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警惕些,對方說不定會早點過來。等金子拿到手,其他的你們兩個分了,然後滾蛋,剩下的就不用你們管了。”
“……”兩名馬仔對視一眼,點點頭轉身退下了。
一個守在門口,一個沿著樓梯去了上麵,透過玻璃向外張望警戒。
襯衣男看了一眼吊在那裡的黑臉兒,走過去,笑道:“你這兄弟還挺在意你,你放心,等他到了,我會讓你們一起上路。”
“嗚嗚嗚,嗚嗚嗚……”黑臉兒不停掙紮著,憤怒的眼神,加上動作很明顯是在罵人。
但襯衣男明顯並不在意,吹著口哨去了旁邊休息。
鳳凰山路。
張暘將車開進小街,在石油器材管道倉庫外麵的街道邊停下。
這裡距離星輝建材倉庫,隻有兩百多米的路程,先一步趕到這裡,是擔心有人監視住處,在路上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但他也沒有馬上去見對方。
這些人敢在醫院殺人,在這荒郊野外的,還是倉庫區裡,等到晚上更是夜深人靜的地方,不敢殺人他是不信的。
而且,他也不認為對方在拿到東西後,會放過自己和黑臉兒。
所以他來,就沒打算輕易了解。
當然了,能不動槍的話,儘量就不動槍。
但具體還得看進去之後的情況,隨機應變。
天色漸漸黑了,張暘吃了一塊麵包,喝了一盒牛奶,雙手交叉伸了個懶腰。八點二十多分鐘,距離天黑剛剛過去半個小時左右。
開門下車,步行向著星輝建材倉庫走去。
“二哥,人到了,就一個提著包,暫時沒有發現可疑的人跟隨。”
站得高看得遠,樓上放哨的槍手最先發現了靠近的張暘,至於手上的包,裡麵裝的自然是金磚。
被剪開過的金磚。
二哥站起來,手裡拿著帶消音器的伯萊塔手槍。
被吊著的黑臉兒眼睛瞪大,艱難轉頭看向倉庫大門。他不希望張暘進來。
大門口的槍手已經退到了門後。
到了,張暘沒有猶豫,直接跨入大門。
“哥,彆進……”
黑臉兒的示警晚了一步,藏在門後的槍手上前,槍口抵在了張暘的太陽穴。
“彆動。”
“帶他過來。”
“是,二哥。”
槍手用力一壓,張暘偏了偏腦袋,提著包向前走去,走的時候,金磚摩擦的聲音,讓槍手笑了。
到了近前,距離二哥隻有三四米左右。
“停下。”槍手製止了張暘繼續靠近,張暘也沒有靠近的意思,依言停下腳步。
打量一番環境,二樓的槍手也看到了。
三個人,三把槍。
沒有埋伏的話,拿下不難。
“黑臉兒。”最後,張暘將目光看向吊著的黑臉兒,見他的樣子,心裡無名火上湧。
“東西我帶來了,先把我兄弟放下來。”
揚了揚手裡的黑口袋,張暘沉聲說道。
“看來你是不清楚現在的形勢。”二哥冷笑:“三個人,三把槍,你們兩個一個被吊著,一個手無寸鐵,聽你的?笑話!把包拿過來。”
最後一句話,是對張暘身旁的槍手說的。
槍手上前,槍口抵著張暘的腦袋,伸手搶過了包。
張暘沒有抵抗,任由對方拿走。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意思,不準備放自己和黑臉兒活命,他也沒了放過對方,送他們進局子的意思。
有些人,還是死了乾淨。
包到了二哥手上,接過包打開拉鏈,低頭就要檢查包裡的金磚。
張暘知道就是現在了。
包一旦被打開,裡麵被剪開的金磚就會暴露,對方也會警惕。而現在,兩個人看著自己,一個低頭查看,是他最好的動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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