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交州,李愔還不知道朝堂上的魏征已經要來交州代替丁三兩了。
要是丁三兩知道這個消息,不得笑出聲。
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交州刺史這個位置了,這位置就是拴條狗這交州都沒啥事。
關鍵是,他現在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發揮自己擅長的東西,專心琢磨那些奇奇怪怪的技法。
李愔更不知道的是,這一晚,魏征和妻子深夜暢談之後,妻子帶著兒子連夜回了娘家。
雖然,都在長安,隻是不在一個坊間而已。
這一晚,魏征心有餘悸到了交州,得放棄死諫這條路,六殿下真會嚇死手。
此時的嶺南商隊,那叫一個舒坦。
水泥路修建完成之後,整個交州商賈就像是下餃子一般,越來越多。
浩浩蕩蕩的商隊多了,跟隨者商隊的護衛也多了,幾乎每一個商隊都有十幾人護衛。
錢少的商隊,這會兒呢至少也湊上十來個商隊,請一支鏢局的隊伍,價位是有點高,可這可是三千裡啊,人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一路上要受那麼大罪,還要跟攔路的山賊劫匪鬥爭。
這點錢,好像也說得過去。
商隊裡麵,從長安來的一隊人尤為顯眼。
倒不是說這隊伍招搖,主要是,這隊伍裡的人,根本不像是商賈。
要麼就是老頭,風塵仆仆,要麼就是那些看著像是讀書人的年輕人,眼中透露著說不出的興奮。
當然,也有一些是有些失落,但又沒法回頭。
這正是馮盎帶隊歸來,在路上折騰了一個多月,總算是趕了回來。
要知道,三千裡的路,還不止是平坦的路,泥濘的不在少數,光靠馬車,那一天能走一二百裡,都是萬事大吉了。
如今,進入交州地界,看到那熟悉的水泥路,馮盎走出馬車,仰天長嘯。
“哈哈哈,我馮盎終於回來了!”
這一刻,馬車裡那個老頭,深吸一口氣。
“耿國公,還有幾天到?”
“孫神醫,三天,頂多三天。”
孫思邈疑惑不解,掀起簾子,隨後愣住。
“這路,似乎有些不一樣啊。”
“為何如此平坦,為何如此整齊,難怪方才我覺得不顛簸了。”
孫思邈從馬車上下來,一身道袍已經被打濕,但他不管那麼多,伸出手在地上摩挲著,就像是好奇的孩童。
許久,他怔怔看向了馮盎。
“馮盎,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殿下給老夫的驚喜?”
“孫神醫,這算什麼驚喜啊,你就說吧,這樣的路,還有便宜的貨物,天底下的人,會不會都來咱們交州!”
一天前還是交州,現在都成了我們交州。
孫思邈這一刻意識到,自己不光是上了賊船,還他麼成了核心人物。
這馮盎的嘴,騙人的鬼,糟老頭子壞得很。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長安才是大唐的中心。
但很快,孫思邈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往來的商賈,聚在小樹林裡找了個地方休息的時候,似乎在談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