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世歡!
這回總是什麼岔子也沒出,裴長逸領著謝清湛一路到了壽康宮。
聽著裡麵安安靜靜本以為沒人,估摸著沒守衛的位置沿著牆就帶著謝清湛翻進了壽康宮後圍。
“誰?!”隻聽見一聲探究的女音,不甚尖銳,也不帶一點驚慌。
尋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女子身著翠綠上衣,粉色桃花綠葉裙,身披銀絲薄煙翠綠紗。低垂的鬢發斜插著鑲嵌珍珠的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饒是見多女子的裴長逸都不免讚一聲美!
“我們是來給花澆水的。”裴長逸訕訕的說道,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翻牆來澆水,哪宮太監這麼不收規矩。
謝清湛還傻傻附和道“是啊是啊。”
“噗嗤。”隻見女子用帕子捂著嘴笑了起來,“這時候的太陽該是最曬的,你們竟是這個時候來澆水,原來壽康宮的菊花長得如此好原是你們的與眾不同的方法。”
謝清湛愛種些花花草草,都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就這樣被赤裸裸地諷刺了,都覺得丟人現眼,裴長逸找得什麼借口…
裴長逸也當然知道這個借口委實爛了些,不過他也不介意,反正翻牆進來都被看見了,接著話頭說道“姑娘回去可試試,保不準長得更好。”
女子也沒接了,直接點破問道“你們是誰?不說我可要叫人了。”
“彆,姑娘,我們倒是無妨,姑娘閨名有損就不雅了。”裴長逸打蛇打七寸,古代女子有誰不注意名聲的。
女子也知這兩位肯定不是太監,而且身份肯定也不低,畢竟都跟做賊一樣進來還可以悠哉悠哉談笑說話。
“我們兄弟倆隻是來賞菊花罷了,愛菊之人有誰不想一睹菊王的?”謝清湛則是好心解釋道。
女子點了點頭,想來是和家中長輩來的貴公子,這菊王開在壽康宮,男子確實不太方便觀賞。
女子沒有再做停留,福了一禮便帶著後麵一個身狀相似的婢女離開了。
“嘖,有意思。”裴長逸看著女子離去的背影說道。
了結了謝清湛的事,吩咐了個人送謝清湛出宮,算著時間午宴應是結束多時了,想著顧沂現在應該是太子的坐上賓了,轉頭往東宮去了。
不成想,顧沂沒在東宮,卻是和永安侯回府了。
和太子說了說怎麼發現二皇子的陰謀,怎麼解決的之後,太子也如往日般謙遜有禮“謝過逸弟了。”
裴長逸有時候很佩服太子,事事嚴格要求自己,而且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像知道二皇子拿女子構陷他,而且差一點就成功來說,裴長逸確實是沒發現太子有任何異樣,像習慣了宮裡的爾虞我詐,裴長逸有時候都會想,如果太子下一秒上斷頭台,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畢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啊。
晚宴
晚宴也是家宴,參與都是些皇室宗親。
裴長逸沒有和太子一道,先去教坊司挑了一套適合舞劍的衣服,就慢悠悠去了候場的偏殿。
人都到齊,宴會開始之後,太後四處望了望“姝兒,逸兒哪去了?”未見到裴長逸太後立馬問了坐在右首第一位的嘉懿長公主。
“兒臣也不知。”
嘉懿長公主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裴烈,裴烈冷哼一聲“中午就不見人影了。”
說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