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朝堂上還有好幾位姓宋的臣子。
其他幾個姓宋的,此時臉都是一白,沒想到姓宋還能有錯啊!
“自然是禮部尚書宋婉儀,除了她,還有誰如此膽大包天?”章楠氣得吹胡子瞪眼。
宋婉儀瞄了一眼章楠,心想藥效怎的還沒發作?
“微臣冤枉!”宋婉儀一臉正義凜然,“微臣怎會如此大膽,當街毆打朝廷命官,莫不是章相因為與下官政見不合,今日故意在朝堂之上誣陷本官吧?”
“陛下,昨日宋大人雖套了微臣麻袋,但宋大人出口成臟,下官是聽得清清楚楚,那就是宋大人的聲音!”章相一臉悲憤。
“章相所言真是自相矛盾,若是下官蓄意毆打你,既然套了麻袋那便是下官不想讓你知道,可你又說下官還罵了你,這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不打自招嗎?”
宋婉儀一番話雖然糙了些,但話糙理不糙,說得還是十分有道理的。
起碼已經有好幾個官員暗暗點頭了。
章楠臉色鐵青,他沒想到他將事實真相說出來,反而被她拿住了話柄。
“再說了,章相說是我乾的,請問章相昨日是於何時何地被毆打的啊?你身邊的護衛為何不阻止啊?”宋婉儀斜著眼睛看向章楠。
章楠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臉色一變。
他昨日是在煙雨樓外被打的,陛下曾明言不準朝中官員出入風月場所......
宋婉儀看到章楠欲言又止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再說了,下官昨日下卯之後,便與小楚大人一處喝了些酒,便回府了,小楚大人可以為下官作證。”
她之所以敢將楚知桁拉下水,還是昨日楚知桁明明看見了她,卻沒有任何揭發她的意思,再加上楚家跟章家一直都是政敵。
所以她篤定楚知桁會幫她。
果然,楚知桁聞言沒有片刻猶豫,便站了出來,“陛下,宋大人所言句句屬實,微臣昨晚與宋大人談論商人一事,想來宋大人應是沒有作案時間的。”
見到宋婉儀三言兩語就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章楠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入了局。
她顯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現在想來,估計鬼剃頭的事情也是她乾的,目的就是為了激怒自己。
人在盛怒之下,便會思慮不了那麼多......
章楠此時終於找回了理智,正在思索如何扳回這一局的時候,突然肚子一陣絞痛,接著就是幾聲響亮的“噗”聲......
期間還摻雜了幾聲水聲。
他彎下腰捂住肚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宋婉儀直接用袖袍擋住鼻子,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之色,“下官知道章相無辜被打心中有氣。”
“可這有氣,也不能從那裡出來啊,真是傷風敗俗!”
宋婉儀話音未落,章楠又發出了一連串的排氣聲。
他保持著彎腰捂著肚子的動作,感覺整個人都要碎了。
就連龍椅上的沈懷謙都不可避免地露出了嫌棄之色,“章相,你先退下吧。”
此刻在場很多官員都聞到了一股難言的氣味,沒忍住用跟宋婉儀一樣,用袖袍遮住了鼻子。
章楠此刻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夾著雙腿,姿勢怪異的往外走。
一邊走,還一邊發出一連串的“噗噗”聲。
不得不說,姿勢雖然分外怪異,但他走得還是挺快的。
一朝右相,之所以會在朝堂上出現如此不雅的事情,這得歸功於,燕九昨夜不僅給他剃了頭,還摸到了他的馬車裡,給他馬車裡的茶葉下了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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