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晚餘淵都很老實,兩人靜靜地相擁而眠……
第二天清晨,天不亮他就躡手躡腳的起床了,看著若穀嬌憨的睡顏不舍移開目光,他還有戲要拍,偶爾離崗還能接受,若是耽誤整體進度,他自己都會過意不去。
臨走前他俯身在若穀額頭留下一吻,廖定民正等在樓下,見他下來,樂嗬嗬道“淵哥,咱們不用吃劇組早餐了,家裡有現成的,吃了再走吧?”
餘淵抬手看看表,他皺眉道
“今天的妝造比較費時間,在家吃耽誤功夫,讓楊姐幫忙打包帶著在車上吃吧,你把我送去再回來,不用在那守著。”
開車到片場十分鐘左右,並不影響廖定民回來吃早餐,廖助理自然沒有意見。
楊姐是很有分寸感的人,不論餘淵夫妻倆對她多好,她始終能擺正自己的位置,不等餘淵開口,她已經將早餐裝好了。
餘淵接過早餐溫和道“家裡辛苦楊姐多照應點,如果她們娘倆閒著沒事乾……你們就去片場看我拍戲。”
楊姐笑著點頭,溫和道“夕夕對拍戲很好奇,肯定是要去看看的,您安心工作,有我跟小廖在家不會有任何問題。”
餘淵對他們很信任,臨行前他抬頭朝主臥的窗戶望了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但這樣患得患失的感覺糟糕透了,他與若穀戀愛時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其實餘淵起床離開若穀都知道,她裝睡不想花精力應付他,沒了原身的執念作祟,她有種放飛自我的感覺,雖然這種狀態不能持久,但有片刻喘息也是好的。
同她狀態不一樣,懷夕是真的處於興奮中,她跟當下同齡人並沒有太大區彆,她很享受被父母嗬護寵愛的生活。
若穀將她的狀態都看在眼裡,思索著餘淵到底比山陽伯強些,在府裡她那般厭惡他,都能周旋那麼多年,如今又有何不能接納的呢?女兒開心她就快樂,這點毋庸置疑。
若穀想通後心胸開闊很多,楊姐敏銳的覺察到她情緒的轉變,試探道“太太,夕夕不是一直想看怎麼拍戲的麼,咱們反正也沒事,要不去先生劇組探班?”
懷夕一聽眼睛亮了,她期待的看向若穀,廖定民適時的說道“片場拍攝的時候都會清場,外麵人進不去,不會有照片泄露,嫂子完全可以放心。”
他們都這麼期待了,若穀又怎會掃興,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來,聲音柔和道“去探班是不是得給工作人員準備點吃的喝的,空手去不太像樣吧?”
廖定民聽她願意過去,立刻就笑了,他激動道“這個我來安排,保準不讓嫂子失禮,我先去打電話訂購。”
若穀不明白,他們去片場探個班而已,有什麼值得激動的。
其實看過他們夫妻相處的都知道,現在餘淵才是主動付出的一方,廖助理都能想象到,他家老板看到老板娘探班會有多高興,他一高興這個月的獎金不就有保障了麼。
廖定民很會來事兒,不然也不可能打敗一眾競爭對手,成為留在餘淵身邊時間最長的助理了,他先給餘淵發了條微信報告行程,然後再去打電話定奶茶甜品。
他們在家磨蹭了半天才去片場,到的時候正在拍餘淵的打戲,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手持長劍眼神凶悍。
娘倆雖看過他的影視作品,卻還是第一次到現場見到,這跟他在家裡的形象很是不一樣,懷夕眼裡滿是好奇,現場很安靜,除了陳導時不時講戲,並沒有其他聲音。
餘淵眼神瞥到母女二人時,差點沒繃住臉露出笑來,他想快點拍完陪她們說話,這條拍攝時超常發揮,打鬥的動作流暢優美,讓陳導不停拍手叫好。
陳導喊了卡以後,餘淵才卸下這股勁兒,他直接轉身朝若穀走近,廖定民手裡拎著幾大袋吃的喝的過來,他喜氣洋洋招呼道“大家都過來吃點東西休息下,今天我們嫂子請客。”
劇組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都驚呆了,嫂子可不是隨便稱呼的,剛開始看到若穀時,他們還以為她是來試戲的女演員,畢竟外貌太過出挑,當演員一點也不過分。
陳導聽到動靜也好奇望了過去,當他看到若穀的臉時,激動的眼睛發直。
他不等餘淵介紹,就跑到若穀麵前,急切的說道“餘太太是吧?我們這部戲還差個白月光的角色沒定,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願意來試試嗎?”
若穀有些懵,她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望向餘淵。
餘淵不喜歡異性離若穀太近,擋在她身前朝陳導說道
“多謝陳導看重,但我老婆不會演戲,她也不是演員,你還是找其他女演員吧。”
陳導情緒高漲道“你彆上來就拒絕我啊,戲份又不多,她演那個出現在你回憶裡的小表妹,跟你演對手戲多好,原本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這段準備掐掉的,但你老婆正合適,不拍多可惜。”
餘淵並不想若穀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公眾麵前,他拒絕的乾脆利落,“我老婆就是來探班的,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若穀也是同樣的想法,她正欲開口拒絕,突然有人衝到她跟前著焦急道
“餘太太,我們席老師突然不舒服,可能是眩暈症犯了,聽說您是中醫大夫,能不能麻煩您去幫忙看看?”
若穀聽到有病人,什麼都顧不上了,立馬跟著助理去找席老師,餘淵忙邁步跟著她一起走,隻有陳導回不過來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
席秀蘭正坐在椅子上,她剛才台詞背的好好的,站起來突然就感覺天旋地轉,眼花耳鳴,胸中作嘔想吐。
她知道怎麼回事,聽說餘淵老婆在這兒,知道她是中醫大夫,趕緊讓助理去請她過來。
若穀過來見她臉色蒼白,顧不得寒暄,趕忙上前替她問診把脈,見她舌苔滑膩,脈弦滑,若穀輕聲道
“席老師,您這是久病氣血不足,肝氣化風,閉阻清竅而發病,是痰濁中阻型眩暈,應該是老毛病了。”
席秀蘭虛弱的點頭,她有氣無力道
“是這樣的……身體一直沒調理好……你能幫我治嗎?”
她這幾句話說的很是吃力,若穀低頭從包裡拿出銀針,輕聲寬慰道“彆擔心,這病我能治,先給您施針控製住眩暈,後續再給您用半夏泄心湯加製南星,雲苓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