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一方休書_你是人間荒唐一場陸青野_思兔 

122.一方休書(2 / 2)

他聽到我這句霍軍長腳步一頓,然後側頭看向我。

我說“我要見他。”

r????霍長凡似乎料到我會提這樣的要求,他看了我良久說“你應當知道,若是能夠把你這個麻煩拋給他,我倒寧願如此,可他說過,你的事情全權我處理,不用跟他上報,可見他是不會見你。”

他歎了一口氣又說“你安心在這待著吧,有我在也不會太虧待你。”

他正又要走,我又問“我外公跟我表哥呢。”

霍長凡又停了下來,這次他是沉默了幾秒,才回答“他們沒在我手上,在誰的手上你也清楚,他們怎麼樣我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我沒有再問,霍長凡也沒有再停留,軍師跟在他後頭小跑著,很快他們便走遠了。

那兩個護士立在我身旁,不敢出聲,我身子晃了兩下,邁著腿朝床那邊跑去,她們依舊替我吊上了藥水。

我早就料到走不了,再次回到這裡,所以我沒有任何的失望,隻是麻木的任由那兩個護士在一旁寸步不離的守著我。

我在醫院住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他們又再次把我從醫院押回了袁府內和袁霖關在一起。

袁霖又開始酗酒,桌上,地下,全是滾落的酒瓶,短短幾天不見,我倒是越來越不像個人了,抱著酒瓶歪靠在那,又是哭又是笑,嘴裡不知道一直在碎碎念著什麼,似乎臉上還隱約著有傷,可屋內光線太暗,也看的不是很真切,屋內的丫鬟們都不敢惹他,也不敢上去和他說一句話。

我進來後,也沒有打算驚動他,正準備輕輕朝裡屋去時,這個時候門外忽然衝進來兩個士兵,將醉成一團爛泥的袁霖從地下給架了起來。袁霖猛然驚恐的睜大雙眼問“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那兩個士兵也不理會他,隻是架著朝他朝外走。

袁霖慌了,怕了,加上腿腳不方便,在那艱難的掙紮說“你們放開我!我可是堂堂袁府的二爺!我爹是大總統,你們怎麼可以如此粗魯的對我!”

那兩個士兵任由他在那罵罵咧咧,隻是麵無表情的架著他朝外走,袁霖的小廝跪在地下在那哭著。

我問身邊跟著的一個問“這是帶去哪裡?”

那丫鬟說“不知道呢,昨天二爺也背的帶出去了一趟,聽說老爺那邊一直都不肯寫退位書,昨天二爺回來一身的傷,剛才又帶出去,想必是想用二爺逼迫老爺。”

丫鬟歎了一口氣。

我沒有再問,而是徑直走去了屋內。

這個夏天過得極早了,外麵竟然又開始下著淅淅瀝瀝的雨,把外頭那株芭蕉澆得我啪啪作響,以前一直有人精心打理的花,也被場驟然來的雨,澆得七零八落,一片殘紅。

我安靜的坐在那,聽著外頭的雨聲從大到小從小到無,很快,天色徹底暗下來了,袁霖卻還是沒有回來,袁霖的小廝在廳外不斷來回走著望著窗外,一直都在等著袁霖回來,可是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園子外頭卻始終不見袁霖回來的身影。

那小廝急得不行,隻差沒跑出去問門口的看押我們的士兵了。

又是一兩個小時過去,外麵的天色從我暗黑進入伸不見五指的濃黑,外頭還是沒有動靜,我從屋內走了出來問外麵袁霖的小廝“人還沒回來嗎?”

那小廝聽到我的問話,當即回頭看向我,一臉焦急說“沒有呢,少奶奶。”

我正要朝著門口的士兵走去,問問情況,可沒多久,有黑影匆匆朝我們這邊走來,緊接著袁霖滿身是血的被兩個士兵用擔架給抬了回來。

袁霖的小廝一瞧見這模樣,衝了過去大喊了一句“二爺!”

