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做洗衣粉生意的家夥不少,就連社團這種地頭蛇都不知道有多少人隱藏身份在做這種生意。
一個一臉憨厚的男人,沒有人會將他與窮凶極惡的毒販聯係在一起。
這家夥叫做阿明,表麵是做手表生意的,但是實際上是坤沙集團在香江埋下的一顆釘子。
因為要防備陳嘉駿,所以這家走貨渠道十分的隱秘。
這天阿明的女兒舉辦生日派對,阿明知道曾建回來了,特意邀請了他。
酒店的一間套間內,阿明十分熱情地跟曾建握了握手:“建哥,好久不見了。”
“阿明,近來老大那邊還好嗎?”曾建笑著問道。
阿明點頭說道:“還好。全靠建哥你的關照。”
“我還要多謝你老大呢。不然的話,我這個喪家之犬哪裡能夠在泰國這麼瀟灑?”曾建笑著說道。
雙方坐下來之後,曾建就直接說道:“我現在回來了,準備重新開張,手中沒有貨源,聽說那邊最近又是一個大豐收,價錢怎麼樣啊?”
“建哥你哪裡的話。”阿明笑著說道:“要是建哥你要貨的話,怎麼說怎麼好。價錢都是照舊。”
“好,老大既然看得起我,我一定多多地幫老大出貨。”曾建顯得十分的開心。
雖然雙方是各取所需,但是坤沙集團並沒有乘著自己虛弱的時候漲價,這對於曾建來說已經算是比較講情義的事情了。
雙方交流了一些細節之後,就回到了大廳。
畢竟偽裝成了一個生意人,曾建還是在阿明的介紹之下認識了不少的人。
這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也是一種偽裝。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夥警察忽然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一臉英氣的女人。
女人直接開口喊道:“沙華達。我們好久沒見了。”
曾建看到這個女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不過看到周圍的賓客,曾建還是強壓下心中的不爽笑著說道:“這位小姐,貌似我們並不認識吧?”
女警冷笑一聲說道:“當年你走得匆忙,我沒有時間給你送行。”
曾建冷哼一聲,不想理會這個女警,直接轉身就走。
身邊的保鏢阿威直接走了過來說道:“對不起小姐,我們老板不認識你。請你離開。”
說著阿威將手搭在了女警的肩膀上,要將她給推出去。
看到威哥動手,女警同樣可不客氣,直接反手跟對方對了一招。
雖然不分勝負,但是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其中就有女警的一位直屬上司金督察。
看到警署的人跟主辦方起了衝突,金督察快步走了過來,拉住了女警.
“放手,放手,大家放手。”金督察拉過了女警,然後對著威哥說道:“不好意思。”
威哥見有人拉住了女警,也不好多追究,隻是冷哼了一聲。
隨後金督察拉著女警小聲地說道:“艾達你乾什麼,這裡是私人地方。有手令才能夠辦事,沒有手令就不要亂來,對你沒好處的,知道嗎?回去吧。”
艾達十分倔強地說道:“我說完了會走的。”
金督察警告了一句說道:“你千萬不要亂來,這是命令,聽到了沒有?”
“顧好你自己吧。你少擔心。”艾達對於自己的上司也不客氣,推開了金督察的手,然後走到了曾建的麵前。
看著這個從自己手中逃走的老狐狸,艾達強壓下自己的怒火,冷冷地衝著曾建說道:“你雖然改了名字,但是沒有轉行。你小心點,曾建。”
說完艾達就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酒店。
“老大,已經查清楚了,這個李華明的確是坤沙留在香江的一個暗子。”
當天的生日宴會,亞奇也派人混了進去,調查曾建的底細,意外竊聽到了兩人的密談。
所以亞奇就費了一些功夫,查了查宴會的主人李華明的背景。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了一些東西出來。
這個李華明隱藏得很好,特彆是手下有一家家具公司,專門用家具作為掩飾給人家出貨。
如果不是亞奇手下的情人員意外地探聽到了兩人的交易,很難將李華明這家夥跟坤沙集團的人聯係在一起的。
“九龍家具城,生意不錯啊。”陳嘉駿看了一眼資料冷笑著說道:“哼。這麼好的生意非要去撈偏門,真是不知所謂,查到他們什麼時候進行交易沒有?”
亞奇點了點頭說道:“我手下的人聽到他們明天晚上,將會在九龍的家具工廠當中進行交易,聽說數目還很大。”
“多大?”
