夫是袁霖,不是在這裡,這裡隻能是你探親地方,卻不是養你一輩子的地方,你明白嗎?”

我沒有說話,隻是握住茶杯,周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如今見王芝芝將話說的如此難聽,她出聲說“夫人,雖然小姐是嫁出去了沒錯,可小姐是先生接回來的,現如今也不是小姐想走就走的了的,怎麼說在這裡住多久,也是小姐的自由,您……話不能如此說的。”

周媽的聲援,讓王芝芝反問“那你說話該如此說?周媽,你也是老人了,懂的禮數自然是比我們這些年輕人多,我想問自古以來,有誰嫁出去了,卻還住在娘家這邊的?若是您見過,我也無話可說,你身為清野的奶媽,不教她這些禮數罷了,竟然還來陪她如此胡鬨,她不懂,您難道還不懂嗎?”

王芝芝的話讓周媽陷入一陣難堪的境地,她向來不是一個適合跟人爭執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主子,她尷尬的笑了兩聲,這個時候,青兒端著水果出來聽見了,她說“夫人說的不錯,自古以來確實沒有小姐這樣的道理,不過自古以來那些沒有小姐這樣道理的人家,卻沒有小姐這樣的身份,而且您也知道在袁家過的什麼日子,袁家去或去不得,想必外人不懂,您是懂的,還有先生沒有催小姐走,也還沒同意放小姐,若是小姐現在按照您的話一聲招呼都不打,若是先生怪罪起來,問誰?又怪誰呢?”

青兒的話老辣多了,她將手上裝著水果的托盤放在桌上,繼續笑著說“夫人何必這樣著急呢,這個

家先生至少還在,如今也輪不到你做主吧?”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王芝芝的刺痛點,她我握住茶杯的手在發白,她看向青兒,青兒像是沒發現她臉色一般,依然笑得燦爛。

王芝芝被氣得眼圈發紅,她說“現如今連……個丫鬟都不把我放眼中了?”

她冷笑連連,然後看向我。

最終她起身站了起來,看向我說“陸清野,我怎麼說都是這個穆家的夫人,竟然被你的丫鬟如此的羞辱,你把我置於何地!”

一旁的丫鬟一見到王芝芝如此的激動,便立馬衝了上來扶住她。

我坐在那半晌都沒有動,也沒有看她,隻是端著手上的茶杯暖著手,可手中那杯茶水溫卻越來越低,我說“是你要和一些丫鬟婆子去計較,我又如何說的,你要我走,我不是不願意走,問題是我走的了嗎?”我仰頭看向王芝芝。

她被我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憤怒的說“你若是想走,怎麼會走不了?!”

我笑著說“我怎麼不想走,可是你問也問了,結果呢?”

她氣得,不僅眼圈都發紅,連眼淚都下來了,依靠著丫鬟站在那裡。

我不想再過多的和她針對,隻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我總會走的,你不用急,這個地方我也沒有你想象中那麼想留,等他回來,他自然會做決定的,你若是太心急了,倒讓他覺得感覺會不太好,彆怪我沒有提醒你,王芝芝。”

接著我便扶住一旁的周媽,讓她扶我上樓。

青兒也跟在了身後,也沒有再理王芝芝,王芝芝氣到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發著白,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其實這不是我想要的,如今何必去跟王芝芝計較呢?我給自己樹敵的難道還少嗎?一個王鶴慶就讓我夠嗆的,如今還來個王芝芝。

我被周媽扶上床,在心裡自嘲的想。

青兒卻不清楚我心裡的想法,依舊不服氣的那說“這個王芝芝,才嫁過來沒多久,就急於當家了,竟然還來和小姐計較這些,樣子也太不好看了。”

我說“以後,彆和她計較這些了,如今不比以前,她說的沒錯。”

青兒替我掖被子的手一頓,她抬眸看向我,不解的問“小姐如今是怎麼了?竟然如此讓著她?”

我說“我隻是不想跟她計較,不是讓著。”

周媽也說“小姐說的對,如今不比以前,青兒,她怎麼說都是穆家的夫人,以後和她說話注意分寸些,你瞧你今天把她氣的,以後她這筆賬,肯定算的是在小姐頭上,指不定還認為是小姐讓你這麼做的呢。”

青兒如今才意識過來,她說“那我過去和她道個歉?”