可是袁霖躺在那擔架上一點反應也沒有,很明顯是被人打了,整張臉全是血,分辨不出五官,那兩個士兵將他丟在地下後,便從屋內轉身走了出去。

小廝抱著渾身是血的袁霖在那大喊著“二爺!”見他沒有反應,又搖晃了幾下。

這個時候袁霖才咳嗽了一聲,他氣若遊絲的睜開眼在屋內瞧了好一會兒,小廝見他還有氣,清醒著大喜,哭著說“二爺,您回來了,您終於回來了。”

袁霖卻沒有理會小廝的哭聲,而是目光準確無比的落在我身上,屋內的燈光特彆暗,所以映照他那雙眼睛眼睛都有些黯淡無光,他喘著粗氣,艱難的朝我的方向伸出手,他那雙手都是血,整個人像是血罐子裡撈出來的一般。

他動了兩下唇,似乎是想讓我過去。

????丫鬟們也意識到了這點,全都看向我,我站在那沒有動,可袁霖那雙頹敗的眼睛依舊死死盯在我設上,朝我這方向伸著的手,也沒有落下過,他身邊的小廝明白了他要說什麼,當即哭著看向我說“少奶奶,二爺讓您過去。”

我這才走了過去,緩緩蹲在了他身邊,他那雙帶血的手忽然死死的握住了我,他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發出的聲音極其的微弱。

他將我的手握得越來越緊,緊的讓人覺得發疼,不斷將我整個人往下拉扯,我傾了傾身,將臉朝袁霖壓了下去,他喘著粗氣說“求、求你、把、把我、殺殺了——”

他見我沒有反應,又再次說“我、我會感謝你。”

他怕聽不清楚,再次將我身子往他懷裡壓,我整個人倒在他渾身是血的身體,他抱著我,死死的抱著我,再次在我耳邊說“求、求你。”

我沒有掙紮,也可沒有動,一點反應也沒有,整個人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

袁霖的臉挨在我頸脖中,又說了句“對、對不起。”他抖動著手,似乎是想來撫摸我,可是才到我臉頰邊上,他又無力的落了下去。

他太累了,他太需要好好休息了,他閉上了眼睛,一長串眼淚從他臉上滑落,混著那些模糊不清的血水,他用僅有的力氣在搖著頭,搖了好一會兒,他開始抓住我的手往他口袋的方向帶,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拿出來。

我僵硬著手拿到了他口袋處,他見我沒有動,又推了我的手兩下,我這才將手徹底伸了進去,從裡麵摸出一張紙,他看向我示意我打開。

我把那張紙打開後,裡麵是一方休書,一方寫了好久好久的休書,休書的紙張都泛著黃了。

他看著我笑,咧著嘴。

我以為我能夠克製好自己的情緒,我以為自己會特彆開心高興,畢竟我等著這個東西等了太久太久了,可是當這一刻我拿在手上後,我卻痛哭了出來,將那封信捂住了臉,嗚咽著。

丫鬟們和小廝都安靜的立在一旁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自己抱著那封休書哭了多久,好半晌,我不斷搖頭,哭著搖頭對他說“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時候,袁霖的小廝從一旁站了起來,去一旁拿了一方筆墨,他哭著對我說“少奶奶,您簽字吧,二爺說過,您簽了字,便和袁家沒有了半點關係,您以後想去哪裡都是您的自由。”

我卻沒有接,而是對袁霖說“不是這個,至少不是這個時候,我們再等等。”

我哭得幾乎沒有力氣了,對他說“還有機會的,我們還有機會的,袁霖,你相信我。”我緊握住他的手說“等我們出了這裡,你要去哪裡,我都陪你,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們會成這樣,你能不能原諒我,原諒我的刁蠻任性,原諒我對你的傷害,你說過,我是你的妻子,我們都走到現在這一步了,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給我這份東西,我們都已經相互折磨了這麼久,難道你還怕以後嗎?”

袁霖疲憊的搖頭,他眼裡全是一片疲憊,沒有一點亮光。

他說“我、我放你自由。”

我哭著說“我不要自由,我隻想讓你繼續恨我。”

他眼尾滑下好大一滴眼淚,他沒再開口,而是抓住了一旁小廝的手,示意他抬他去床上,小廝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迅速和丫鬟們將他從地下給抬起,朝著不遠處的床上走去。

當他被放在床上那一刻,他便無聲無息的躺在那,再也沒有一點動靜,丫鬟在那替他清理著身上的傷。

我這才發現現如今的他,身上瘦得沒有了肉,那雙腿如今都是彎曲著的,上麵有個碩大的傷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他整個身體都是扭曲的。

我幾乎已經想不起來第一次見袁霖時他的模樣了,此時的他殘缺成這副模樣,丫鬟在替他清理著身上的傷口時,一直都在哭。

之後那一整晚,袁霖都處於昏睡當中,若不是他還有點委微弱的呼吸在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到白天時,袁霖的呼吸越來越弱了,丫鬟怎麼喚都不醒,丫鬟察覺到他這是不行的預兆,全都跪在門口對門口那些士兵說,讓他們去傳報傳報,派個醫生過來。

那些士兵站在那硬聲回答“上麵說了,你們袁九爺什麼時候寫退位書,那邊便什麼時候派醫生過來,他若是一天不寫,便一天也不會醫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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