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砰!”
一顆拳頭大的鵝卵石飛出,目標直指地麵看著自己的槍手,同時右手突然出現一把槍,一抬手,扣動了扳機。
啪,石頭正中對麵槍手的腦袋,看鮮血飛濺,以及凹進去一塊的腦袋,明顯活不了了。
至於二樓的槍手,一槍命中額頭,後仰倒在了平台上。
突然的變化說來很長,實則隻是瞬間的事。
對麵的二哥反應也很快,手一鬆,右手一直沒有放下的槍抬了起來。
但他再快,卻快不過張暘。
意念一動,一把上了膛的七七式手槍落在左手,跟著就扣動了扳機。砰,又是一聲槍響,剛剛抬起手的二哥,被子彈近距離射穿顱骨,身體一僵,眼睛瞪圓,直直的後倒在地。
吊著的黑臉兒滿臉驚詫。
他隻聽到了間隔極近的兩聲槍響,三個人就全部倒了。再看向一臉淡定的張暘,第一次,黑臉兒覺得他對哥不了解。
不過不了解又如何?
他的心本就大,又對張暘感恩,這次對方又救了自己一命,所以,對於他來說,張暘還是自己的哥。
收起手槍,張暘走過去,將手提包拉鏈拉上,然後才開始摸屍。
槍自然要帶走,特彆是二哥手裡的那把,有消音器的,可是正經好玩意,何況還是名槍,不是那種過時的淘汰產品。
兩個彈匣自然也收走了。
最後,抽出二哥身上的一把匕首,走到椅子旁,手一揮,繩子斷了,黑臉兒向下倒去被張暘一把接住。
“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處理處理。”
“好的哥,你忙。”
張暘走向二樓,剛上了樓梯,哇的一聲噴了出去。
他吐了。
第一次殺人的後遺症。
特彆是近距離爆了兩個人的頭,那紅的白的,很是反胃。
不過吐啊吐啊的就好了,好一會兒後,張暘起身繼續走,摸屍,屍體收進空間。
一立方的空間說大很小,說小擠一擠卻也能裝下三具屍體。
不過有黑臉兒在……
掏走牆上的彈頭,將血跡掩蓋後,張暘下樓去了。
掏出車鑰匙,道:“黑臉兒,車子停在出門左拐的小街裡,你去把車開過來,我收拾一下。”
看著遞過來的車鑰匙,黑臉兒心中感動。
他知道,這是絕對的信任,否則哥不會讓自己先走。
“好的哥。”接過鑰匙的黑臉兒起身,身上雖然痛,但好在腿沒事。走了幾步,黑臉兒停了下來回頭道:
“哥,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死也不說。”
“我放心,去吧,快點把車開過來。”
“嗯。”
重重點頭後,黑臉兒快步離去。
等倉庫隻剩下自己,張暘這才開始後續的工作,兩具屍體扔進空間,又將地麵打掃乾淨,血也用灰和角落的木屑弄乾淨,至少肉眼看不出來後,這才走向門口。
在門口點了一支煙,等了不久,黑臉兒就開車過來了。
“哥,去哪兒?”
“去醫院,你這傷得好好檢查,治一治。”
“……那裡麵……”黑臉沉默了一下後,擔心問道。
“沒事,都處理好了。快開車吧,彆死了。”
“嘿嘿,哥你放心,我命硬得很呢,剛出來的時候,餓了三天三夜,還沒住的地方,又是大冬天,還發燒了,熬了一晚愣是好了。”
看著開上車,笑嗬嗬的黑臉兒,張暘沒說話。
隻是點了煙,遞給黑臉兒一根,自己抽了一根,狠狠吸一口夾在手指上,右手搭著車窗,眼睛看向外麵。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在區醫院急診門口,兩人下車,分診台的醫生護士一看,趕緊推了輪椅過來,直接將黑臉兒送去處置室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