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許詩雲!
裴珩發了話,幾乎就是一錘定音,沒有什麼多說的餘地了。
在場全是a市大企業家,在他們麵前丟了臉,後果可想而知。
何晚嬌已經變了臉色,失去了平時的優雅高貴,她看著蔚藍,眼神頗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主持人小聲地對蔚藍說道,“蔚小姐,那請您先回座位上去吧。”
“嗯……”蔚藍低著頭應了一聲,隨即把稿子扔在了講桌上,匆匆地下了台。
我撿起那份稿子看了一眼,隨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然後接著蔚藍剛才停下來的部分,繼續說下去。
蔚藍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行為,讓我感到很滿意,所以思維都發散了起來,說話時語氣輕快有力。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我的演講完畢了,現場掌聲不斷。
我知道,我今天表現得還算可以。
而蔚藍就比較慘了,從她回到座位一直到峰會結束,她都幾乎沒有抬過頭,隻是看著自己的桌麵,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總請留步。”會場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何晚嬌卻叫住了我,她把蔚藍拉到我麵前,“今天的事是藍藍錯了,不應該拿你的稿子。”
蔚藍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是真的看不出她錯了。
我冷冷一笑,連回答都懶得回答,徑直離開。
回去的路上,我讓人查了一下那個神秘的號碼,想看看到底是誰打給我的,也許交給警察能有用。
接下來,就隻能等著結果,又或者那個號碼再一次主動聯係我。
回到楓洲苑以後,我莫名地想起了被裴珩丟掉的那枚戒指,已經過去了幾天時間,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撿走?
我獨自一人走出了彆墅院子,按照裴珩扔戒指的方向找了過去,當時沒看錯的話,應該就掉在這些綠化之中。
由於下過雪,所以地上到處都是薄薄的白雪,找起來會非常困難,不一會兒我的手就快凍僵了。
“你在乾什麼?”裴珩的聲音冷不丁在我身後響起,我驚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他還是穿著參加峰會時的那身西裝,但是外麵多了一件黑色大衣,讓他的冷冽氣質之中,添了一絲儒雅。
冰天雪地與黑色衣服的襯托下,裴珩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白皙光澤,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三十出頭的男人。
我搓著手,哈了一口氣,“沒什麼,聽到有小狗的叫聲,怕它凍死了,所以來找找。”
“狗?”裴珩眼波一轉,看著被我扒開的雪層,挑眉,“不是在找於一凡留給你的求婚戒指麼?”
跟這種人說話就是心累,因為不好撒謊。
好在我的演技也開始有了長進,所以能淡定地拍了拍手,“我瘋了嗎?嫌你虐我不夠?”
“嗯,知道就好。”裴珩的目光落在了我凍得通紅的手上,然後取下了自己的皮質手套,“戴上,回家。”
我接過手套戴上,裡麵十分柔軟,還帶著裴珩手上的溫度,讓我感覺自己的手一下子活了過來。
手上剛暖和,裴珩便牽住了我的手,帶著我往彆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