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安縣主,你能答應本宮嗎?”
姚貴妃跟沈歲安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她認為如今在陸家,隻有沈歲安是不怕廣寧,而且有手段能夠壓製廣寧的。
從姚家壽宴到被彈劾養麵首兩件事,她已經清楚意識到,如果再不遏製廣寧的所作所為,日後她一定要給二皇子和她帶來滅頂之災。
廣寧如今已經成親,生活在公主府和陸家,她太容易被蒙蔽了。
所以她挑中了沈歲安。
除了認為沈歲安有能力壓製住廣寧,她也希望通過這件事,能緩解廣寧和沈歲安的關係。
她很希望陸淵能夠成為二皇子的助力。
“貴妃娘娘,您如此看重臣婦,臣婦實在感激涕零,隻是……公主殿下對臣婦向來不喜,且臣婦才疏學淺,有許多事還需要彆人指教,怎好托大教導公主,怕要誤導了公主。”沈歲安起身跪下。
讓她壓製廣寧公主?開玩笑吧,廣寧能同意嗎?
絕對不能,還會恨不得殺她。
“此事本宮與皇上也商量過,皇上也覺得甚好。”姚貴妃說。
沈歲安聽到這話,便知她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
既然如此,那就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保障。
“能夠為娘娘分憂,臣婦自是萬死不辭,就是……公主殿下未必肯同意。”沈歲安說。
姚貴妃很欣賞沈歲安的聰慧。
“來人,去請廣寧過來。”她吩咐。
廣寧在偏殿抄寫誡規,心神不定,很好奇母妃會跟沈歲安說什麼。
她當然是期待母妃替她出口氣,把沈歲安狠狠地教訓一頓。
但又覺得這不太像母妃會做的事。
好不容易抄好一遍誡規,宮女來請她入大殿。
廣寧眼眸一亮,扔下筆立刻就朝著大殿走來,看到沈歲安做小伏低立在一旁,她更加雀躍。
“母妃,您喚兒臣何事?是不是這沈氏衝撞了您?”廣寧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姚貴妃淡淡地看了廣寧一眼,“本宮托樂安一件事,往後她會替本宮約束你在宮外的一切行為,你會教導你如何行事。”
“什麼?”廣寧失聲叫起來。
她怒視沈歲安,“你是如何妖言惑眾,哄得母妃失了神智。”
“今日本宮要樂安進宮就是為了此事。”姚貴妃警告地看了廣寧一眼。
“母妃!”廣寧快氣哭了。
沈歲安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代表母妃約束自己,還談什麼教導,母妃是不是太抬舉沈歲安的身份了。
“她比我才年長一歲,憑什麼教導我,她哪來的資格教導我。”廣寧叫道。
姚貴妃說,“你父皇與本宮說她有資格,那就有。”
廣寧心裡還想著去找父皇告狀,聽到姚貴妃這話,她頹喪又挫敗。
她懷疑母妃是不是魔怔了,怎麼會想出這麼驚悚的法子來治她。
姚貴妃當著廣寧的麵,拿出一塊鳳紋玉佩,“這是皇上賞賜的令牌,以後見此玉如今陛下,樂安,廣寧就交給你了。”
廣寧跺腳,“沈歲安,我警告你,不許接,你哪來的臉教導本公主,你有資格嗎?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
“娘娘,臣婦能力有限,若是如娘娘所期待的那般改變公主殿下,那……”沈歲安可保證不了一定能讓廣寧不犯錯。
姚貴妃,“她都這麼大了,能教則教,不能教的,本宮自有彆的辦法,無論結果如何,皇上與本宮絕不追究你的責任。”
廣寧氣得直跺腳,委屈得直想哭。
看到廣寧這麼氣急敗壞跳腳的樣子,沈歲安雙手舉過頭頂,“臣婦定當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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