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坤往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忍的對我說道:“你現在還是太急了,我也練了一年多,你才接觸搏擊多久?搏擊這種東西,技巧和長久的鍛煉都很重要的,你也不要相信那光頭說的話,什麼要想打人先學會被打,那都是騙人的,按照這種方法去練的話,十個最起碼要有九個要被打殘。”
“那怎麼辦?”我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我和王雷坤之間的實力差距,之前上也是硬著頭皮在上。
王雷坤搖頭:“沒辦法,隻能花時間從基礎學起。”
我沉默了一會:“那繼續吧。”
“你瘋了吧?”王雷坤臉色古怪。
“沒瘋,就是覺得時間來不及了。”我腦海裡浮現出趙敦煌臨走時看我的那一記眼神,有陰沉,有猙獰,有森然。
我總感覺,要不了多久,他還是會來找我。
或許下一次他找我,可能就沒那麼容易放過我了,而且我感覺出,我和趙敦煌之間已經不單單是因為陳莎莎了,哪怕我從陳莎莎那裡離職,他也不可能放過我。
這社會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會被人當成獵物一樣盯上,說不定哪天就在某個角落,或者再次在我家樓下,趙敦煌再次以我無法反抗的姿態,一腳踩斷我的脊梁骨,讓我再也沒有辦法爬起來。
老實話,自從那天開始,不甘和危機感就一直在我的內心深處紮根,怎麼也排除不掉,無數次的暗想。
如果他再來怎麼辦?
我該怎麼樣去保持我的尊嚴不會被再次踐踏,跪過一次的我,真的不能再跪了,再跪的話,我怕我真的沒有辦法回去麵對我的父母了。
也沒有辦法麵對宋姐。
因為宋姐對我說過一句話,男人退一次可以,退兩次可以,千萬不能退第三次了,一旦退第三次也就失去了銳氣,沒有辦法再往前了。
宋姐說退兩次也可以,但是,下跪這種大傷尊嚴的事情,怎麼著一次也應該夠了吧?
可以求生,但千萬不能成軟骨頭啊。
所以,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該怎麼辦,想的我心思都沉重了很多,我不僅想保留我的尊嚴,甚至想著絕地翻盤,找回一點曾經被踐踏的尊嚴。
誰說小人物就應該老老實實的低著頭,跪著,不能絕地逢生的?
砰!
臉上突然挨了重重一腳,我整個人都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下一秒我又在王雷坤驚愕的眼神中爬了起來。
怒目圓睜,牙齦出血,帶著一絲對命運的不甘,反抗,對著王雷坤吼道:“再來!”
王雷坤臉色微變,在我的一吼之下,竟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不僅僅是他,就連“戰虎搏擊”裡的其它人,包括阿虎,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依稀有人在說:“我草,這小子真耐打,這他媽意誌力恐怖的像個怪物一樣……”
“果然不愧是那變態光頭帶過來的人,一大一小,都是變態。”阿濤也站到了一邊,看著擂台上,忍不住的說道。
阿虎則沒有說話,身形如槍,看著擂台,目光銳利,第一次正視起來,有了想要跟那光頭挖牆腳的感覺。
搏擊不會不要緊,可以教,但是這意誌力和血性則是教不了的,是隱藏在骨子裡的。
……
我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談話,我已經被打蒙了,一次比一次慘,等我下午從戰虎搏擊出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疼痛的像膠水粘合的瓷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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