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剛想上前攔住肖嬌的巴掌,就隻見宋婉儀身後的八個護院,齊刷刷站在了宋婉儀跟前,將宋婉儀和她護在了身後。
“止步。”
肖嬌看著麵前八個身強體壯的護院,嚇得後退了一步,看向周碧君,“娘,你瞧瞧,這裡到底是伯府,還是她的宋府啊?”
“宋婉儀,你隨身跟著八個外男,置我兒於何地,置我侯府於何地,還不快些將人給打發了??”周碧君沉著臉發難。
“婆母說笑了,這是兒媳請的護院,並非外男。”宋婉儀把玩著自己素白的手指。
“放肆!”周碧君麵對著八個人高馬大的護院,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你莫要將你商戶人家那些齷齪的習慣帶到我伯府來。”
“若婆母沒有什麼事的話,恕兒媳先告退了。”宋婉儀打了個哈欠。
這份該死的鬆弛感,來自麵前的八個護院。
現在整個侯府吃穿用度都是靠她的嫁妝,如果她是周碧君的話,她便會十分聰明的不惹惱這個有錢的兒媳。
可惜周碧君不懂這個道理,“我要稟明伯爺,休了你這個不敬長輩的下作娼婦!”
宋婉儀回過頭,淺笑道,“是嗎?那便請婆母將嫁妝清點一下,我好帶著離開。”
“不然的話,伯府侵占新婦嫁妝的事情,傳出去可不好聽哦。”
現在伯府有把柄捏在她的手裡,她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半分。
“你,你,你!”周碧君氣得一連說了三個你。
她現在很想命人將宋婉儀給捆了,痛打一頓然後丟到祠堂裡去。
可這娼婦隨身帶著八個護院,若是鬨起來,伯府的家丁還不一定是這八個護院的對手。
而且,一旦動靜大了,對伯府的名聲那更是雪上加霜!
宋婉儀見周碧君鐵青著一張臉不說話了,便浩浩蕩蕩地帶著人往自個的院子去了。
隻是到了之後發現,這裡已經變成了肖嬌的院子。
看吧,她就知道,這伯府的人將原身送去庵裡,就沒打算讓她活著回伯府的。
“茱萸,把用的東西全部堆在院外燒了,若有不夠的,直接帶人去府中庫房取。”
宋婉儀也懶得跟他們客氣,如今伯府庫房裡邊的東西,可全都是她的嫁妝。
“是!”茱萸這會兒可算是覺得揚眉吐氣了,立刻得意洋洋的站在院裡,指揮著宋婉儀帶過來的護院搬東西。
“這被子一股子騷氣,拿去燒了!”
“這桌上的東西全換了,這都什麼人啊,也不嫌俗氣?”
宋婉儀坐在院內怡然自得的喝著茶,身後的人來人往的,好生熱鬨。
肖嬌也很快趕到了現場,看到自己的東西挨個被人搬了出來,氣得直跳腳。
但奈何身邊的丫鬟攔著,根本近不了宋婉儀的身。
“你這個賤人,實在是太過分!”肖嬌聲嘶力竭地在外麵辱罵宋婉儀。
但周碧君已經交代過了,頭三天就由著這個小賤人,等風頭過去之後,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寡婦,娘家又不在京城,還不是任由她們搓圓揉扁?
所以肖嬌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下人將她的用過的蘇錦被子,蘇錦床單,還有她最中意的白瓷茶具,全部堆在一起,一把火給燒掉了。
心疼地她都開始抽搐了。
這麼好的東西,這賤人居然說燒就燒了?!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肖嬌惡狠狠地盯著院內喝茶的身影,氣衝衝地帶著人離開了。
她燒掉的,可都是她未來的陪嫁,這讓她心裡怎麼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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