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定當全力以赴。”
宋婉儀微微點了點頭,“屆時在考場上,遇到任何困難,都可以朝考官求助,夜場監考的考官也是本官的人。”
她此刻的心情,就跟家裡兒子要參加高考一般,有種老母親的操心感。
很快,二人就用完了早膳,茴香貼心地幫徐聞和裝上了這五天的乾糧,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分彆上了馬車,往考場趕去。
此時的考場門口已經被送考的馬車給圍得水泄不通了。
考生在自家馬車下麵,身邊被送考的家人圍得水泄不通,享受著長輩們的噓寒問暖。
徐聞和下了馬車,立刻便見到了不少曾經太學的同窗,他們此時身邊都被圍得水泄不通。
但他心中並不羨慕。
因為,今日給他送考之人,是宋大人。
宋婉儀下了馬車,一身正紅色的官服立刻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隻要眼睛不瞎的,都能看出來她便是此次春闈的主考官。
可她對於周圍的目光視而不見,目不斜視的走到穿著一襲淡青色長袍的徐聞和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發揮,本官等你好消息。”
徐聞和重重點了點頭,從下馬車開始,他臉上的笑容便沒有褪下去過。
這不禁讓不少他的同窗心中疑惑。
這還是在太學裡,沉默寡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徐聞和嗎?
怎如今臉上的笑容比那青樓的伶人還要多?
不過有主考官親自送考,他的牌麵也是在場所有考生當中頭一份了。
宋婉儀再叮囑了幾句之後,感覺到已經有不少人在往這邊靠攏,有套近乎的欲望了,於是便趕緊抽身進了考場。
雖說她收了不少禮,但絕不能與這些世家看起來走得太近了,不然豈不是給那些寒門出身的考生平添了不少壓力?
雖說這水是要放,但不能擠壓那些寒門優秀學子的生存空間,這便是她身為此次春闈主考官的底線。
她深知,從寒門走出來的學生,能走到京城春闈這一步,已是過五關斬六將,都是地方上的翹楚。
他們滿懷希望來到京城,希望在這京城大展拳腳,作為主考官,她不應當讓他們失望才是。
宋婉儀進入考場之後,楚知桁已經等在了考場裡麵了,見到她過來,微微對她頷首,“宋大人安好。”
“小楚大人安好。”宋婉儀笑眯眯地應道,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的主位上。
“此次參加春闈學子共56人,請宋大人過目。”楚知桁將花名冊遞了過來。
宋婉儀低聲“嗯”了一聲,接過了花名冊放在一邊,待會兒考場門口的侍衛還會送來一份實際進入考場的名單。
她隻需要將兩份名單核驗一遍就行了。
外邊的考生經過驗明正身以及搜身環節之後,一個接一個的進入了考場,找到了自己的隔間坐下。
往日裡,考場上位置最好的隔間都是讓世家子弟給占了去,而寒門出身的子弟便隻能在日曬雨淋的隔間當中考試。
今年還好,雖說是鬨了一場雪災,但天氣回暖得也快,若是往年這個時候還穿著棉襖。
若是下雨的話,那些寒門學子在考場當中那可真是會遭大罪。
而今年,宋婉儀請旨將整個考場給修繕了一遍,封了頂。
此時的考場上已經沒有什麼寒門考生日曬雨淋的位置了,每一個隔間上方都被遮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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