“差不多一個億。”
“很好。”陳嘉駿嘴角浮現出了一抹笑容說道:“你繼續盯著,有什麼變動馬上聯係我。”
“知道了老大。”亞奇點了點頭,吩咐手下去辦事了。
而陳嘉駿這時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有時間嗎?出來聊聊,有一件好事便宜你。”
晚上,山頂道的一處偏僻地方。
陳嘉駿靠在護欄上抽著煙,看著遠處的風景。
等了片刻之後,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停在了旁邊。
隨後李樹堂從車上走了下來,一臉古怪地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了?竟然約在這種地方見麵,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陳嘉駿扔掉了煙頭,淡淡地說道:“隻是不想被人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係而已。”
“哦?”李樹堂冷笑著說道:“你大佬駿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跟膽量無關,隻是這件事如果我出麵的話,有人會十分地警覺,打草驚蛇可就不好了。”陳嘉駿笑著說道。
“哦?是誰?”聽到陳嘉駿的話,李樹堂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
能夠讓陳嘉駿都這麼小心的,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而且跟陳嘉駿這家夥打交道,他也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然很容易被對方帶進溝裡。
陳嘉駿淡淡地說道:“坤沙。”
“大毒梟坤沙?”李樹堂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就是被你坑了好幾次的那個金三角毒梟?”
“沒錯。”陳嘉駿十分坦然地說道:“坑了他太多次了,很容易會引起對方警覺的。”
“你想讓我去對付坤沙?”李樹堂一臉警惕地說道:“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陳嘉駿一臉古怪地看著李樹堂道:“你踏馬不是警察嗎?”
“警察也不是什麼都管的。”李樹堂一臉警惕地看著陳嘉駿說道:“而且我總覺得你憋著壞。”
陳嘉駿頓時被李樹堂給氣笑了:“撲街仔,你這種警察身居高位,還真是香江警隊的恥辱。”
“少廢話,我還不知道你。”李樹堂冷哼一聲說道。
“沒有好處,如果硬要說的話,白送你一個功勞怎麼樣?”陳嘉駿淡淡地說道:“你是很難再往上走了,鬼佬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所以你現在可以幫你兒子鋪路了。”
“比起你這個狡猾的老混蛋來說,我還是比較看好年輕人。這個功勞,起碼可以讓你兒子李文斌擺脫見習督察的見習兩個字。”
李樹堂的眼神頓時就變得危險了起來:“你這家夥,竟然在背後調查我?”
“作為合作夥伴,我當然要對你有所了解啦。”陳嘉駿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誰是你合作夥伴?”李樹堂冷冷地說道。
“是嗎?那你說出去,看看人家信不信唄?”陳嘉駿一臉無賴的樣子說道。
李樹堂聽到這話,頓時氣急敗壞地說道:“你這王八蛋,從咱們見麵那一刻開始,你就在算計我了是吧?”
“話彆說得那麼難聽,咱們這是互利互惠。”陳嘉駿歪著腦袋說道:“你可彆告訴我,給你提供的情報跟你的升職沒有關係啊。”
李樹堂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後對著陳嘉駿說道:“又有什麼消息?”
陳嘉駿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對於李樹堂這個家夥,陳嘉駿是太了解不過了。
底層出身的他,雖然是一個警察,但是底線很低的。
雖然不至於去做黑警,但是像這樣的交易他向來不怎麼排斥。
所以陳嘉駿笑著說道:“明天晚上九點,九龍家具廠有一筆洗衣粉的交易,價值一個億。”
聽到陳嘉駿的話,李樹堂頓時眼前一亮:“坤沙的貨?”
“沒錯,這筆貨我不能動,動了的話會打草驚蛇,但是讓警方來解決的話,他們隻會以為自己運氣不好而已。”陳嘉駿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案子做得好的話,讓你兒子升個督察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
李樹堂本身就是處長處理了,算是警隊的高層。
自然不可能親自去帶隊去搞一批毒販,他們還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即便是這批貨價值一億,也完全不夠。
但是李文斌就不一樣了,從最基層的軍裝做起。
現在升到了見習督察都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功勞。
不然有李樹堂作為靠山,他早就成為年輕警察的一麵旗幟了。
警隊這個地方,特彆是這個時期,終究還是要看實力說話的。
李樹堂思索了半天,然後一臉認真地說道:“真沒有打算坑我?”
“我坑你乾什麼?咱們以後還要打交道呢。我也犯不著因為這種事情,再樹立一個敵人出來啊。”陳嘉駿攤開手說道。
李樹堂咬著牙說道:“好。但是我兒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跟你不死不休。”
陳嘉駿沒好氣地說道:“你兒子要是夭折的關我屁事?我隻是保證我給你的情報真實有效就行了,喝水還有被噎死的呢。更何況去對付毒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