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時第四十三天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十六秒。
十四仍然在各個街道的路口徘徊,給路口占卜的人帶去希望。這兩天的霧越來越濃了,似乎在預示著訃告人的現身,十四冥冥之中感覺的到,這一切似乎也在預示著一場訃告人與守候者之間的決戰。
十四不去找那些活人的麻煩,但是這些來自活人的麻煩偏偏自己往他身上撞,並且精準的從不迷路。
剛走出一條小巷,十四就迎麵撞上了兩個男同學——十四和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並且如果十四沒記錯的話,之前自己“死人”的外號和書桌裡那些惡作劇都是他們的手筆。
“又碰麵了,訃告人!”
“找你真不容易。”
兩人一臉的不懷好意,攻擊的意味十足,以至於霧氣中都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你們想要乾什麼?”
十四不客氣的予以回擊,不帶絲毫委婉與害怕的情緒,讓他這個本應該在這場對話中處於弱勢的人竟然一瞬間占據了上風,把兩人囂張的氣焰壓滅了一大半。
“我我們我們從小學就一直很仰慕鈴子,直到現在。”
“沒想到她的心卻被你這個半路出現的人給搶走了”
這是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說出來的,本來他文質彬彬的學術分子形象一下子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猙獰與凶狠。
“到最後甚至還被你殺了!我們這種憤恨的心情你能明白嗎?”
“沒錯!所以我們決定殺了你解恨!”
這次另一個瘦弱的長發男生也開始附和了,從兩人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他們有多咬牙切齒說著,兩人直接掏出了裁紙刀,把刀刃伸了出來。
十四不想殺人,因為這樣一是沒法跟警察解釋清楚,二是被抓進去了之後壓根沒有辦法交上答卷,但是這兩個人是真的想殺了十四。
所以十四現在就隻剩下一條最委屈的路可以選了——跑。十四用他最大的速度開始跑,目標直指警察局——雖然自己不能阻止他們,但是自然有人能做到。
“鈴子!”
“鈴子!我們會為你報仇的!”
兩人一邊在後麵死命的追,一邊淒厲的哀嚎著叫聲之大,之淒慘,不知道的還以為殺豬了。
十四的身體素質是遠超那兩個一天天隻坐在教室裡的學生的,沒用多久就跑到了警察局,直接推門進去,一把坐在了門口接待警察對麵的椅子上。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有人要追殺你?”
聽完十四說有人要殺他,可能涉及到命案,那名本來悠閒靠在座椅背上的警察一下就坐直了,眼神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正常大家都瘋了”
這是十四唯一能想到的解釋,他想不通為什麼這幾天所有人的攻擊性都變得如此強烈。
“對了,我另外有件事要問你,你是大阪青雲高校的藤左對不對?”
“是啊,怎麼了?”
十四對這個警察能猜出自己身份並不震驚,他甚至猜到了這個警察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樣子,恕我冒昧問你”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們這裡有些關於你的傳言。”
“你也知道最近鬨得滿城風雨的訃告人。”
“我想知道,你真的不是他嗎?”
果然,有關於自己是訃告人的傳言已經飛的滿世界都是了。
“不是的,我不是什麼訃告人。”
十四隻能這樣無奈的解釋了一句。
“對了,你耳朵那個是帶耳環的耳洞嗎?”
忽然間,警察突然注意到了十四被圖釘刺出的那對耳洞。
“不是,這是我睡覺的時候被圖釘刺到的。”
十四說到這的時候也有點心虛了——畢竟誰會在床上放圖釘啊睡覺被圖釘刺到那就更是天方夜譚了,所以他對麵前的警察相信他的話並不抱有任何希望。
“被屠釘刺的?你是說在你睡覺的時候,有兩枚圖釘湊巧刺到了你的兩個耳垂上的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我說的是真的。”
雖然這一切都是真話,但是卻又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說話老實點!彆跟我開玩笑!那根本就是耳環的洞吧!為什麼你要撒謊?不老實說對你沒有好處的!”
男警察一下子拍案而起,屬於警察這一職業的威壓彌漫開來,就連話語中都帶上了質問的語氣。如果十四沒有在家族裡經受過特殊訓練,恐怕此時就已經害怕的說不出來話了。
“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不是那個家夥!”
十四仍然在堅持真相。
考場時第四十一天深夜十點十分二十九秒。
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十四很快被釋放了,但是這並不表示十四的嫌疑已經洗清了。本來打算回安全屋好好休息,但是剛走到半路,一陣鬼叫聲就傳來了——
“啊!你們看!那不是訃告人嗎?!”
“啊!對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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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
又是那群瘋狂的粉絲團,不要命的鬼叫著衝向十。