我說“不用了,既然話咱們都說了,那就沒必要再過去。”

周媽走了過來,塞了一個暖爐在我手上,她又替我身上加了一層毯子說“不過小姐,王小姐說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自古以來嫁人的媳婦卻還住在娘家,確實是沒這個道理的,這要是傳出來肯定是要鬨笑話的,您還是擇個日子早早回去吧。”

青兒想說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隻能在一旁不再說話。

我淡聲說“我知道,您不用總是囑咐我。”

周媽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

之後那幾天我也沒有和王芝芝碰過麵,大約那天她是真的被我們給氣到了,連著幾天都逼著我們,隻是偶爾聽來我房間的丫鬟說,王芝芝這幾天不斷拿著輕慢她的丫鬟發著火,樓下侍奉她的人是苦不堪言。

周媽和青兒聽了,難免是有幾分心裡不舒服,可又無可奈何,畢竟王芝芝是主子。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周媽倒是再也沒有提過讓我去醫院看望穆鏡遲,大約她是放下了心,見穆鏡遲對我的態度未變,也沒有再往醫院跑,放心放意的伺候著我。

倒是有一天我瞧著碧玉似乎不見了,我問周媽碧玉去哪裡了。

周媽見我想起了碧玉,竟然有些欲言又止,我又問“怎麼呢?可是出什麼事了?”

周媽立馬搖頭說“碧玉倒是在的,就是怕小姐不願意瞧見她,所以把她調去了彆的地方。”

我說“你把她調回來。”

周媽說“小姐可是還缺丫鬟?我調過來一個丫鬟給小姐如何。”

我說“不,你把她給我找回來。”

周媽見我如此堅持,便也隻能點了點頭說“好。”沒多久她便去來了樓下,等碧玉上來後,我才發現她臉色竟然比周媽難看,她戰戰兢兢在我麵前行了一個禮說“小姐好。”

我知道她在害怕什麼,隻是未戳破而已,低聲對她說了一句“起來吧。”

碧玉不敢直視我,她站在那裡始終低著頭,周媽見我瞧著她不說話,當即站了出來問“小姐這樣盯著她,可是碧玉有哪些地方做錯了?”

我對周媽和青兒吩咐說“我你們兩人先下去吧,我想和碧玉單獨聊聊。”

周媽還想說什麼,我麵無表情說了兩個字“出去!”

青兒便拉了拉周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也隻能心事重重走了出去,在門口還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隻剩下我和碧玉後,我隻是端起桌上那杯茶拂著,氣氛安靜到了極點,我聽到了碧玉急促的呼吸聲,她緊張的很,似乎一直在等著我說話,不過,我卻並未開口子,將茶緩緩飲到半盞後,碧玉忽然便跪在了我麵前,哭著喚“小姐。”

我喝茶的動作一頓,瞬間我便笑了,緊接著我把茶杯放了下來,這才正視她問“我且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碧玉低著頭,有些瑟瑟發抖,我說“你是誰?”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是碧玉的姐姐,碧綠。”

我又問“碧玉去哪了。”

她本來還隻是低啜,一下就哭了出來說“碧玉、碧玉在當天就死了。”

我本來心裡還存著一個僥幸,沒想到聽她如此說,竟然是一點僥幸也沒有了,我閉上了眼,深呼吸了一口。

我又問“你們是雙胞胎了?”

她說“我們不是雙胞胎,相差兩歲,但是我們卻長得很相似,沒有人能夠分辨出我們的,除非從生活習性上來判斷才能夠判斷出來誰是碧玉誰是碧綠。”

我說“碧玉如今……”

碧綠哭著說“葬在了老家。”

我說“她今年多大。”

碧綠說“二十三。”

“可有許配人家?”

碧綠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哭聲,她低著頭說“有的,許配在謝氏表哥家,隻是如今,如今碧玉死後,他已經另娶了,碧玉、碧玉很喜歡他,隻是沒料到和他竟是這樣的結局。”

一時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問什麼,我隻是沉默著,長久的沉默著,碧綠忽然跪地哀求說“小姐,您能不能彆和先生說這些話是我說的,一旦被他知道,我必定也是難逃一死,先生不願意讓您傷心,所以才會來找我來頂替,若是他現在知道我將這些事情說出來,那我也走不出這個家的大門的。”

我許久都未說話,碧綠哭聲越發大了,在地下哭得幾乎要斷了氣過去

,好半晌,我疲憊著聲音說“你起來吧,碧玉是為了護我而死,我自然不會讓你這個姐姐還有事,從今天起,你就把自己當成碧玉,在我身邊安心伺候,旁的,都不用說,我會把這件事情當成從未發生過。”

碧玉有些不相信的看向我,眼裡淚眼模糊。

我再次說了一句“起來吧。”

她這才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我又朝著門外喚了一句“青兒。”

青兒聽到我的呼喚聲,邊走了進來,我說“給碧玉一些錢,讓她去安定家人。”

青兒卻沒有動,而是說“小姐,您的錢不是全都被先生沒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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