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許詩雲!
在醫院僅僅呆了一天,我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我跑去警局詢問有關齊舟陽的案件進展,得到的是和裴珩一樣的說法。
我從警局出來時,天色很陰暗,但是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鬨,畢竟臨近過年,那可是一年當中最熱鬨的節日。
在冰冷又繁華的街頭,我接到了蔚藍的電話,她用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
“阿陽……怎麼會這樣?”手機那頭傳來了蔚藍啜泣的聲音。
“蔚藍,你演技真好。”我寒聲質問,“他是你的初戀男友,曾經對你那麼好,難道你心裡不會有一點點不忍嗎?”
蔚藍哭著說,“許姐,我真的沒有想害死他,這隻是個意外,你怎麼把我想的那麼惡毒?難道我的心不是肉長的嗎?我隻是想要他離開a市而已!”
她哭得很傷心,似乎真的是為了齊舟陽的死而悲痛。
“許姐,我們見一麵當麵聊吧。”她又主動提出見麵。
我不想見她,但是我又想看看這個心狠的女人,能把這場戲演到什麼地步。
我答應了見麵後,蔚藍把見麵地點定在了“遇見”咖啡廳。
那個地方我已經很久沒去過了,我有時候很後悔自己當初去偷偷觀察蔚藍,打亂了接下來本該發生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我見到了蔚藍,上一次我和她在這裡見麵,好像還是她希望我可以和裴珩離婚的時候。
那時候她憔悴蒼白,看起來就是一朵被摧殘過的小白花,如今那朵小白花已經成了富貴花,渾身上下不再見到任何廉價物品。
咖啡廳的服務員已經換了一批,沒人認識蔚藍,更沒人認識我。
“許姐。”蔚藍見到我,臉上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紅腫的眼睛看起來確實像是哭過。
“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們之間沒必要叫的這麼親近。”我在蔚藍對麵坐下,心中激蕩著對她的厭惡憎恨。
蔚藍吸了吸鼻子,“叫習慣了。”
咖啡端了上來,我沒有任何想喝的感覺,蔚藍自己嘗了一口,然後說,“以前覺得這裡的咖啡真好喝,可是就那麼一點工資,不舍得。”
“現在喝起來好像……真難喝。”她把咖啡放下,然後目光望向我的手機,“許姐,你不會又在錄音吧?”
這次我沒有,我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蔚藍,想從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找出一絲破綻。
蔚藍勾了勾唇,“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還是在懷疑我?”
“蔚藍,人在做,天在看,有時候報應來了,你會後悔的。”我略微乾燥的唇張了張,說的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世界上真的有公平嗎?那麼為什麼齊舟陽會遭遇不幸?他那麼正直善良,沒做過任何壞事。
蔚藍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精心描繪過的眉毛微微挑起,眼角眉梢流露出一抹冰冷的諷刺,“許姐,如果你真覺得是我做的,那就去怪裴珩。”
我的心沉了沉,“什麼意思?”
蔚藍訝異極了,“難道於一凡沒有告訴過你嗎?他還真是一個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