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搖頭,歎了口氣,目光落在越清衣懷中熟睡的小女娃,心中泛起一絲奇異的好奇。
"此女娃,何處而來?"
越清衣見狀,便娓娓道來,講述了與這小女孩相遇的奇妙經曆。
"既是如此,九妹,你便將她帶回仙宮吧,她亦是可憐之人兒。"
越長空微微頷首,未再多問。對於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女娃,常人或許會生疑,但他們背後,是景陽仙朝,那三千道域中曆史悠久的仙國之一。一個小女娃,何足掛齒?
紫霞真人之傳承雖已得手,但紫霞山脈外的紫霧仍未消散。於是眾人決定在臥牛村暫住幾晚,待霧氣散儘,迷蹤陣消退,再行離去。
休憩於臥牛村時,越清衣吩咐手下調查那牧童之事,想探知他是否認識這小女娃。那牧童ajab的遺體,被景陽仙朝的侍衛悄然安葬於村邊,一片靜謐之地。
牧童的命運悲慘,傳言他自幼父母雙亡,由大哥撫養。然而大哥懦弱,他常受大嫂欺淩,父母遺留的房產和田地被奪,甚至淪為免費的牧童,否則便無飯可食。
紫霞真人洞府現世後,眾多修士蜂擁而至,有人認為牧童身上可能帶有大氣運,否則無法觸動洞府。大嫂卻謊稱牧童持有仙人信物,藏匿於身。也因此,他遭到眾多修士追殺,隻為奪得那所謂的信物。
"真是個可憐的人兒。"
瑤池仙子聞言,心中也頗感同情,未曾想到這平凡少年竟有如此遭遇。
"意外卷入這場紛爭,修士尚且生死難料,何況他隻是一個凡人。"
薑明寒輕搖著頭,略帶感慨,說道"不過,他那狠毒的大嫂也付出了代價,被騙的修士們將她抽魂剝骨,死狀淒慘。"
瑤池仙子點頭,目光投向遠方。月色下,山脈起伏的輪廓若隱若現,朦朧而神秘,彆有一番空靈之美。
"這次,多謝了。"
她抱膝坐在草地上,姿勢隨意,麵紗被微風輕輕掀起,露出一張如夢似幻的仙容。
薑明寒倚在一側的樹乾上,淡笑道"一句多謝就想敷衍過去嗎?"
瑤池仙子瞪了他一眼,道"無字天書的拓本我都告訴你了,還不夠嗎?"
"比起無字天書,我更想知道關於你的事。"
薑明寒罕見地嚴肅起來。
"我的事?"
"你想知道哪方麵?"
瑤池仙子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弧度,美眸盈盈地望著他。
"當然是你的來曆。"
薑明寒回答,神色認真。
他想起初次遇見瑤池仙子時,她曾說過他身上有種氣息,讓她感到親近自然,似乎兩人的源頭相同。薑明寒後來仔細思考,覺得此事頗為詭異。
瑤池仙子來自昆侖仙墟,由仙胎孕育而成,其來曆涉及傳說中的仙域。而他的來曆與瑤池仙子同源,豈非意味著他也與仙域有所關聯?然而薑家對此從未提及,他曾懷疑是否因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我的來曆?"
瑤池仙子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慍怒。
原以為薑明寒會問及她的過往,想更了解她,結果他隻想知道她的來曆?
僅此而已?
"我的來曆,沒什麼好了解的。"
瑤池仙子看著薑明寒認真的表情,莫名地升起一股火氣,語氣不佳地說道。
薑明寒覺得她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但他並不愚蠢,明白瑤池仙子肯定誤解了他的意思,於是笑著問道"那你認為,我還想了解你什麼呢?"
瑤池仙子瞪了他一眼,原本覺得今晚的月色很美,風也很溫柔,現在卻覺得他的笑容令人討厭。
"我不知道,我走了。"
她握緊粉拳,打算起身離開,不願再與薑明寒交談。然而下一刻,她感到一陣涼意,麵紗突然被揭開。
瑤池仙子美眸驟然瞪大,看著薑明寒捧住她的頭,帶著笑意靠近。
"唔……"
她想推開薑明寒,卻被緊緊抓住,此刻全身仿佛失去了力氣。
瑤池仙子眼中流露出幾分茫然,隨後滿是羞惱。絕美的臉頰上泛起紅暈,白皙細膩的臉龐更顯如緋玉般動人。
"你怎麼還咬人?"
下一刻,薑明寒突然向後掠去,帶著笑意問道。他原本隻是開玩笑,但不得不承認,瑤池仙子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之一。
尤其是剛才那帶著惱怒的表情,與平時超然清冷截然不同,增添了幾分嬌憨的可愛,他鬼使神差地揭開了她的麵紗。
"薑明寒……"
此刻,瑤池仙子眼中儘是憤怒,氣得想與薑明寒拚命。然而看到薑明寒盯著她臉龐的目光,更是羞惱,轉身離去,裙擺飄飄,青絲飛揚,宛如謫仙一般。
她知道自己打不過薑明寒,與其自取其辱,不如眼不見為淨。
"你的麵紗不要了?"
薑明寒看著手中仍散發著幽香的麵紗,不禁含笑問道。結果瑤池仙子仿佛沒聽見他的話,瞬間消失在不遠處的瓦舍中。
薑明寒微微搖頭,笑容收斂,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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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胎……"
次日清晨,眾人離開臥牛村,那個被薑明寒嚇昏的小女娃已經醒來。她接受了被帶離溶洞的現實,緊緊跟在越清衣身旁,對薑明寒充滿恐懼,總想著避開他。
瑤池仙子的悄然離去,令越長空等人頗感詫異,若非緊急,怎會不告而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