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雲派的整體實力雖比不上曆史彌久的名門大派,但在新崛起的門派中相當不弱。上千名弟子中,大部分都修煉成為養氣者,掌門雲瑤和她的幾個親傳弟子更是禦靈階段的仙人,傳言雲瑤已是操控者,隻不過沒有對外公開。一個門派中有一位能禦器飛行的禦靈者就能入得天庭法眼,有資格參加天庭百年一度的靈界大典了,能參加靈界大典是一個門派被天庭認可的象征。
彩月帶著淩心,踩在彎月狀兵刃上,飛往彆的山峰。淩心本來隱藏得很好的激動又跳脫出來,她卯足了勁兒忍著,才沒興奮地大聲呼喊。
路上遇見過幾位師侄、師孫後,淩心開始惦記著,作為一代弟子,再過不久自己也能成為“老祖宗”。這個過程中,她也有模有樣地學著施禮、回禮。
淩心還見識了靈氣逼人的藥園,看著各色誘人的果子問彩月她能否嘗嘗,惹得彩月哈哈大笑,告訴她這麼直接吃掉會浪費藥材的靈力,煉了丹才能激發出藥材真正的功效。於是,淩心提議去丹房,淩心圍著隻在坊間流傳的故事中才出現過的巨大丹爐轉了好幾圈,還幫著丹童加了幾把火,丹童聽彩月喊她師妹,忍住了沒對她惡語相向。在寶閣裡,淩心撫摸著鋥亮耀眼、千奇百怪的各種法寶,對每個都愛不釋手,被彩月拖著才舍得離開。對於珍藏了各種修煉典籍的書樓,她倒是沒多大興趣。
倆人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山峰,過了至少七八個時辰,身體底子不差的淩心都感覺到了疲憊,可她卻不見天色暗下來。
“靈界沒有夜晚。”彩月解釋道,淩心這才注意到,這裡也沒有太陽。
“那有月亮和星星麼?”淩心好奇道。
“沒有星星和月亮,不過當某個天神釋放能量之時,你會看到天上如同閃耀著一顆星星。”彩月回答道,其實她也沒見,隻是聽彆人說的。
“那你們見過太陽、月亮和星星麼?”
“見過啊,隨師父去凡間遊曆的時候看到過,要不然為什麼師父會為我賜名彩月。”
“淩心師妹,你是師祖從凡間帶回來的段家人吧?”彩月沒忍住打聽道。
“是啊,師姐對師祖了解多少?”淩心也想多了解一些自家老祖。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師祖,一句話都沒說上呢。”彩月歎了口氣。
倆人閒聊著,來到靜修處。靜修處位於最寬闊的一處峰頂。
“這裡是門派眾人日常休息、修煉的地方,很安靜。最前麵的幾排是雜役弟子的房間,每個房間住著三四個人,中間位置的數十座獨門獨院是一代弟子和長老的住處,我一會兒帶你去挑住處;圍繞著一代弟子住處那一個個獨立的隻有一個房間的小屋子是二代和三代弟子的住所。”彩月介紹著。
“師姐,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這裡沒有晚上,那我們需要睡覺麼?”
“咱們仙雲派的弟子很少有需要睡覺的,需要休息的時候大家都是靜修觀想,那效果可比睡覺好。靜修觀想兩三個時辰,大概三四天都不用休息。”
淩心挑了一間挨著彩月的住處,小院兒沒有圍牆,簡單地圍了竹籬笆,籬笆的裡裡外外生長著各色花草,小院兒中間有一處較大的空地,彩月告訴淩心,空地是為了方便隨時演練功法招式準備的。屋內樸素簡潔,中間是會客的小廳堂,兩邊都是臥室,和凡間屋內的陳設沒什麼兩樣,或者說,凡間屋子的陳設就是從靈界照搬的。
淩心有些乏了,彩月離開後,她躺在了床上,剛閉上眼睛向睡一會兒,立馬又坐了起來“不能睡覺,我得觀想。”
書上說修煉都是盤腿坐著的,她也盤著腿兒,但她卻不知道手該擱哪兒,索性就隨意地放在膝蓋上。她開始有模有樣地觀想起怪老頭兒留在她腦海裡的影像。
漸漸的,她的呼吸聲越來越輕,她的意識按照文字描述,先在自己的身體裡轉了一圈,然後試著向體外延伸。她感覺到意識流淌過白色的床單,接著飄向雕刻著複雜花紋的窗子,從窗子的縫隙裡飄到了小院,在院兒裡的花草中穿梭。她看到一隻小蟲在葉子上擺動觸角,她聽到花草徑脈汲水的聲響。之後,她繞過了籬笆,來到了彩月的小院兒,從窗戶的縫隙往裡探去。還沒看到彩月的人,一聲厲喝響起“誰?”淩心嚇得趕忙收回意識。
彩月已經衝出屋子,站在小院兒裡,環顧四周,她疑惑地看了看淩心的屋子,她探查過淩心的修為,修身者,還是低階,距離能意識外放的境界差得遠,可是這周圍也沒彆人了。她又細細觀察了一下還是沒發現什麼,就帶著疑惑回了屋。
淩心一動不動坐在床上,大氣都不敢喘,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帶著歉意又不好意思說出口。聽到彩月那邊傳來的關門聲,她舒了口氣。
意識外放的感覺很奇妙,她重新調整好狀態,盤腿坐定,又把意識延伸出去。這次她從窗戶的縫隙飄出後,向上而去,掠過房簷,爬上屋頂,感受著靈界的微風和空氣中隱約可見的能量微粒,這些微粒就是修煉時需要吸收來淬煉身體和增長修為的,這一點,段淩心暫時還不知道。
在屋頂停留了一會兒,她飄向屋後的小路,沿著小路向遠出飄去,她越飄越興奮,不禁加快了速度,她掠過一座座獨立的小屋,穿過二代和三代弟子的住所,已經看到了這片住所的邊界,她忍不住要歡呼起來,儘管意識的呼喊在空氣中沒有聲響。突然,眼前一黑,她感覺意識瞬間回到體內,腦袋暈眩,身體歪倒在床上。但是這些都沒能抑製住她的興奮,如果不是擔心打擾到彩月,她已經可以蹦跳起來。
淩心坐起來後繼續嘗試,她想試著用意識鑽進牆裡,被狠狠地反彈回來,她的身體也向後摔去。她試著從白色床簾的絲線間穿過,結果成功了,還帶動著床簾飄動起來。她又試著鑽進茶杯中的水裡,雖然沒成功,卻撞得水麵泛起漣漪。
淩心還想用意識到處轉轉,結果彩月來到她的屋外敲了敲門,她遵照雲瑤的吩咐,要帶淩心去領取一代弟子修煉的丹藥和修身階段必備的辟穀丹,然後去掌門居所接受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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