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家夥好生厲害……”
少女心中喃喃。
她立在那,什麼也沒做。
但,太昊靈虞、道袍小人和青兒都已留意到她,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轟!
又是一天過去,飛仙台都在震顫,完全被洶湧磅礴的混沌氣流和奇異仙光覆蓋。
整個飛仙秘境的周虛,都隨著蘇奕一身氣機的變化而產生與之契合的律動!
給人的感覺,仿若天地萬象都在和蘇奕一身大道共鳴。
海眼劫墟之下。
那一片幽暗冷寂的葬仙地中。
判官忽地抬頭,感應到了飛仙秘境中的一些模糊景象,卻再無法看穿。
哪怕施展命劫天燈的力量,試圖凝聚出映現飛仙秘境內的光幕,都不行。
可即便如此,判官還是做出了推斷,那姓蘇的小命官正在飛仙台上破境!
冷不丁地,囚徒那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都已數天過去,你口中所說的災禍和變故也沒有發生,足以證明之前那位布袍男子出手,並未驚動定道者!”
囚徒又感慨道,“那布袍男子著實厲害,一舉一動竟能瞞過定道者,實屬不可思議。”
判官皺眉,沉默不語。
囚徒所言,也正是讓他感到驚疑的。
“不談這些,你可推測出,那神秘的布袍男子為何沒有殺你?”
囚徒話鋒一轉,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判官冷冷道,“那你可想出,他為何不救你脫困?”
囚徒搖了搖頭,自嘲道,“或許,你我在那位存在眼中,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嘍囉吧。”
“可我猜出了一些!”
判官忽地道。
“猜出什麼了?”
囚徒精神一振。
判官卻不回答,隻說道,“可還記得,我在萬厄劫地留有一個後手?”
囚徒皺眉,“少跟我故弄玄虛,你究竟想說什麼?”
判官抬眼遙遙看向被困在那的囚徒,“若那姓蘇的小命官能活下來,我會改變主意。”
囚徒一怔,琢磨道,“你是說,若連你所留的那個後手也殺不死蘇奕,你就會改變立場?”
判官卻不再多說,枯坐在那,凝視著頭頂的命劫天燈,怔怔不語。
這世間已幾乎很少有人知道,在混沌太初時代定道之戰上演之前,命官一脈之下,有兩個分支。
分彆為業劫一脈、刑罰一脈。
前者的主宰為判官。
後者的主宰為刑官。
而命官,則是業劫一脈和刑罰一脈的主宰!
隻不過在定道之戰落幕後,這一切都變了。
……
舉霞山之巔。
飛仙秘境的入口,被喚作龍門。
在龍門之外,顓臾豹、顓臾統等人和業劫一脈的眾人一直等候在那。
“都已過去數天,那姓蘇的該不會死在飛仙台上了吧?”
顓臾豹有些不耐。
當時為了對付蘇奕,他們一路奔襲,追殺蘇奕到這舉霞山之前。
可最終還是被蘇奕、太昊靈虞逃進飛仙秘境。
而進出飛仙秘境的化龍索,則在季青溪身上,讓得他們也隻能在此守株待兔。
“若他們奪走了我師妹手中的化龍索,他們想死都難!”
韋慈皺眉,臉色陰沉。
何止是顓臾豹感到不耐,他心中也憋著一口氣,無處宣泄。
“不必著急。”
大長老逐星神色淡漠道,“這裡是萬厄劫地,我業劫一脈的地盤,還能讓他們逃了不成?”
背負青銅劍匣的顓臾統忽地道,“道友,都已到了此時,能否透露一下,貴派判官大人所留的後手,究竟是什麼?”
之前蘇奕等人一路殺上舉霞山時,青兒曾出手,一路近乎無可匹敵。
這一切,讓顓臾統感受到莫大的威脅,唯恐當蘇奕他們返回時,再上演類似的事情。
逐星微微搖頭,卻不願提前泄露,隻說道,“到時候,道友自然清楚。”
數天前,在蘇奕他們進入飛仙秘境時,業劫一脈的二長老崔景也帶來了一道符詔。
那一道符詔,正是判官所留的後手。
不過,關於符詔是何物,又藏有怎樣的玄機,卻不是其他人能知道的。
想了想,逐星又補充了一句,“我隻能說,隻要蘇奕他們出現,必可手到擒來!”
言辭間,儘是自信。
顓臾統和顓臾豹等人彼此對視,心中稍稍安定不少。
“我手中還拿捏著那凰煊的性命,此人或許微不足道,可卻曾和凰神秀一起,接引那蘇奕前來命河起源。”
顓臾豹眸光閃爍,冷冷道,“我就不信,拿這凰煊的性命為人質,蘇奕那廝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