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錯嘛。”商晚笑著讚許道,“小小年紀會的還挺多。”
“那是,本少爺可聰明了。”楚煦揚起小下巴,若是有條尾巴,此刻肯定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商晚揉揉他的腦袋,“彆飄,趕緊去寫,明日就送出去。”
楚煦好奇問“怎麼送啊?”
“找家鏢局。”商晚思忖道,“閒雜人等進不了軍營,信肯定不能直接送進軍營,得想個法子。”
楚煦道“到了茂城之後,可以找祿豐酒樓的掌櫃,他能將信交給阿兄。”
商晚點點頭,估摸著這個掌櫃應該是楚家的人,專門負責往軍營傳遞消息。
確定了送信的辦法,楚煦激動地跑去寫信。
商晚將貨郎渾身上下檢查了個遍,沒發現其他有價值的線索,把人拖去山裡埋了。
自從把楚煦撿回來之後,她感覺自己都快成埋屍專業戶了。
以後絕對不隨便撿人回家!
埋完人之後,商晚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要做。
擄走三個孩子的男人被她捆在了樹上,村裡人本來想把男人送去官府的,商晚說她送去,左右人是她抓回來的,村裡人便把男人留在了她這兒。
如今跟刺客有關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商晚有大把時間來審這男人。
出乎商晚意料,這男人竟然是個軟骨頭,不過挨了兩巴掌就招了。
男人名叫蔣波,在牙行做事,也就是人牙子。
他聽說榆樹村的孩子多,便想來碰碰運氣,看有沒有人家想賣孩子。
又不是荒年,家裡也沒過不下去,誰家願意賣孩子啊?
蔣波一個孩子沒買著,頓時打起了歪主意。
他會一些拳腳功夫,手上又有迷藥,天上下著大雨,逮幾個落單的孩子輕而易舉。
商晚問“抓孩子就抓孩子,為什麼要放火燒高家?”
蔣波訕訕道“我這也是收錢替人辦事,賺兩個銀子糊口。”
“給你錢的人是誰?”
蔣波為難,“說出來不合規矩,您彆為難小的。”
“行啊,不為難你。”商晚活動手腕,“我正好缺個沙包,感覺你挺合適的。”
揮拳,直衝蔣波麵門。
“饒命!”蔣波嚇得閉上眼,“彆打我,我說,我都說!”
拳頭停留在距他鼻尖一寸處,商晚遺憾的收回手,“說吧,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的骨頭一寸寸捏碎。”
斷一根骨頭都痛,更何況是將身上的骨頭一寸寸捏碎。
蔣波嚇得臉白如紙,再不敢隱瞞,忙不跌道“那人雖然沒有透露姓名,但是我通過牙行查到了,他是龍淩鏢局的二當家,名叫桑啟。”
對商晚來說,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
“這人長什麼樣?”
蔣波大致描述了一遍桑啟的長相。
用商晚的話來概括就是,桑啟是一個會武功的精瘦漢子,特點是臉很方,相信玄學,每次走鏢之前都要去算命攤上卜上一卦,測測吉凶。
蔣波求饒道“我知道的全都招了,我就是放了把火,也沒有燒死人,您發發慈悲,將我放了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乾壞事了。”
商晚的回答是將他拍暈,丟到了地窖裡。
放是不可能放的,但現在也不方便送官,容易打草驚蛇,等這事兒了了之後再決定吧。
家裡的傷員們都累壞了,商晚挨個看了一眼,全都睡得跟昏迷似的。
楚煦打著哈欠寫密信,小腦袋往下一點一點的。
見娃困成這樣,商晚乾脆讓他去睡覺,等休息好了再寫,反正要明天才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