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晝短夜長,不過下午四五點的光景,天地間已經一片昏暗,寒風呼嘯著穿梭,周圍一片冷寂。
裴珩牽著我在濕漉漉的路上走著,他人高腿長,邁的步子比我大,所以身形在我前麵一點點,我這個角度恰好看到他一邊肩膀的斜側麵,以及棱角分明的側臉。
又有雪花飄了下來,小小的,輕輕地落在我和裴珩的肩頭。
“裴總,許小姐你們回來了。”一進彆墅,傭人便迎上來,“今天需要早一點做晚飯嗎?”
“嗯。”裴珩應了一聲,傭人便連忙去著手做飯了。
客廳裡十分溫暖,我緩過來以後,把手套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傭人倒了兩杯熱薑茶給我們。
裴珩沒有喝,隻是坐在沙發上低頭看手機,他其實真的很忙,有時間來和我整愛恨情仇,都是看得起我了。
我再忙沒他忙,所以老老實實喝薑茶驅寒。
“今天的演講很不錯。”突然,裴珩放下了手機對我說,好像是誇我。
“還行。”我喝著薑茶,隨口應了一句。
“等下有個禮物,記得開門,我去洗澡了。”裴珩說完便起身上了樓。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什麼禮物?快過年了提前送的新年禮物?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有人上門了,還抱著一個大大的箱子,放在門口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去。
我有些納悶,不知道那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這時裡麵傳來了一聲可憐巴巴的嗚咽聲,“嗚嗚嗚……”
好像是小狗的聲音?
我帶著滿心震驚打開了箱子,一隻純白色的小藏獒出現在眼前,應該還是小幼崽,看起來胖嘟嘟圓乎乎還毛茸茸,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帶著膽怯看著我。
我正回不過神,裴珩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喜歡嗎?”
“你送我一隻狗乾什麼?”我覺得十分不理解。
“難道你要繼續在雪地裡扒洞找狗?”裴珩毫不客氣地反問我。
那倒不是,我那隻是借口。
我沒法否認,隻能把小白狗抱了起來,這隻小藏獒渾身有股奶香味,抱在手裡像個肉球,“怎麼是藏獒,我是女人。”
“養大了帶在身邊當保鏢。”裴珩伸手,用指尖逗弄了一下小藏獒的鼻子,“給它取個名字吧。”
我撫摸著小藏獒的頭,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後,答道,“叫王行怎麼樣?”
“嗯?”裴珩似乎愣了一下,濃眉微微一擰,“怎麼這麼奇怪?”
“那叫非衣吧。”我滿不在乎地又說出一個名字。
裴珩沉思了幾秒後,臉立馬拉了下來,語氣嚴厲,“許知意,你拿我的名字消遣?”
“……”我不回答裴珩,隻是抱著小藏獒直接去沙發上坐下,逗它玩,“你喜歡非衣還是王行呀?”
裴珩深吸一口氣,眉眼裡滿是忍耐,他走了過來,一把拎住小藏獒的後頸皮,準備扔一邊去,小藏獒發出了淒淒慘慘的嗚咽聲,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放開它!”我急了,一把從裴珩手裡把小藏獒奪了回來抱住,“它這麼小,你會嚇到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