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珺端著牛奶進來,柔聲道“今天晚上發生了那麼多事,你肯定心裡不舒服。怕你晚上睡不著,所以給你煮了熱牛奶。還有你床頭的熏香蠟燭也快用完了,給你換個新的,有助於晚上睡眠的。”
她輕車熟路的走到床頭櫃前,幫他點燃了新的熏香。
顧寒州幽幽的看著她的背影,拳頭無聲無息的握緊。
等她轉身的那一瞬,所有的戾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微笑著喝下了牛奶,哪怕知道裡麵加了特殊的藥劑。
“今晚……你是怎麼想的?”
謝珺小心翼翼的問道,還是怕自己的藥不保險,為了萬無一失,她需要加大劑量。
也……該和他發生點什麼,好鞏固自己在顧家的地位。
她依偎在他的懷裡,他沒有拒絕。
她雲眸撩人的看著他,有些露骨。
“沒有怎麼想,不愛就是不愛了,她和誰在一起都可以,休想來阻礙我們的事情。”
“你……你就這麼愛我?”
謝珺揪著他的領帶,在指尖環繞,另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襯衫紐扣上。
她加的藥,自己清楚無比。
短短二十日,他每日呼吸著熏香,毒素早已深入五臟六腑。
這種藥會讓人上癮,一天聞不到就會情緒抓狂。
顧寒州會越來越忠誠於自己,到時候她讓人往東,他絕對不會往西走半步的。
顧寒州知道她要乾什麼,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我愛不愛你,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拒絕了許意暖,接下來就是離婚。等離婚證一出來,我們就去民政局領證結婚。你說,好不好?”
這話帶著誘惑氣息,沉沉的縈繞在她的耳畔。
他距離的越來越近,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滾燙。
謝珺瞬間紅了臉,沒想到顧寒州還主動起來了。
她欲拒還迎,並未推搡什麼。
眼看兩人唇瓣就要貼在了一處,沒想到……
顧寒州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麵色瞬間蒼白無比,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剝離了一般。
“你怎麼了?”
謝珺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咳——”
顧寒州突然咳出了一大塊鮮血,血液濃稠,暈染在地毯上,開出了妖嬈的花朵。
謝珺擅長精神科,對於其餘的並不了解,見到這一幕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她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去找醫生。
彆的醫生來了都束手無策,顧寒州渾身冷汗,虛弱無比,讓人趕緊去找厲訓。
厲訓匆匆趕來的時候,人都差點沒了。
顧寒州全身冰冷,毫無血色,身子都微微僵硬了。
厲訓立刻施救,臥室裡隻有他們兩個。
足足兩個小時過去了,顧寒州才平穩了呼吸。
厲訓見他清醒過來,蹙眉道“那強效藥你不能再吃了!你為了保持清醒,不被熏香迷惑,不斷吃這些強效藥。雖然能讓你足夠的理智,但……但藥性相衝,再這樣下去,你會沒命的!”
“還可以再撐二十天,那邊解藥研究的怎麼樣?”
“已經確認了毒素,正在配置,這些天就能好,隻是運輸過來麻煩。你和夫人中毒應該是最深的,其餘人都是少量。而且這裡麵摻了罌粟,極其讓人上癮。研製出的藥物不多,所以一個人都不能有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