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內的又又回頭喊：“王秘書，你走不動了嗎？”
許霽露出笑容迎上又又的目光，對電話那頭說：“越羲，你真的長大了，走一步要看很遠了，也知道隱忍了。”
“忍了嗎？”盛越羲口吻渾不在意，“也許對黎敏慧來說，在精神病院比死了還痛苦。”
許霽輕笑一聲，掛了電話。
他跨進門去，還是神情放鬆，姿態柔和。
“行李箱在哪裡？”他直接了當地問。
魏文磬還有點不明白許霽的身份，疑惑地看了看他，不過同時也指了指花園的方向。
他們走過去，隻見花園裡每一個行李箱都被完全攤開來。
裡麵除了常見的衣物外，更多是聖經、十字架、神像一類的物品。
“好多。”又又不自覺地說。
“什麼好多？”許霽轉頭問。
“這些十字架、神像，好多。”
助理說：“神職人員，這些東西當然多……”
許霽說：“不對。”
魏文磬呆了下。啊？這就看出來問題了嗎？
“哪裡不對？”助理問。
許霽蹲了下來，伸手分彆從兩個不同的行李箱裡取出了神像。
“過來。”許霽說。
助理馬上圍了過去。
許霽轉頭看又又：“我是說她。”
助理連忙讓出了位置，心說一線觀賞位現在沒了。
又又緊挨著許霽蹲了下來，魏文磬也跟上來跟助理站在了一塊兒。
“這叫聖母像。”許霽對又又說。
又又點了下頭，但還有點茫然。
宗教對她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領域。那是石頭小學圖書角的雜書裡，都不會寫到的東西。
“你來看看這兩尊像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許霽的手腕削瘦，但卻穩穩當當地托起了兩尊聖母像。
助理小心地出聲：“這兩個不是長得完全不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