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鎮篇章(2)_覺醒失敗後我回山裡種田_思兔 

盲鎮篇章(2)(1 / 2)

“沒有,這鎮子哪留得住郎中?”婦人苦笑,“夫君的傷,是我自己找的些藥草…您看,可有差錯?”婦人緊張地問許延。

“差錯倒是沒有。我給你個新藥方,你自己去找藥來先煎著,過段日子我再來看看。實是不幸,他的眼珠已無,怕是以後都盲了,這藥方隻可消炎症。”

言畢,婦人淚流。

許延處理好傷口,環顧四周,問道,“姑娘談吐,不似這鎮上人吧?”

婦人眼神躲閃,“先生就莫要再問了。”

“李三柱已盲,借給他摘藥的名頭出鎮,應該不會有人攔。若他養好傷,怕是沒機會了。”許延到貨櫃旁,拿起那書頁起了毛邊的詩書翻看。

婦人泣出聲來,“夫君若是不飲酒,還是良善的…我兒年幼,實不忍兒孤苦…”

許延放下書,已儘人事,就不再多言,“燈兒,下一戶。”

徐燈向婦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院子裡,三個孩童等在門口,見一行人出來,其中丟石頭的那個孩子站出來,低著腦袋半囁半嚅,同來人道歉。

徐燈半蹲揉了揉李大巍的頭,柔聲道,“要聽母親的話。”

說罷起身跟上許延。

師徒倆一連又去看了三戶人家,狀況皆與李三柱家相似,失眼球,身有傷,有的醒著還在胡言亂語。

他們有猜過是否有賊人奪眼,但猜測很快被排除了。

病人眼眶並無任何傷痕,好似眼睛憑空消失一般,那人實在沒有這在此費心的必要。

若將人迷暈再取眼,這身上仿若利爪造成的抓傷又是何原因?

病人又為何口中不斷叨念妖怪?

怪異之處頗多,師徒倆百思不得其解。

許延皺著臉,“難道真有妖怪?”

“師父,子不語怪力亂神。”徐燈無奈。

許延撇了撇嘴,論起病狀來,不論是何原因,這眼傷都要先治。

徐燈聽著,時不時問上一句,並說出自己看法。

烏金將落,仍要去林府。

路上,徐燈想到了個可能些許巧合的事,問了旁邊跟著的婢女,“姑娘,這鎮中人名,為何大多帶數字?”

裳兒愣了一下,又很快端正過來,脆音乖巧,一派恭順,“聽聞,是鎮裡人祖上規矩。姓從父,名一字為長幼順序,一字為輩分固名。”

不是巧合嗎…徐燈了然點頭,“貴鎮文化深厚。劉八郎之父可是家中有事?瞧著劉八郎落寞。”

生第八子,劉父應是有妾室的,莫不是鬨了荒災,劉家勢微?

裳兒麵上劃過一抹極快的諷意,“無甚事,劉家窮好幾代了,無銀錢,無學問。大抵都在望子成龍罷。”

徐燈驚愕,如此,怎來八子之多?

聯想今日李三柱家的婦人,徐燈腦海裡閃過了一個他不敢認的想法。

“多謝姑娘解惑。”

“徐郎中客氣了,還未謝徐郎中昨日相救。”裳兒朝他福了福身。

“姑娘言重了。”徐燈亦回一禮,見裳兒儀態落落大方,沉吟了一下,終是換了個說法,問道,“姑娘…可是剛當婢不久?”

昨日手抖,為婢本就不大應該,且今日同這姑娘探病情,她閒適悠然,隻在喚她相助時才應聲向前,林府為鎮上大家,若久在林府為婢,應當不會如此。

是鎮上富家零落,還是…也被拐過來了?

裳兒沒讓心底的驚詫顯露出來,隻輕歎一聲,苦笑,“徐郎中見笑了。我本是孤女,幼時因善人相救,無憂衣食,可惜後來家道中落,養父母雙亡。我獨自討生,聽聞東邊富庶,便向東走,來了這顯杳鎮,想尋一可供飽飯的差事。隻不料此地並非好去處…徐郎中見笑了。”

徐燈哀憫,“抱歉探聽姑娘私事。”

他明亮清朗的眸中染上哀情,因懷著歉意,眉眼低了低,好似半掩了那美目。

“徐郎中言重。”裳兒垂目一笑,沒忍住又動了下喉嚨,隻好把臉彆開。

等跟徐燈拉開了點距離,裳兒才去看他的背影。

她舔了舔唇,低聲一笑。

這郎中當真尤物,若他這雙秀目染上惡念,定當是美味極了。

以後也當注意著點,可莫要再讓人看出端倪了,謊話可不好編太多,難圓過來。

林府宏偉氣派,雕梁畫棟,但無人注意到,房脊上的脊獸些許殘破。

不好駁了這地頭蛇,師徒二人仍是與林府父女一同用飯。

林順顯得心情大好,桌上笑聲不斷。

許延賊裡賊氣地,看他高興,順著哄上兩聲,唬他答應了幫著找藥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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