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張小花盯著,我不得不戴上拳套上擂台。
阿濤則站在了我的對麵,雙目緊盯著我,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在同一直線上,肘關節彎曲伸貼近兩肋,拳頭與麵頰平行,拳心向內,左手微微向前,準備出拳,右手放在麵頰處。
標準的攻擊加防禦姿態。
我特麼看的頭皮發麻,看了一眼擂台下幸災樂禍的張小花,草了他嘴的心情都有了。
阿濤或許是真信了張小花的話,以為我很厲害,開始的時候,他特彆的謹慎,像伺機出動的狼一樣,圍繞著我走動。
我也不想挨打,隻能提起精神,應對著他,其實心臟不停在跳,因為過度緊張,腎上腺急劇飆升。
阿濤也比較納悶。
眼前這個人看樣子完全不會拳擊啊,漏洞百出,可是張小花的恐怖身手他也是知道的,整個拳館,除了虎哥,沒有誰能扛得住他幾個回合。
而且他也是什麼都不做,往那裡一站,氣勢頓生。
難道像他說的,這個叫陳明喜歡扮豬吃老虎,真的在故意漏出陷阱引我上當?
事關拳館的榮譽,要是自己被外來地人打趴下了,那就丟人丟大了,跟被砸場子沒什麼區彆。
所以阿濤比較慎重,不敢輕易出擊,但是又不能這樣一直耗著,想了想,隻好找機會嘗試動手。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在阿濤圍著我伺機而動的時候,我就頭皮發麻的在防備著,當過兵的我也知道。
拳擊除了抗擊打能力,體力,耐力,最關鍵的就是反應力。
可以說,一個走神的功夫,說不定就可能挨上好幾拳,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對麵的阿濤突然上前,一個鞭腿過來了。
我下意識的腿一抬,擋住了,然而還沒等我慶幸自己反應夠快,一股鑽心的疼痛就順著腿骨傳遞了上來。
那感覺就好像有一把刀刺進去狠狠攪動了一下。
再接著一個人影一閃,身影忽高忽低,便已經到了我麵前,一拳勾在了我的下巴上。
下巴一疼。
我直接半昏厥,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阿濤停在了我的麵前,有些傻眼,他一套組合拳還沒打完呢。
不僅阿濤,在場的幾個拳手也都是一臉懵逼,隻有那極其紮眼的大光頭忍不住樂了起來。
阿虎愣了下,很快明白了前因後果,對大光頭說道:“原來他什麼都不會啊。”
張小花笑的肚子疼:“他要會的話,我帶你這裡來乾嘛,就是想讓這煞筆先學一下基礎的。”
……
果然,業餘選手跟職業選手是沒法比的,而且我連個業餘選手都算不上,等我緩過神來,下巴疼的不行,如果不是那個阿濤帶著拳套,我估計我牙能被打掉。
阿濤尷尬的看著我:“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你一點都不會。”
“我已經說了我不會啊,你們不信而已。”我無語的說著,聽到旁邊張小花那死光頭幸災樂禍的笑聲,真的想把鞋子脫了塞他嘴裡。
但是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
張小花讓我休息了一會,然後又讓阿虎挑了一個初學者跟我試手,這次我麵前能勢均力敵了,你來我往的也能鬥個旗鼓相當。
但是接著,張小花又讓阿虎把我的對手調上了一個檔次,而這時候,壓力一下子壓在了頭上。
拳如暴雨而來!
……
等到我離開“戰虎搏擊”的時候,我已經癱了,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濕透了,身體無一處不痛。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