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還是有用的,改天叫盛越羲把你們學校鑒賞門類的課給還回來吧。”許霽熱情建議。
又又睜大眼,用力點了點頭。
許霽垂首,能清晰從小朋友的眼底窺見一點震撼的佩服之色。
雙眸亮亮的。
像被水浸過的寶石。
許霽拍拍她的腦袋頂,心情不錯,轉頭說:“現在,把那些修女還有那位大主教都請出來吧。”
魏文磬點頭,對一邊的保鏢遞了個眼色。
保鏢立刻就動身去“請”人了。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父啊,請原諒這些不虔誠的人們,當審判日來臨時,請不要送他們去地獄……”
大主教憤怒地指責著,修女們則畫起了十字,口中喃喃不休。
“那這就是你們的虔誠嗎?”許霽開口。
助理應聲而動,將那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聖母像擺在了大主教的麵前。
大主教的聲音戛然而止,表情就此定格。
許霽觀察了一下他的反應說:“看來你還是懂一點行的,隻是這些修女不夠專業,在準備道具的時候,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大主教的嘴角抖動,半天沒能擠出一個字。
那些修女也噤了聲,朝許霽投來了驚異和惶然的目光。
許霽被這麼多人共同注視著,反而越發從容悠閒:“東正、天主都是基督的分支,普通人分不清這二者之間的區彆。”
大主教沒說錯,魏老爺子不夠誠心,他並非發自內心地信仰宗教的力量,也就不知道二者的區彆。
大主教自己也不夠誠心,所以他和修女們留下了紕漏。
“為什麼要假扮神職人員?”保鏢厲喝出聲。
大主教閉了閉眼:“你們故意為難,既然這樣,那就報警吧,把我們抓走。”
又又尚帶著稚氣的聲音響起:“為了不被拘留,你們寧願把我們家雇傭的費用還回來。”
許霽笑眯眯地接聲:“是啊,現在卻又寧願去警局了。是什麼讓你們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又又的小臉皺成一團,語氣篤定:“是為了掩蓋更大的壞事嗎?”
許霽轉頭吩咐:“拆行李箱。”
魏家的保鏢動了動腿,但卻沒有立刻去拆。
這時又又催促了一聲:“你們快去吧。”
那些保鏢才立即動了。
許霽歪頭輕歎。
這鬼家的人一旦訓好了,的確是相當忠誠的狗。
“知道怎麼拆嗎?”許霽插聲,“夾層拆開,輪子卸下來,劃開外層,……要一個縫隙都不能漏。”
許霽對助理說:“過去教他們。”
助理點頭,儼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大主教看著他們的動作,一句辯解掙紮的話都沒有說。
但是……
“他的嘴巴在動。”又又朗聲喊。
不說話,卻在動嘴。
“自殺?”許霽驟然回首,一拳猛擊在大主教的側臉。
隻聽見“哢噠”一聲。
大主教的整個下巴錯位,一顆牙齒飛濺出來,麵頰都微微凹陷了下去。
他痛得喉中發出一聲模糊的喊叫,整個人在巨力之下倒下去。
魏文磬驟然吹哨,立在一旁不動作的傭人們,突然在哨聲之下飛撲向修女,將她們一個個也都按倒了。
這一切都好像是在一眨眼之間完成的。
“這麼強烈的反應,看來要掩蓋的事非常非常之大啊。”許霽語氣淡淡說。
又又吐了口氣,上前一步問:“你手不疼吧?”
好大的力氣啊!
許霽的麵色這才緩緩地白了,他輕輕“嘶”了聲:“……好像骨折了。”
魏家有自己的家庭醫生,醫生來得很快,他把醫療箱一放,就蹲到了大主教身邊:“血刺呼啦的,這要是腦震蕩,這得送醫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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